顧杳然笑了，他一只手搭著常鶴的肩膀，點歌臺瀉出一圈淡淡銀光，將他眼底的笑意照得明朗。

    “常鶴就是嘴上說說，他現在正在給你點呢?！?/br>
    秦姣珠感動了：“我靠，常鶴哥哥！我愛你！”

    常鶴還在點，他更無語了：“別那么惡心地叫我?！?/br>
    常矜超大聲地喊道：“杳然！我要聽《youth》！”

    秦姣珠緊隨其后：“我也要聽！”

    常矜：“我第一首就要聽這個！”

    顧杳然的表情，既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聽了多少次了，你們不膩嗎？”

    常矜遠遠地比了個大愛心：“我就是杳然哥哥最忠實的歌迷！”

    秦姣珠：“我也是??！”

    顧杳然拗不過她們倆，還是點了。第一首歌很快就開始了，常鶴把話筒遞給了顧杳然。

    看著顧杳然拿起話筒，關若素忍不住開口：“他唱歌是很好聽嗎？”

    常矜點點頭，星星眼：“嗯！超好聽！”

    秦姣珠：“杳然是音樂方面的天才，只要是和音樂有關的東西他都特別拿手?！?/br>
    前奏已經響了起來。

    顧杳然微微啟唇，聲音像是一片羽毛卷著沙礫，漫不經心地握在掌心揉弄。那手掌攤開，歌聲便傾瀉如流：

    “what if what if we run away（如果我們離開。）”

    “what if we said goodbye to safe and sound（如果我們安然無恙地互相告別。）”

    “what if what if we are hard to find.（如果我們很難找尋。）”

    “my youth my youth is yours（我的青春我的熱血都屬于你。）”

    “trippin on skies sippin wateifalls（游走天際，啜飲瀑布。）”

    “a truth so loud you ot ignore（真相響徹天際，你無法視而不見。）”

    “my youth is yours（我的青春都屬于你。）”

    .....

    游戲玩過兩輪，笑鬧聲渲染氣氛，逐漸攀升至頂點。

    秦姣珠：“真心話大冒險還沒玩呢？”

    俞西棠：“那個沒意思，大家都這么熟了，該知道的料我們都知道了，早就抖得干干凈凈了?！?/br>
    常鶴：“那玩什么？”

    常矜看了眼關若素，她突然提議：“要不然改一下懲罰，抽到誰誰就說件學校里發生過的趣事或者糗事吧？”

    常矜的提議獲得了多數票。

    第一個不幸中獎的是周既堯。

    周既堯舉手：“那我第一個來！”

    周既堯要說的故事很簡單。

    時間倒回到他們九年級剛入學不久的那個月，迦利雅的校內籃球協會組織了一場新生籃球聯誼賽，地點設在綜合體育館的室內籃球場。

    從一開始的小組賽打到最終決賽，人氣不減反增，不少初高中部學生慕名而來，決賽那日，館內比賽場地的環形階梯式座位更是幾乎全部坐滿。其中女生占了大半，大多數都是來看帥哥的。

    紅藍兩隊人馬分別從東西入口跑步上場，人剛出來，觀眾席上就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第一排的座位上，被人聲打斷思緒的常矜抬起頭，看了眼后面的人山人海：“...怎么比賽還沒開始就歡呼起來了？”

    俞西棠：“球賽就是這樣的。話說常矜，你一定要在這種地方背單詞嗎？”

    穿著迦利雅全套校服，抱著兩個礦泉水瓶，手里拿著平板正在滑動屏幕的常矜聞聲看來，目露困惑：“在這里背單詞怎么了嗎？”

    俞西棠：“...沒什么，你開心就好?！?/br>
    常矜：“沒事，我就背這些，背完就去做sat的題?！?/br>
    俞西棠：“......”

    俞西棠：“要不要這么卷啊姐？”

    常矜：“那我有什么辦法，我對籃球又不感興趣?！?/br>
    要不是顧杳然和常鶴參加了這個，今天又是決賽，她才不來呢。

    俞西棠無言，她遠遠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于是捅了捅常矜，下巴微揚：

    “喏，你哥和杳然出來了?！?/br>
    常矜本來還在專注地背著單詞，聞言馬上抬起了頭。

    視線所及之處，她看到了正在和常鶴說話的顧杳然。常鶴手里拿著籃球，兩個人都隨意地站著，應該是在討論戰術。

    打籃球賽的亞裔很少，于是一頭黑發，皮膚又白的顧杳然便格外顯眼。對比度拉滿，柔和的五官配上一身線條流暢緊實的肌rou，糅合出一種別樣協調的美感，讓注意到他的人很難再把目光移開。

    他穿著紅色的球衣，遠遠看去，像一簇溫暖的火苗。

    似乎某種默契使然，常矜望過去的一瞬，顧杳然也偏過頭，漂亮的桃花眼朝這邊看來。

    他背后是人山人海的喧囂。此刻，他的雙眼溫柔明亮，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看到常矜的剎那，顧杳然沖她笑了。

    第9章 回憶

    常矜舉起手朝顧杳然揮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顧杳然拍了拍常鶴的肩，常鶴也朝這邊看了過來，看到常矜的時候挑了挑眉，轉頭目光鎖定顧杳然：“你叫她來的？”

    顧杳然：“是啊?！?/br>
    常鶴：“還是你面子大，我叫她她準會拒絕?！?/br>
    顧杳然笑：“話也不是這么說......”

    俞西棠比較敏銳，已經注意到后面一排女孩頻頻投來的目光。她對后面探究的視線無感，但忍不住看常矜的反應，卻見她已經低下頭繼續看平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