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你很厲害啊，二哥，你可是當年的理科狀元誒，光這一項就秒殺眾人了好嗎，現在榮譽墻上還有你的照片呢，別提多帥了。更別說你斯諾克還打的那么好...”

    “沈茜茜！”

    看到一家人驟然變了的臉色，沈茜茜吐吐舌頭，“對不起，二哥，我說錯話了?！?/br>
    沈知序慢條斯理切著香腸，神情很淡，看不出任何波瀾。

    餐廳內陷入巨大的沉默，沈知序倏然笑了，“母親，二叔，你們也是，早過去的事兒，我都無所謂了，訓茜茜做什么?！?/br>
    抬起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凈嘴角。

    沈知序抬步走到玄關，理好外套，回頭，視線落在餐桌一角，“走了，送你們兩個上學?！?/br>
    沈念匆匆吃下最后一口早餐，頓了下，將那杯咖啡交給阿姨封好裝進密封袋。

    拿起書包，跟在沈茜茜身后出了門。

    她的腳還傷著，走路的速度并不快。

    走在前方的沈茜茜不耐煩地停下來，“趕緊走，別讓二哥等著了?！?/br>
    沈念不為所動，“那你過來扶我，我腳傷了，不方便走太快?！?/br>
    “...”

    她真是欠她的！

    兩人一起磨磨蹭蹭到了車邊，沈茜茜想坐副駕駛，敲了好半天。

    深色車窗方才不緊不慢地降下，露出沈知序那張冷淡的臉，“你倆一起坐在后排?！?/br>
    沈茜茜哼了哼，“副駕駛這么寶貴啊，你親堂妹還坐不得了?！?/br>
    沈知序看著她不為所動。沈茜茜扁扁嘴巴，安排沈念坐在副駕駛后面，自己繞去了另一邊。

    上了車，還沒坐好。

    沈茜茜就迫不及待開口，“沈念，我問你一個問題?！?/br>
    沈念‘嗯’了聲，“你說?！?/br>
    “你和蔣正恒是不是在談戀愛？”

    沈知序曲指在中控臺上輕敲，“沈茜茜，系好安全帶?！?/br>
    “二哥！你別打擾我和念念說悄悄話，”

    沈茜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指揮沈念，“你也系上?！?/br>
    “...”沈念沒說什么系上，“你從哪里聽來的?！?/br>
    “那他昨天為什么那么義無反顧地保護你?！?/br>
    沈茜茜哼了哼，語氣有些酸。

    沈念眼瞼微垂，低頭拆開咖啡包裝，慢吞吞喝了一口。

    半晌，低聲開口，“與愛情無關，與人品有關?！?/br>
    “那反正你不談，等高考之后，我就追他咯，到時候你可別傷心?！?/br>
    “隨便你?！?/br>
    “你真心的？”沈茜茜有些狐疑。

    學校誰不知道，蔣正恒和沈念從小青梅竹馬，沈念家族敗落淪為孤女，是蔣正恒護了她七年。

    早幾年因為沈念家里的事，學校經常風言風語，各種謠言傳來傳去最后都變了味道。

    那些造謠的人第二天再去上學，總是一身傷。

    慢慢地，所有人都品出了不對勁，偏偏蔣正恒背靠蔣家，沒人敢動他。自那以后，學校再沒人敢欺負沈念。

    沈茜茜越想越不是滋味，添油加醋說了一通，又問了沈念一遍。

    沈念不勝其擾，輕輕‘嗯’了聲，“真心的?！?/br>
    她轉過眼，視線跟著窗外不斷變換的風景移動，眼睫微低不再說話。

    “太好了！沈念，我忽然覺得你長得真好看，我又不討厭你了?！?/br>
    十八歲，素面朝天都別有味道的年紀。

    沈茜茜托腮望著沈念，女孩皮膚瑩白，晨光照進來，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那么清晰。

    圓潤的小鹿眼，同桌說，沈念長相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又純又欲，勾得人心顫。

    “...謝謝，你也挺漂亮的?！?/br>
    “嘿嘿，還用說，我當然好看，那只要你不喜歡蔣正恒，我們就是好朋友，好姐妹！”

    “...”

    沈念覺得沈茜茜有些幼稚，不知道怎么以前沒發現。

    “沈茜茜?！?/br>
    前方男人聲音冷沉。

    沈茜茜鼓了鼓腮，眼睛亮晶晶的，雙手攀在主駕駛后，“嗯？二哥，怎么啦?！?/br>
    “你今年上高幾？”

    “二哥你太過分了，竟然不知道我上幾年級？和念念一樣高三??！”

    “嗯，你也知道自己還沒上大學，”

    駕駛座的男人一邊轉動方向盤，下巴輕點的姿態懶倦，“整天男朋友談戀愛的，我看是二叔管你管得太松?！?/br>
    “...二哥，您能別和我爸說嘛，我是真的很喜歡蔣正恒嘛！”

    “我不管你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總之一句，女孩子要自愛?！?/br>
    沈知序嗓音很淡，點到即止。

    沈茜茜很不服氣，“我怎么不自愛啦，念念你說，我不自愛嘛？追求自己真愛又有什么錯！”

    沈念打圓場，“二哥應該不是那個意思?！?/br>
    “哦？那你說說，”沈知序透過后視鏡看她，“我是什么意思？”

    沈念硬著頭皮，將那句話進行二次翻譯，“你二哥的意思是，我們女孩子要矜持一點，男孩子才會喜歡?！?/br>
    “哦~”

    沈念話委婉些，也符合大眾在男女關系上對女孩子的定義。

    沈茜茜聽著就舒服很多，揶揄地看向自家二哥，一臉‘懂了’的小模樣，“原來二哥喜歡矜持的女孩子??！我知道了，我這就和我那些小姐妹說，如果要追二哥，首先就要矜持，不能太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