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余妃還想說什么,外頭已經響起了王得全的聲音:“皇上,賢妃娘娘來了?!?/br> 天邊的日光已經漸漸西沉,承乾宮有很多大大的窗戶,采光極好,日暮西沉也有溫暖的光從四面八方透進來。 姜昕玥穿了月白色繡天藍色曇花暗紋的袍子,素凈的臉上未施粉黛,越發顯出她本身的純潔美麗來。 淺淺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鍍在她的身上,為她染上一層柔和的暖橘色的光。 絕美的容貌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優點,還有她那又嬌又純,又空靈又嫵媚的氣質,人間尤物,天上仙女若是有原型,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謝承徽沒有見過賢妃娘娘,他只在父親口中聽說過對她“紅顏禍水”的評價。 那時他只以為,賢妃娘娘應該是又一個麗貴妃。 卻是不曾想,賢妃娘娘這張臉,竟是……竟是按照自己喜歡的那樣長的。 他不畫人像,是因為他的師傅說過,公事之外,只許他為天下至美之物作畫。 姜昕玥給皇帝行了禮,眼神才看向在桌案后的俊美少年。 賢妃娘娘……和他穿的衣服好像一對兒似的。 他耳朵怎么紅了? 脖子也紅了? 這人是全身過敏嗎? 宣武帝拉著她的手:“承徽,今日就到這,明日再來畫可好?” 皇帝顏控,對長得好看的臣子總是多幾分寬容,更何況謝承徽不僅長得好看,還是他最喜歡的宮廷畫師。 于是就算發現二人撞衫,也沒有太生氣。 謝承徽不敢再去看容光攝人的賢妃娘娘,低著頭應“是”,迫不及待的和書童收拾東西跑走了。 余妃氣得牙癢癢,區區一個畫師,也敢拒絕為她作畫。 什么不畫人像? 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是人嗎? 后宮三大巨頭嬪妃在一起,還是互相撕破臉了的那種,光看著就很刺激了。 女人之間的戰場,永遠是不見硝煙的。 皇帝去后殿換輕便常服的空檔,余妃狠狠瞪了謝承徽的背影一眼后,又斜著眼睛去看德妃,哪壺不開單提哪一壺:“這幾日本宮忙著料理皇后娘娘的身后事,都沒時間去看三皇子,本宮聽大公主說三皇子說不出話來了,德妃jiejie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嗎?” 被戳了痛處的德妃也不裝賢良了:“皇上把宮權交給了賢妃娘娘和余妃你,宮里頭卻發生毒害皇子的事,賢妃娘娘入宮時間短,很多事情查不清楚情有可原,怎么余妃入宮都十幾年了,連給三皇子下毒的人都查不出來是誰?本宮聽說余妃還宣了內務府和御膳房的管事覲見,本宮還以為整個后宮已經盡在你手了呢!” 這是明擺著挑撥姜昕玥和余妃的關系了。 余妃緊張的看了姜昕玥一眼:“你……德妃jiejie這么關心臣妾怎么打理宮務,是對皇上收回你的金冊一事不滿嗎?” 德妃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金冊不是你的,也不是本宮的,是未來的皇后娘娘的?!?/br>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姜昕玥,在暗示余妃,皇上心中屬意的皇后在這呢! 姜昕玥一句話都沒說,德妃卻總是把余妃的仇恨值往她身上拉,真夠缺德的。 她一雙清泠泠的眼睛朝德妃看過去,也不說話,就那樣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她。 德妃摸了摸臉:“賢妃娘娘,臣妾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你很聒噪,能不能閉嘴?” 姜昕玥淡漠地眨了一下眼睛:“這么急著給本宮拉仇恨,怎么怕本宮當上皇后了就沒你好日子過了嗎?那你的擔心還挺對的?!?/br> 德妃被她懟得半句話說不出來。 姜昕玥,她太直接了。 這宮里人人說話都拐彎抹角,哪怕恨之入骨,面對面也總是笑盈盈。 從前的姜昕玥也是那樣的。 可這次她當上賢妃之后,整個人的路數都變了。 變成了一把扎人很疼的刀子。 喜歡和厭惡明晃晃的擺在明面上,不再跟人打太極。 這讓總是裝得賢良方正的德妃不知道該怎么接招了。 余妃見德妃吃癟,難得的沒有和姜昕玥唱反調。 不多時,皇帝換了一件杏色繡淡藍色云海暗紋的衣服出來。 王得全瞄了瞄姜昕玥身上的月白色繡曇花藍色暗紋的衣裳,心中腹誹:還說不吃醋呢! 相似的裝扮都換上了。 第231章 冊封 德妃剛才就發現了謝承徽穿的衣服和姜昕玥很像,只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余妃也是蠢,居然沒有發現。 這會兒余妃看見皇帝身上這件長衫,才想起來謝承徽穿的衣服怎么和姜昕玥那么像……像他們才是一對夫妻似的。 皇上這又是什么意思? 余妃摸了摸鬢發:“方才都沒注意看,賢妃娘娘可是見謝畫師穿的衣裳好看,回去換了套差不多的?” 早上在太和殿祭拜皇后娘娘時,姜昕玥穿的可不是這件衣裳。 “謝畫師?” 姜昕玥一臉茫然:“本宮方才是第一次見,何來的見他衣裳好看才回去換衣裳一說?” “賢妃娘娘這就有點不誠實了?!庇噱湫B連道:“上午謝畫師就在太和殿作畫,您也在場的,怎么能說第一次見?難道是娘娘對謝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