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皇上,昨夜飛秀受了罰,人都快暈過去了,還非要出去打水洗漱,奴婢瞧著不對勁,一路跟著她,跟到了翊坤宮……奴婢覺得奇怪,回去稟告娘娘,在飛秀的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封遺書……皇上,請您為三皇子做主??!” 第214章 腥風血雨 說著,她呈上那封所謂的“遺書”,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后,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輕飄飄的紙張被甩在皇后懷里,上寫著皇后逼迫寧飛秀給三皇子下毒,并且陷害珍賢妃的事。 字字泣血也不為過。 寧飛秀說自己對不起三皇子,對不起德妃娘娘,只能來翊坤宮乞求皇后放過三皇子,自己愿意以死謝罪。 如今,她卻中著和三皇子同樣的毒,凄慘的死在了翊坤宮。 皇后甚至都不知道三皇子中毒了,昨天德妃派人去合熙宮請了皇帝和姜昕玥后,就封鎖了消息。 皇帝將翊坤宮的宮人遣散一大半后,方便的不止是姜昕玥,還有趁機搞事的德妃。 就連打探消息這種事,翊坤宮也落了下乘。 皇后拿著遺書的手在顫抖,使勁閉了閉眼睛才不至于頭痛得暈過去:“臣妾沒做過的事,只能說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雜物房這邊,沒人注意到一個矮小的身影突然溜進了皇后的寢宮,將一個空了的瓷瓶放在了紛紜的衣柜里。 皇后的寢宮里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是有人守著的,否則這個小藥瓶就不是出現在紛紜的衣柜里,而是皇后娘娘的床鋪下了。 三皇子啞了這么大的事,不止后宮傳遍了,前朝也瞞不住。 成國公帶著夫人和老夫人入宮,一同為三皇子討公道。 那老夫人可是上一任老國公的妻子,手里還有先帝賜下的虎頭拐杖,上打昏君,下打jian臣。 姜昕玥沒有參與這場腥風血雨的爭斗,只知道那日成國公府的老夫人大罵朱家狼子野心,皇后蛇蝎心腸,并且懷疑后宮子嗣凋零,都是遭了皇后的毒手。 后來好像還動了手,有人見了血。 動手的人正是成國公府老夫人,老夫人本就是將門虎女,她激奮之時,一拐杖就打在了皇后的頭上,本就患有頭疼之癥的皇后被打得暈死過去。 只因朱家人遠在長安,竟然連一個為皇后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太君手里那根虎頭杖就是尚方寶劍,又是借著皇后殘害皇嗣的理由打的,誰敢說她的不是? 當初朱家人不肯遷居京城,死守著長安,就是為了在長安做地頭蛇。 他們覺得長安乃大燕命脈所在,在長安當了土皇帝,就拿捏住了天子命脈,皇帝不敢把他們朱家如何,更不敢不善待朱家女。 可他們忘了,原來的那個少年皇帝是會長大的。 他會成長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善謀略。 只能說那些人安樂得太久了,已經被皇帝麻痹了,就連首輔宋家倒臺的時候,都沒能讓他們警醒,皇帝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 他們的遲鈍,導致了今日皇后被打,卻孤立無援。 等他們收到消息再從長安趕來,黃花菜都涼了。 再一個,姜昕玥覺得,朱見深這輩子應該是到不了京城了。 德妃的人,是在她讓便宜爹安排的死士上路兩三天后才動身去長安的。 從一開始,姜昕玥就沒打算自己親自動手,更不打算把姜家的人牽扯進來。 她故意說德妃費這么多心,不過是在給皇后做嫁衣,暗示她,除掉皇后,她才能永久的掌控后宮。 德妃多年夙愿即將達成,本就有些急功近利了,被她這樣一激,果然就派人送信去了成國公府。 姜昕玥都不用怎么猜,只讓便宜爹派人盯著成國公府的動靜,就已經對德妃的計劃了如指掌。 派殺手去刺殺朱見深,說實話,很難。 就連女兒封了皇后,皇帝提議朱家遷往京城,朱見深都不同意,可見他是個對權利十分貪婪之人。 而貪婪之人往往最惜命。 身邊的暗衛、侍衛只怕不在五十人之下。 但以德妃的手段,她應該已經調查過朱見深此人的癖好,也許會從這方面下手。 姜昕玥想借助的,就是成國公府調查的能力。 只因姜家在朝廷的勢力還太微弱,而姜家此前也只是商戶,得不到人尊重,她若是想調查朱見深,不等她調查出什么,就會先被朱家人察覺到什么。 成國公府不一樣,他們的人肯定有機會接近朱見深。 德妃的人殺不殺得死朱見深不重要,只要讓他受一點點傷,留下一點點見血的傷口,姜昕玥安排的人就會動手,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他的性命。 到時候皇后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德妃應該是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覺得皇后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才會把三皇子失聲的事情栽贓到皇后身上。 雖然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比德妃還是要好許多。 姜昕玥會殺朱見深,讓他威逼宮人想殺了六皇子而付出代價。但皇后,她倒希望她不要死得那么快。 合熙宮外—— 余妃瞇了瞇眼睛:“進去看看我們珍賢妃娘娘吧!她還不知道本宮拿到了皇后娘娘的金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