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皇帝心疼,沒辦法只能接過這個重任,他也主要是怕一個時辰叫一次人會驚著姜昕玥睡覺,只能自己輕手輕腳的起來做這些事。 就一個月的時間,跟著姜昕玥吃月子餐長起來的rou又迅速清減了下去。 但他毫無怨言,一天不去看六皇子,心里就想得慌。 姜昕玥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把這個稱為“父愛式依戀?!?/br> 眾所周知,父愛和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私,最不求回報的,偉大的愛。 姜昕玥這一個月把宣武帝留在合熙宮,就是為了讓他凡是關于六皇子,都自己親自動手。 當他包括但不僅限于換尿布、哄睡這種事情都做得得心應手的時候,她就讓向嬤嬤和喜鵲她們故意笨手笨腳的去抱六皇子。 這樣皇帝就會覺得自己精心帶好的兒子,旁人都帶不好,還是只有他帶得最好。 他就會各種看不慣別人動他的孩子,覺得誰都不如他自己帶的好。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六皇子身上,除了皇帝該做的事,他哪還有別的心思做其他事情? 后宮嬪妃怨聲載道? 那也不會傳到他耳朵里去,都去找皇后抱怨了。 第190章 五姑娘落水 阮氏整個人如墜在軟綿綿的云朵里,一腳深一腳淺的被江川送出了皇宮威武的大門。 姜家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姜堰昆看著一副魂不守舍模樣的阮氏,還以為是宮里出了什么事,趕緊跳下馬車扶住她:“卿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玥姐兒出事了?” 潑天的恩寵人人都想得,但得到的人卻每天膽戰心驚,不知何時這恩寵會變成催命符。 阮氏目光呆滯,機械地扭頭,好像在看姜堰昆,又好像透過他在看未來。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依舊是不可置信的模樣,緩緩說道:“夫君,妾身以為,你那個春秋大夢,也不是不可以實現的?!?/br> 沒頭沒腦的,這是說的什么話? 姜堰昆扶著阮氏上馬車,才坐定,忽地腦子里靈光一閃:“阮娘,你方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春秋大夢可以實現?是不是皇上說了什么?” 他唯一的春秋大夢,就是扶持六皇子成為太子,從而登基為帝,那他就是皇上的外祖父了。 阮氏搖搖頭:“皇上什么都沒說?!?/br> 姜堰昆不免失望:“那你這番魂不守舍的樣子是為什么?” “咱們玥姐兒……” 阮氏將她安撫大公主,教訓三皇子,斥責皇帝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末了還感嘆道:“夫君,妾身這輩子見過的王孫貴族也不少了,但是還從沒見過哪位王孫的小妾敢教訓夫君的。就算是正妻,誰不是恭恭敬敬,把夫君捧得高高的?咱們玥姐兒真厲害,皇上被她拿捏得死死的?!?/br> 姜堰昆內心震驚,但為了在阮氏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見多識廣,還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輕描淡寫道:“這有什么?我姜家的女兒,自然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br> 他的女兒入宮不過兩載,已經從一個小小的貴人,成為了四妃之首的賢妃娘娘,而且還誕下皇子來,怎么可能是池中之物? 阮氏這次見識過姜昕玥的得寵程度后,對姜堰昆這番話深以為然。 那么,她生下了這么了不起的女兒,她當然更了不起了。 噠噠的馬蹄聲漸歇,姜堰昆心中隱隱興奮,想快點回到家中,規劃下一步的路該怎么走比較穩妥。 他現在也是正二品的大官了,又有許多官員見皇上近來重用他,都投奔于他的門下。 不過玥姐兒說了,她在宮中太過醒目,姜家在宮外恐怕也少不得被人盯著,所以他做事需得謹慎謹慎再謹慎。 當今皇上不喜官員結黨營私,他就養了幾個幕僚,平日里投奔于姜家的那些官員,都靠幕僚傳遞消息。 那些幕僚都做尋常打扮,引不起旁人的注意。 嗯? 想到這里,姜堰昆站在馬車下都半天了,阮氏居然還沒下馬車。 他撩開車簾催促:“夫人,趕緊下來,為夫還有要事處理?!?/br> “咳咳……” 阮氏高傲的抬著頭,斜著眼睛去瞧他,然后矜貴的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姜堰昆扶自己下馬車。 她現在可是珍賢妃娘娘的親生母親,做爹的都還得退兩步呢! 此時不拿喬,什么時候還能有這機會? 阮氏臉上帶著小傲嬌,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試探,眉眼間全是孩子氣的笑。 姜堰昆怔了怔,突然間想起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那年阮氏還是汝陽王府的舞姬,生得花容月貌,冰清玉潔,許多官員喜歡參加汝陽王府的宴會,都是為了一睹傳聞中的絕色舞姬到底有多絕色。 他也是慕名而去的人之一。 二十年過去了,她美貌依舊,因為沒了周氏的打壓,她的性子也越發像從前。 姜堰昆低笑了一聲,伸出手牽住她:“我們到家了,夫人請下馬?!?/br> 阮氏這才搖了搖腦袋,美滋滋的握住姜堰昆的手下了馬車。 “老爺老爺……” 剛牽著手進了大門,一道艷紅色的身影就沖了過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夢姐兒她被三姑娘推下了水,府上的大夫告了假,您救救夢姐兒,救救夢姐兒吧!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妾也不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