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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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駱信說起當年,好像只有簡簡單單一段話,可其中的風云變化她卻能感受得到,不由悶悶呼出口氣。 “回來了?!?/br> 越修離在門口等她。 姜卿意沒想到他還在,小跑過去,快撲到時起身一跳,越修離穩穩將她接住,讓她掛在自己身上。 “不太高興?” “殿下這都能看出來?” “感覺?!?/br> 感覺她不太高興,“要聊聊嗎?” “要?!?/br> 姜卿意反正還未洗漱,越修離干脆抱著她去了已經放好熱水的浴池,氤氳的熱氣蒸騰滿半個屋子,人影也變得有些模糊。 姜卿意直到入了水,貼在她懷中,才有些醒過神來。 這……不對吧? 這導致姜卿意復述駱信那些話,都變得磕磕絆絆起來,好在越修離早已知曉過世扶塵與大梁皇帝之間的事,龍脈之事也已查的差不多。 兩人信息一對,發現駱信的確沒說謊,只是刻意模糊了有些地方罷了。 譬如在扶塵自戳雙眼出現后,文武百官的確被他唬住了,那場澇災也被控制住了。 但只安定一方,扶塵并不滿足。 他故技重施,游走大梁各地,哪里的百姓不服,那就人為制造災難,死一批人,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 幾年間,他就是靠著這個辦法,將整個大梁馴服。 “不過扶塵在殺人上并沒有嗜好,得到想要的結果后,他就不再做這些事了,這些年,大梁百姓的生活也的確好過了很多,最起碼不再像曾經那樣,每年都要餓死數十萬人,賣兒鬻女,易子而食,處處是人間煉獄?!?/br> “殿下覺得他是個好人?” “他當然算不上好人?!痹叫揠x道,“但他是個忠臣?!?/br> 對大梁來說。 姜卿意也覺得這人復雜,輕輕嘆了一聲,便聽越修離慢聲問,“還不高興?” “只是覺得心中有一口郁氣?!?/br> “孤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了? 姜卿意很快就清楚,他知道什么了,他試圖一點一點銜走她的郁氣吶! 霧氣的溫度上升。 這一夜,郁氣散的干干凈凈。 翌日醒來,姜卿意先一拳頭砸在越修離胸口,雖然軟綿綿的,但必須表達她抗議的決心! 越修離抱著她的臉輕輕親了口,“好好睡一覺?!?/br> 姜卿意迷迷糊糊的在他胸腹的肌rou上流連了一圈,蒙著頭嘿嘿傻笑了兩聲,再次陷入昏睡。 睡得昏天暗地起來,已經日上三竿。 “太子妃,劉公公已經恭候多時?!?/br> 侍女進來道。 姜卿意還沒回過神,“誰?” “劉公公?!笔膛貜?。 “恭候多時?” “早上就來了?!?/br> 侍女看她要崩潰,忍著笑,“奴婢說您昨夜忙著整理編纂醫典的筆跡,忙到很晚?!?/br> 姜卿意想起這個侍女就是之前那個善解人意的,感動不已,“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暮雨?!?/br> “很好,賞!” “多謝太子妃?!蹦河晷χ鏊鹕?,招呼外面候著的侍女進來伺候,桑榆也咬著個果子蹦蹦跳跳進來了,“小姐,你脖子上紅紅的是什么?” 姜卿意幽幽看她,還好有暮雨,要不然她一點兒老臉要被桑榆給丟光。 很快收拾好,簡單吃了些,就請了劉公公過來。 “太子妃?!眲⒐卸Y,“皇上宣召,請您入宮?!?/br> 姜卿意猜到了,正好,她也有事要問問皇帝,點點頭,隨他一起入宮面圣。 皇帝的寢宮還是門窗禁閉著,中間點著一爐香,味道很重。 煙霧繚繞,視線都受了阻礙。 姜卿意飛快掠過珠簾后的龍床,皇帝靠坐在床頭,看不清臉色,辨不出情況。 “代柔即將出嫁了?!?/br> 他說了句。 姜卿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回答,“是,就在月初,只有幾天了?!?/br> 皇帝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說,“朕昨夜夢到年輕的時候了,那時候,武安侯還是朕的好兄弟,我們一起去皇家獵場后的那片瘴林附近,他信誓旦旦說,會替朕殺了叛王,讓朕做一個好皇帝?!?/br> 姜卿意斟酌道,“對大部分百姓來說,您是個好皇帝?!?/br> 比之先帝在時,吏治清明了不少,律法也更加完善。 皇帝呵呵笑了聲,又沉默了下來。 姜卿意本來想問一問當年皇帝為何會中斷龍脈計劃,剛張嘴,皇帝就咳嗽起來,劉公公也來請她離開。 姜卿意看了眼那朦朧的人影頭頂越來越弱的命火,提步出來。 “公公,皇上身體怎么樣了?” “尚好?!?/br> 劉公公笑著躬身,顯然在他這兒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姜卿意干脆轉道去了太醫院。 因為懸壺,現在太醫院的絕大多數人都偏向于她,就算不偏向她的,對她也沒有惡意,畢竟懸壺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她很順利就拿到了皇帝的脈案。 “傷口一直沒有痊愈,皇上的身子就是一個漏斗,不管多少好藥灌進去,都會慢慢漏了?!?/br> 郎院正過來,試探道,“不知太子妃可有辦法?” 姜卿意的確有不同的看法,“爛瘡不除,惡疾難愈?!?/br> 那根胳膊其實當時就被斬斷了筋骨,只剩一些皮rou連著,皇帝不肯狠心除去,遲早被拖死。 郎院正愣了下,旋即閉緊嘴,靠近,低聲,“這話太子妃千萬不可再說?!?/br> “我清楚,我只跟信得過人說?!?/br> 她看了眼伸長脖子想偷聽的陶謙,淺淺一笑,“若沒事,我就先走了?!?/br> 姜卿意去下朝的路口等越修離。 越修離過來,問她皇帝今日說了什么,姜卿意想了想,回答,“他應該是想說,他已經后悔殺了武安侯了吧?!?/br> 那樣過命的交情,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朋友,他親手葬送了。 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武安侯了,也再不會有第二個為他命也不要的人了。 悔之晚矣。 第四百零九章 諷刺 越修離表現的很平淡,并不為皇帝的后悔而感到雀躍或釋然。 畢竟皇帝的后悔,已經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了,他也永遠不會原諒! “殿下有空嗎?” “想去哪兒?” “去看看德妃?!?/br> 吊死康嬪的人還沒找到,康嬪說的那個jian夫十之八九就是逍遙王,但查了這么久都沒證據,姜卿意快沒耐心了。 她總覺得德妃是個悄聲干大事的人,如今不聲不響,指不定又在謀劃什么。 她最近有些不安,越臨近最終真相,越緊張。 德妃被禁足,宮人們也都看菜下碟,見皇上和東宮沒有放她出來的意思,齊王又根本回不了京,對這位主子也就也就越來越敷衍了,以至于宮墻內落滿的枯葉都沒人清掃。 看到姜卿意來,德妃的嬤嬤很是委婉的提了幾句。 “德妃娘娘的罪也沒定,膝下還有齊王與公主,而且公主很快就要出嫁,這群賤婢,怎么能這么對待德妃娘娘?” “不來清掃也就罷了,每日的飯菜都是等冷透了以后才拿來。奴婢不過說了他們幾句,隔天居然連餿飯也拿來了,真是要造反了!” “近來天氣涼了,也沒有送厚些的被褥來,茶葉是碎的,還得我們自己燒熱水……” 她一路抱怨著,一路把人領到花廳。 德妃正在花廳里插瓶花,剛剪下來的花鮮嫩的很,聽到姜卿意他們來,也沒有第一時間轉過來,而是問嬤嬤,“你知道本妃的那只藍紋花瓶在哪兒嗎?” “好像在箱子里?!?/br> “去找來?!?/br> 嬤嬤不得不停下嘴,轉身離開,走之前,還期盼的朝越修離看去。 越修離并不想來見德妃,也沒什么話好說,見這里沒有危險,跟姜卿意道,“半個時辰后孤來接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