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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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此懷疑,所以今夜讓你來,是想讓你安排兵甲去別院?!?/br> 不過對面就是郁聞,越修離并不太擔心蘇袖的安危。 姜卿意應下。 商談好出來,天色已晚。 謝夫人應該是又哭過,但狀態比之以前好了不少,可桑榆一見她出來,立即飛身到了她身后,明顯不想再跟謝家人閑聊。 謝夫人眼底閃過些失落,想起曾經,卻又覺得欣慰。 她的女兒,遇到了很好的人,才能變成今日這般小驕縱的模樣。 “辛苦太子妃了?!?/br> 謝夫人鄭重的道謝過后,才道,“我家老二平日里游手好閑,卻極擅長算科,聽聞懸壺正缺一位賬房先生,太子妃若不嫌棄,以后就讓他去為您分憂吧?!?/br> 謝二哥絲毫沒有被賣的怨憤,笑嘻嘻的上前行禮。 有謝家公子這樣的人物鎮在里頭,不說本事,就是當個吉祥物也好??! 姜卿意高興的應下。 謝景幾次想插話,都被謝梧給瞪了回去。 哎,謝景哀嘆,大哥合該上輩子是個瞪眼天王。 送走謝家人,姜卿意洗漱罷,裹在被子里等越修離,順帶理一理這幾日的事。 她知道,梁楚華的話不能盡信,可一想到身為帝王,拿一腔熱血報價為骨的十萬將士,去做虛無縹緲的所謂龍脈的生祭血rou,便難掩憤慨! “眉頭都要打結了,在想什么?” 越修離進來,熟練的將人撈到懷里。 姜卿意搖搖頭,“皇上身體怎么樣?” “太醫說還在恢復,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br> “噢?!?/br> 姜卿意小心翼翼的說,“那殿下說,什么情況下,陛下會突然暴斃呢?”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越修離看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張臉,眼睛忽閃忽閃的模樣,怕她悶壞,笑著將人撈出來,“沒有這個可能,父皇身邊的煞羽衛不是吃素的,郎院正更是正直之人,如今他既已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就不存在突然暴斃這個可能?!?/br> “我是說如果?!?/br> “如果的話……” 越修離猜到,或許是她的上輩子,發生了這樣的事,“那便是他選擇了自盡?!?/br> 可什么情況下,一個野心勃勃的帝王會選擇自盡? 姜卿意知道,在明知贏不了越修離這個兒子,又恨欲其死時,他會自盡,以求給自己兒子蓋下一個弒君謀逆的污名! 說著說著,姜卿意便沉沉睡去。 越修離起身,叫來司徒東,“通知謝貴妃,慢慢撤換父皇身邊的宮人,常伴左右,如若那一日君王暴斃,即刻動手斬除他身邊所有人,并隱瞞消息?!?/br> 司徒東瞪大眼,皇帝自盡,這怎么可能! “莫非是太子妃她說的?” “是?!?/br> 司徒東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不得不為之震撼,這位帝王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我這就去安排?!?/br> 這場大雨一連下了好幾天。 這天,大雨剛停,就見常貴踩著積水飛快的跑了進來,“小姐,明四娘夫婦出事了!” 姜卿意跟隨府兵趕到安置明四娘夫婦的別院時,才看到他們的留信,說不想連累她,所以夫妻兩選擇不告而別,讓她不要擔心,也不要責怪看守的士兵,他們不知道她們說是出門散步,卻一去不返。 “走了多久了?” “昨夜出的門,一個晚上了!” 姜卿意抿起唇瓣,“快追!” 府兵不敢猶豫,帶著姜卿意就飛快追了出去,終于在距離別院二十多公里的地方,發現了明四娘夫婦的尸體。 明四娘的丈夫被砍了好幾道,干瘦的男人血rou模糊,蜷縮成一團,發髻散亂的沾著血水和污泥,卑微又可憐。 明四娘則是一劍穿心,朝丈夫的方向爬去,后背還有幾個臟污的腳印。 姜卿意心里好像燒起了一團火! 該死!該死??! 他不是自詡明君,勤政愛民嗎,那十萬將士不是他的百姓,明四娘夫婦不是他的百姓嗎,他們只是想蜷縮著沒有尊嚴、甚至貧苦的茍活著,為何連這一點希望也要掐滅! “找個地方將人埋了?!?/br> 姜卿意不想他們再曝尸荒野,“夫妻兩埋在一處?!?/br> 桑榆看她神色很差,“人各有命,小姐別自責,他們若是不跑出來,也不會有此一劫?!?/br> 姜卿意搖搖頭,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歸根結底,還是下殺手的人太過狠毒。 帝王啊,人命在他眼里,真真猶如草芥,卻不想那也是人生父母養,是有人疼愛,有人掛念,有人視之如命的親朋。 “太子妃!” 忽的,那幾個去埋人的府兵大叫著跑來,“您快來瞧瞧,他們、他們好像還有一口氣!” 姜卿意微怔,想起之前給過他們的藥丸,轉身扣住二人的脈搏,再看他們頭頂的命火,淺淡的幾乎沒有,可脈搏確實還有細微的動靜。 還吊著一口氣! “立即將人帶回去?!?/br> 姜卿意再次給二人喂下藥丸,頓了頓,“將此處掩埋立墳,明四娘夫婦已死,不可再提!” 皇帝急吼吼的要殺這二人,說明她們身上一定還有她、或者她們自己都沒察覺的線索,她非要找出來不可!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共沉淪 重新安置好明四娘夫婦后,楚明蘿回到東宮,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里。 東宮的人陡然見太子妃這樣消沉,都擔心壞了,去問桑榆,桑榆也只是搖頭嘆息,什么也不說。 寧王府。 “確定死了?” 梁楚華撫著懷中的貓兒問道。 “看她那般消沉,明四娘夫婦肯定是死了?!?/br> “兩個無關緊要的平民罷了,呵?!绷撼A沒什么表情的笑了笑,“這就讓她如此難過了,看來接下來的計劃,我們會變得非常順利?!?/br> 懷里的貓兒或許察覺到了她的殺氣,毛都豎了起來,喵了一聲從她懷里掙脫出去,鉆進墻邊的洞跑了。 “孽畜?!?/br> “屬下去給公主抓回來?!?/br> “不用了?!绷撼A還是那般冷冷清清不染塵埃的模樣,眼眸也同樣的冰冷,“打死吧,本宮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br> “是?!?/br> “準備馬車?!?/br> 梁楚華頓了頓,浮起絲笑,“叫上慕容白,我們去東宮拜會?!?/br> 姜卿意得知梁楚華要來時,略有些意外。 桑榆一聽到梁楚華的名字就覺得不舒服,“這女人陰險?!?/br> 姜卿意眼珠輕輕一轉,“倒也不能這么說?!?/br> 桑榆撅起嘴,因為小姐被梁楚華那清冷的皮子給迷惑住了,就聽她道,“殿下是不是還在宮里沒回來?” “是啊?!?/br> “你去宮門口候著?!?/br> 桑榆正不解,就聽她繼續道,“若是有人問起,你便抱怨抱怨明四娘之事,沒道理那龍脈與十萬冤魂只有咱們知道是吧,銘記十萬冤魂的寧王妃,怎么能沒有姓名呢?” 桑榆恍然大悟,尤其今兒寧王妃還特地找上門來,那宮里那群心眼子比篩子還多的人,肯定能七彎八繞的想到寧王妃才是那挑起舊案的人。 太子妃今兒被明四娘夫婦之死打擊成這樣,十足的被利用的可憐小白菜啊。 那宮里再要捅刀子,也不能光朝東宮捅了吧,寧王府起碼也得公平的挨一刀。 桑榆一臉高深和贊賞的點點頭,飛速去了。 姜卿意也不耽擱,梁楚華利用了她,她豈能白白吃虧? “跟咱廚子說一聲,他腰肌勞損,太子殿下允他歇息一天?!?/br> “???他不曾……” 姜卿意意味深長的看過去,長史立馬明白,安排廚子‘腰肌勞損’去了。 廚子熄火兒了,為了不慢待客人,這晚膳只能去外頭吃了吧? 梁楚華和慕容白在花廳左等右等了半個時辰,終于等來了面容蒼白,形容消瘦,衣著單薄猶如隨時會被風吹散去的姜卿意,和她外出一起吃飯的邀請。 “倒也不必?!?/br> “要的,要的?!苯湟夂韲邓粏?,勉強扯出一個笑,“走吧?!?/br> 梁楚華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只是一對賤民而已,死了就死了,有必要么? 但還是隨她去了,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一行人到了京城最繁華的酒樓,雖說要了個雅間,卻趕上飯點,姜卿意最近又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認識她的人自然多,見她如此憔悴,人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