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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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先上船吧?!?/br> 不知過了多久,有侍女過來撫著她。 越修離很忙,渾身充斥著冷厲的殺意,就連白慎娘幾次說不舒服想去找大夫,都被他直接忽視了。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的,箭支是沖著她去的,但凡藍溯狠心不去搭救,今兒死的就是她。 她嚇壞了,面如死灰,茶飯不思,仿佛很是自責。 可姜卿意卻無法原諒她,藍溯才費盡心機跟婉如和好,還精挑細選了好些禮物要回去給婉如一個驚喜,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縣主,越世子過來,想請您過去看看侯夫人,說她好像高燒了?!?/br> “發燒了就找人煎藥,我不得空?!?/br> “可是……” 下人為難道,“侯夫人到底是太子殿下的舅母,是武安侯府唯一的主人了,皇上剛為武安侯平反,難道就要讓侯夫人死在太子殿下的船上嗎?” 那世人會怎么看,會不會覺得太子并不是要給武安侯報仇,而是要借武安侯舊案起事,所以干脆全殺光了一個不留? 姜卿意想到晚膳時見過的越修離,他不停的安排著救援、戒備、內查,既要搜救藍溯,又要確保京城這些蠢蠢欲動的老狐貍不會鉆空子找事,就連摯友生死不知的沉痛也必須被按在不為所動的假面之下,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姜卿意輕輕呼出一口,“那就去看看?!?/br> 姜卿意來到白慎娘的房間。 房間里點著蠟燭,隨著船只搖曳,火光輕動。 越弘深想說什么,還沒出口就被打斷,“越世子,你先出去,我有話想單獨跟侯夫人聊聊?!?/br> “哦?!?/br> 越弘深乖乖的就往外走,叫白慎娘攢了好大一口惡氣。 “那是我的兒子,棲霞縣主還沒有權利指使?!?/br> 反正沒有外人,白慎娘也不跟她客氣了。 誰知姜卿意更加不客氣,她端起一旁冷了的茶杯,一杯子潑在白慎娘臉上。 第三百四十五章 很合理吧 白慎娘驚得坐起,“你放肆!” “這只是你害藍先生落水的利息?!?/br> “我并非故意……” “我不在乎?!?/br> 姜卿意明明白白告訴她,“是刀傷了我,我管是不是它的意愿,我非要折了這刀,挫骨揚灰不可!” 白慎娘死死盯著姜卿意,在天牢時,她來跟她嗆聲時,她就知道,這個女子絕不是個跟表面一樣乖巧好拿捏的! “那你還想怎么樣,殺了我償命嗎?” “當然不會,你死了,可是要連累太子殿下的?!?/br> 白慎娘聞言,冷笑了聲,就聽姜卿意繼續道,“但我可以折磨你兒子,那個頭腦簡單的家伙,我只要稍稍設計,就能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侯夫人信這世上有比死更難受的事嗎?” “賤人!” 白慎娘臉色大變,“你敢動弘深,就不怕太子殿下動怒嗎,你就不怕……” “我又不傻,我做了就一定不會留下證據?!?/br> 姜卿意將茶杯摔碎在地上,“但是侯夫人,你敢跟我賭嗎?或者,你敢賭,在太子殿下心里,你就一定比藍溯重要嗎!” 白慎娘霎時像被踩住了喉嚨。 越修離這個侄兒,她從來就沒看透過,當初武安侯府出事,先皇后去世,所有人都以為小小年紀的他會被擊垮,可他不但沒有,現在還將京城舉足輕重的勛貴抄家滅門。 他永遠不會將情緒直白的表露在臉上叫你一眼猜出來。 等你猜出來時,也是他露出刀刃必殺之時了。 白慎娘悄悄抿起嘴,遮掩住那一絲顫抖,越弘深已經著急跑了進來,但他第一時間不是去看白慎娘臉上的水,而是姜卿意腳邊的隨便,“縣主,你怎么樣,傷著了嗎,我、我去告訴表哥!” 說著就要匆匆出去。 白慎娘簡直要氣死! 但好在,姜卿意并沒有讓他去打攪越修離,也不喜歡越弘深時不時偷偷看她時,那暗藏覬覦的的目光。 “你先出去,侯夫人高燒未退,有些脾氣是應該的,你放心,我會治好侯夫人的?!?/br> “那、那就辛苦縣主了?!?/br> 越弘深走時,悄悄看了看姜卿意的手,那可真是一雙漂亮的手啊,十指纖纖,瑩白如玉,指甲還是粉色的,很是可愛…… “越世子?” 姜卿意笑了,但是冷笑。 越弘深打了個激靈,趕緊跑了。 “我乏了,你走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br> “是誰把侯夫人悄無聲息送到邊塞的,皇上嗎?” 姜卿意不但沒走,還慢吞吞的提起茶壺又續了一杯茶,“侯夫人這一路似乎都在找機會,單獨跟我相處,怎么,我也在必殺的名單上嗎?” 說到這兒,白慎娘仿佛出了口惡氣,只幽幽看她一眼。 姜卿意其實還是不大明白,皇帝為何幾次三番,非要殺她這個小角色不可。 “我為侯夫人算一卦吧?!?/br> 姜卿意將卦遞給她。 白慎娘猶豫了一下,然后拒絕,“不用,人定勝天,卦象再準,也只不過是一時之象,未來卻是要變化的?!?/br> “侯夫人不肯拋,那我為侯夫人拋一卦?!?/br> 姜卿意拋了一卦,慢悠悠的說,“這卦看起來不大好,鰥寡孤獨占了三個字,看來稍有不慎,侯夫人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br> 她跟皇帝合作,不就是因為皇帝給她找回了兒子嗎? 那她就拿她兒子的性命要挾,皇帝能殺你兒子,我也能殺,我看你還敢不敢打東宮的主意! 白慎娘狠狠抬頭,“太子絕不會答應的!” “太子殿下是不會這么做的,到底是武安侯的遺孤么??珊罘蛉送?,我一個外人,跟武安侯連面都沒見過……哦,差點忘了,我爹姜淮,還參與設計了武安侯舊案呢,子承父業,我殺你兒子,很合理吧?!?/br> “姜卿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姜卿意踩著碎瓷片就出去了,沒多久越弘深著急的跑回來捂著脖子,“娘,我肚子好疼啊?!?/br> 白慎娘目眥欲裂,可黑暗里只余下姜卿意漸漸消失的冷漠背影。 白慎娘狠狠叫罵一通,像是瘋了。 但越修離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在地牢里有多瘋,也就沒當回事,還叮囑下面的人不許亂嚼舌根子,這事兒便算是這么過去了。 只是夜里,姜卿意睡得不踏實。 一會兒想到張婉如,一會兒夢到藍溯被射成刺猬栽進急流里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就察覺外面不對勁。 “縣主,您起身了嗎?” “起了,外面……” “皇上圣駕德妃娘娘一起到了,太子殿下去皇上船上了,讓您先休息,等醒了再過去見禮不遲?!?/br> 姜卿意想到死在自己手上的關定海,掌心微微沁出細汗,“更衣?!?/br> 圣駕到來,簡直出乎所有人預料。 姜卿意得到傳令可以上船見駕時,已經快午時。 夏天的陽光灼熱,即便是在水面,也已經揮不散那將肌膚灼燒的熱度,而姜卿意就這么在會面的船艙外候著,聽著里頭皇帝發脾氣。 “關定海也是老將了,居然如此不愛惜羽毛,做出這等事來,還死在了外頭,天下人只怕都要笑話朕了!” “皇上別急,太子殿下此番不是查出了些事么?!?/br> 德妃柔聲安慰,“聽聞太子此行收獲還不小,證據可拿來了,一并給皇上看看吧?!?/br> 姜卿意心如鼓擂,皇上特地遠離廟堂來到這里,絕不僅僅是想看看證據這么簡單。 難道,他要借機拿走證據,再毀了? 想到這個可能,姜卿意背脊發涼,要是這樣,太子此行白費不說,還有可能被倒打一耙,說他濫殺大將! “父皇放心,證據兒臣已經先一步呈送京城了?!?/br> 越修離回答,“不過兒臣讓人謄錄了一份口供,父皇可以先看看?!?/br> “朕不曾收到什么證據?!?/br> “是昨日才出發的?!?/br> 越修離聲音還是那么平靜,“昨日藍溯落水,兒臣為防意外,連夜將人證物證齊送入京,一夜順風順水,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大理寺和刑部接收了?!?/br> 啪嗒! 是茶盞碎裂的聲響。 姜卿意暗自松開了口氣,房門便被拉開,“棲霞縣主,皇上要見您?!?/br> “是?!?/br> 姜卿意邁步朝里走去。 船艙很大,里面的陳設與養心殿竟差不多,甚至木雕更精美一些,放著冰鑒,一進來便有涼氣撲面而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皇帝的話便如銳刀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