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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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意先去看了信,有婉如的,還有謝景和舒平郡主他們的,信里關切之意溢于言表,不過謝景的婚事好像是耽擱了,因為謝夫人突然生了場怪病,住到霧山觀去了,總得等她好了再說。 姜卿意粗粗看完,看到隨信送來的幾只箱子,大的是舒平郡主送來的,時興的衣裳首飾,也有涂臉護膚的各種膏霜,謝景和婉如各送來一只匣子,打開,滿滿一匣銀子。 “看來我命里帶橫財?!?/br> “那是,您和北風在獵場下發現的黃金,殿下全叫人取了,以您的名義存在錢莊了,夠您這輩子揮金如土了!” 西舟那個羨慕啊。 姜卿意忽然感慨,剛回京時,她想為娘親置辦一個莊子都得一兩一兩碎銀子的湊,現在居然都揮金如土了。 “回去準備吧,今晚可不能拖了太子殿下后腿?!?/br> 有了銀子,什么都好辦了。 姜卿意直接請了一個鋪面的鐵匠來軍營,單獨辟出一塊地方,讓他們完善她的藥彈。 還可以再花一筆銀子,請人專門來給她捏藥丸。 最后再花一筆,請人去做最好的金絲軟甲。 當然,最后這一項,讓她把郁聞給的那一匣子寶石花出去了大半,但她不心疼,銀子得花在刀刃上嘛。 夜色漸深。 姜卿意從舒平郡主寄來的衣裳里,找出一套輕便的騎馬裝,發髻全部挽起,用簪子固定,省卻步搖珠花,蹬上鹿皮小靴子,將鐵匠一個下午改造出來的藥彈和袖箭融合品戴上,背上一包袱藥就出門了。 夜色寂靜。 越修離帶姜卿意在一處略高的山坡上觀望,時常有小蟲子在夏日茂盛草叢跳躍,但因為姜卿意的特制香囊,它們壓根不往姜卿意身邊來。 時常有士兵快步過來回稟營地的情況。 姜卿意像個隱形人,盡量不去打攪不斷發號施令的越修離,而此時,月色融融,泛著瑩潤的白光。 姜卿意清楚的記得這一刻,因為半刻鐘后,營地里的血,似乎將這月光都融成了紅色! 一開始,只是幾聲怒喝。 緊接著,營地里的sao亂越來越大,從一座營,發展成了三座營。 到最后,驚動大小副將千戶都出來鞭笞喝嗎,想壓下這場營嘯,但無效。 而這個時候,按軍規,就要動刀了。 只有立即殺了領頭作亂的那幾個,才能震懾住其他人,否則事態繼續發展下去,那就是一場不分敵我的廝殺! “殿下,領頭作亂的幾個已經殺了?!?/br> “平息了嗎?” “沒有,反而更亂了?!?/br> “他們動手了?!痹叫揠x唇角似乎噙著笑,眼眸卻猶如寒冰,看不出任何笑意,“孤還以為他們會更沉得住氣一些。傳令下去,作亂者,殺無赦!” “那、那那些只是一時糊涂……” “混賬!”下午把藍溯氣得跳腳的副將站出來,狠狠給了那小兵一腳,“那些蠢貨要真是一時糊涂,看到血的時候就該冷靜了?,F在還在鬧的,除了借機生事的叛軍還會有誰,若不殺,鬧起來我們要死更多無辜的人!” 小兵嚇得瑟瑟發抖。 但越修離沒罰他,只是依舊那樣冷漠的,“去傳令?!?/br> 小兵松了口氣,趕緊去傳令。 接著,廝殺,叫喊,大火順著營帳往外燒,很快照著血和月,變成刺目的紅色。 越修離站在高處,搭弓,對準那隱沒在廝殺的人群外皺著眉要走的人,一箭而出,瞬間斃命! “太子殿下小心!” 副將提劍大喊,姜卿意幾乎是下意識的飛快翻了一卦,然后反手朝著身后黑洞洞的地方放了只帶藥彈袖箭。 砰! 有重物倒地之聲,但還是有腳步聲快速傳來,從姜卿意聽到聲響,到一柄寒劍刺破黑暗直逼她的喉嚨好像只是瞬息。 但在那劍尖碰到她的脖頸之前,越修離手里的箭支已經飛出,發出正中目標的噗呲聲,而后拔出長劍砍了下去! 姜卿意沒看,她脖頸還泛著殺氣逼近的寒意,鼻尖有血腥氣,不好聞。 “撤!” 越修離說了聲,拉上姜卿意便飛快下了山坡。 第三百三十四章 認輸 但這么短短一截路,涌來的刺客就有十來波。 副將冷笑,“他們倒也舍得!” “當然舍得,難得把殿下逼出大營,營地大亂,難以支援殿下,這么好的機會,他們豈能放過?” “呵呵,也太小瞧我們了?!?/br> “能留活口就留活口?!?/br> 越修離提著染血長劍,攥著姜卿意的手往山下走,“留不下的,殺無赦!” 眾人齊齊應下。 可雖然副將說得好像很輕松,但那群刺客又不是真的來送死的,各個手上都是有功夫的,而且悍不畏死,目標一致,就算是大象,面對這樣一群螻蟻也該感到恐懼了! 很快,越修離便帶著姜卿意避入了山林凹處。 這種地方,是兵家最為忌憚的地方,中間凹陷,而兩面高聳,這種地方很容易埋伏,而一旦被兩面夾擊,就會極度弱勢! 但他們還是進來了,副將還受了傷,腿有些瘸,腹部也中了一劍。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姜卿意抓緊一切空隙給人喂藥,教士兵扎繃帶做緊急處理。 “他們會上鉤嗎?” 副將悄悄問。 另一個副將搖搖頭,“不知道,黃瓊那老東西狡猾的很,至今沒有出面,如今也不一定會出現?!?/br> 黃瓊就是他們查到的跟京城那邊有勾結的人,只可惜,這老家伙滴水不漏,策劃了數次刺殺、下毒乃至這次營嘯,也不見露面。 “小心!” 姜卿意被越修離往懷里一拉,一支利箭幾乎是擦著她的耳朵嗖的一聲飛入了黑暗。 那副將見狀,叫罵,“娘希匹的,就跟個老鼠一樣藏在暗處,有本事給老子出來打!” 罵完后,眾人做好迎敵準備。 奈何山后再沒任何動靜了。 等了半晌,越修離已經猜到了,“去山后面看看?!?/br> 大概,黃瓊已經撤了。 果然,很快副將罵罵咧咧的回來了,“真跟個老鼠似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跑沒影了!” “回營?!?/br> 越修離帶姜卿意往回走。 副將詫異,“殿下,咱們就這么算了?” “哎,你這話說的,不算了能怎么辦,黃瓊一點破綻不露,跟個滑不丟手的泥鰍似的,他可是皇上親自冊封來的大將軍,太子殿下動了他,不正好給了朝廷那些人攻訐殿下的機會!” “老匹夫真可惡!” “行了,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獲,今日營嘯和刺殺,咱們不說殺絕,但肯定處置了他絕大部分的心腹人手,以后他再有異動也造不出這等陣勢了?!?/br> 姜卿意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論,也覺得這一趟頗有收獲,他們傷亡也不重,甚好,甚好。 然而回了營,她才發現越修離情緒不對。 很沉,如黑暗里沸騰的地河之水,盡管他唇角噙著笑。 “疼嗎?” 姜卿意這才察覺耳朵和后腰有一道火辣辣的疼,想來今夜暗處的冷箭不止一支,而且是沖著她來的! “不太疼,輕傷?!?/br> 姜卿意怕他擔心,硬撐著說。 好在他沒有非要她承認,只是‘嗯’了一聲,等醫女端了藥和繃帶來時,越修離很自然的接過,并打發了那醫女出去。 “孤會處置這樣的傷口,阿意,解開衣裳?!?/br> “可是……”姜卿意臉頰熱得很,也不覺得疼了,小小聲的說,“我們還沒成婚呢?!?/br> “回京便成婚?!?/br> 越修離笑,“要孤幫你?” 姜卿意哪敢叫他幫忙呀,趕緊退了外衫。 還好,如今是夏季,天氣悶熱,只穿一件小衣也不太冷,就是上藥時,殿下呼吸恰好會落在她腰上,溫溫熱熱,叫她脊骨到頭頂,都涌上一股癢的感覺。 “疼嗎?” “不疼?!?/br> 姜卿意飛快回答。 越修離看她小小的顫抖著,挑挑眉,更加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用細紗布仔細的清晰干凈傷口,然后才用手挑出藥膏來,輕輕的抹在患處。 藥膏微涼,本來姜卿意應該不疼了的,但或許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條小口子上,殿下指尖一次又一次輕劃過肌膚的感覺,更加清晰的傳回了腦海。 姜卿意壓根不敢低頭去看,卻也想象得到,衣冠整齊的太子殿下,如何專注的看著她的腰,用指腹來回輕輕擦過。 但還好,他處理好后,只是拿紗布仔細替她纏好,便為她披上了外衣。 “莫著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