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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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珠急得看向勛王,勛王安撫的拍了拍趙元珠,“這大牢陰暗潮濕,生著許多的毒蛇毒蟲,希望棲霞縣主的命跟你的嘴一樣硬,能活著出去了?!?/br> “不勞勛王殿下費心?!?/br> 姜卿意徑直往一旁的空牢房走進去,在干草堆上盤膝坐下。 勛王看她這般油鹽不進,冷哼一聲,帶著怨恨的趙元珠離去。 劉公公欲言又止,姜卿意朝他一笑,“公公,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您要打什么賭?” “就賭,趙元珠什么時候來求我?!?/br> “???” 這……有可能嗎? 劉公公心道,元珠郡主自小便是嬌慣跋扈的人,只有她欺負人的,沒有人欺負她的,今兒棲霞縣主把人壓在地上打,趙元珠沒手撕了她,全因為有太子殿下鎮著。 道歉?下輩子吧。 姜卿意笑笑不說話,只請劉公公幫忙把張婉如放下來,再找些藥來。 “雖說有趙元珠指認,但罪責還未定下來,皇上也沒說要殺了她,對吧?!?/br> 劉公公想到上次縣主給自己解了卦,輕笑,“縣主說的是,只不過藍夫人之事,皇上已經全權交由勛王府處置,縣主還是早做準備。畢竟,皇上對太子殿下不肯娶側納妾之事,很是不滿?!?/br> 姜卿意眸底輕輕一黯,沒有應聲。 劉公公心底輕嘆,揮著拂塵離去。 他一走,獄卒便趕緊將張婉如放下來,跟姜卿意安置在了一起。 “婉如,你還好嗎?” “縣主……” 張婉如掙扎著說出兩個字,便含著淚疼暈了過去。 姜卿意小心揭開她的衣裳,看到里面一道道皮rou翻起都快見骨的傷口,牙關輕咬,一個個的,真當她是吃素的! 姜卿意攤開掌心,那里是從趙元珠頭上抓下來的頭發和血rou。 “小姐,屬下先出去找太子殿下?!?/br> “告訴殿下不必擔心我,我在這大牢之中,正好避一避大梁的人?!?/br> 北風驚訝。 姜卿意輕笑,“你真當我一時頭腦發熱啊,我要收拾趙元珠有的是辦法,犯不著急吼吼的在這兒把她打一頓,但只有在這兒打了她,我才能名正言順的留在這里?!?/br> 既能照顧婉如,又能避開外面的算計,一舉多得,至于外面的賬,等出去,再好好算總賬! “總之,這幾日多送些藥來,盡量不要跟外面的人接觸?!?/br> “屬下明白!” 北風一走,姜卿意便將趙元珠的血rou頭放在地面中央,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當夜。 趙元珠罵罵咧咧的收拾好傷口,看著宋玉柔送來的‘玉容散’,冷笑,“說是毀容的好東西,留一些下來,明兒她再來,便抹一些在她臉上,本郡主也好看看效果?!?/br> “郡主為何如此,宋小姐不是在幫您……” “幫我?蠢貨!她只是在利用我罷了,你當我看不出她的心思么,她跟她那妓子出身的娘一樣都不什么好東西,先前我聽她的,只不過是因為她的辦法的確不錯罷了?!?/br> 趙元珠恨道,“你真當我蠢么,如今我出了事,她卻還想美美隱身,這天地下豈有這樣的好事!” 丫環眼神閃動,連忙應下退了出去。 確定趙元珠睡熟以后,丫環才悄悄離開,到了院外,見到了正在等候的人,連忙行禮,“五殿下,宋小姐?!?/br> “怎么樣?” 丫環如實將趙元珠的計劃說了。 五皇子當即要沖進去找趙元珠的麻煩,被宋玉柔攔下。 “殿下別急,事兒,我們還得仰仗郡主去辦。至于之后么……” 宋玉柔低笑幾聲。 話未說完,院內突然爆發出趙元珠的尖叫聲!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冤魂 “怎么了?” 丫環急匆匆趕回去,剛推開房門,就嚇得跪在了地上,驚恐的瞪著床上突然發狂的抓撓著自己的臉,喉嚨里囫圇發出類似野獸低吼的趙元珠,“郡、郡主,你怎么了?” 丫環還沒喊完,趙元珠便撲了過來狠狠咬住了丫環的脖子,用力撕下了一塊血rou! “元珠郡主發狂了!” 寂靜的夜被這一句打破,緊接著,敲鑼聲,腳步聲,衛兵穿著厚厚甲胄跑過的聲音不絕于耳,反倒是這大牢之中最為寧靜。 姜卿意面色蒼白的靠在墻角,小心的用金針替自己灸xue恢復,直到天明。 獄卒送來飯菜,應該是東宮有過吩咐,膳食跟平日里她們吃的一樣。 “聽說了嗎,昨兒夜里元珠郡主好像被鬼祟附身了?” “這么可怕?” “何止可怕!聽說昨兒紅了眼,像野獸一樣吼叫著,見人就上去撕咬,尤其是勛王,手臂都被撕下了一塊rou,要不是被勛王打暈了綁起來,只怕能把人活活咬死!” “嘖,怎會如此,咱們這行宮沒聽說有什么冤魂吶?!?/br> “冤魂沒有,但野獸的魂還沒有嗎?” 這里可是獵場,每年春獵秋獵,閑暇時王孫公子還要來打獵,要死多少的野物? 數不勝數! 更別提以前小郡主趙元達還在時,他最喜歡生剝獵物皮rou,還要活吃猴腦,那殘忍血腥,催生出幾個發了狂的野物冤魂也不奇怪。 看守們無聊,這事兒翻來覆去的討論,無人注意到牢房里,姜卿意唇瓣勾起的諷刺。 昨夜的陣法,叫附魂,的確是招附近怨氣大的冤魂,附著在某人身上。 當然了,如若沒有因果,那怨魂也是附著不上去的。 能附身,便說明趙元珠活該! “不過咱們這大牢,不是還有一個霧山觀主嗎,她一定能驅逐那冤魂吧?!?/br> “呵,你們怕不是忘了,縣主為何被關在這里?!?/br> 還不是因為那趙元珠? 勛王過來時,聽到這樣的對話,臉黑了幾分,但為了女兒,到底還是走了進來。 姜卿意正在吃早飯。 張婉如喝了些粥,她胃口不錯,將剩下的都吃了,勛王讓人打開大牢門時,她剛往嘴里放下最后一個蝦餃。 “不知縣主的氣可消了?” 姜卿意慢吞吞的嚼著蝦餃,望著他,也不吱聲。 勛王臉上青筋跳了跳,等著她把蝦餃吃完! 但姜卿意吃完,又不緊不慢的漱漱口,擦擦嘴,最后喝口茶潤潤,才看向勛王,“這大牢里潮濕,蛇蟲鼠蟻實在多,我一夜沒睡好,是有點兒起床氣,還沒消完,不知勛王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勛王盯著她,氣極反笑,“你是不是覺得,有太子在,你就真的高枕無憂了?棲霞,你可知道什么叫遠水解不了近渴,本王若現在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你覺得就算太子事后怪罪,你還能死而復生嗎?” 姜卿意神色微變。 勛王滿意的哼了聲,“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么叫識時務,否則……” “否則,皇叔要背著孤,動用私刑,處置了孤的太子妃么?” 大牢門口一暗,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緩緩踩著樓梯下來,每一下,都像是逼近喉嚨的鋒銳,嚇得牢中獄卒瑟瑟跪伏在地。 勛王回頭,看向來人。 “太子怎么來了,棲霞之事皇上已經全權交由本王處理,難不成太子又要再一次為了棲霞違逆圣意?” 屢次違抗旨意,遲早,是要被剝去太子之位的! 越修離腳步停住,狹長鳳眼輕抬,睨了眼大牢里把早膳吃得干干凈凈的姜卿意,眼尾染上幾許笑意,“孤此番來,并非為了棲霞?!?/br> 勛王瞇眼,“太子總不會是為了別人的妻子而來吧?” 張婉如干涸的唇瓣微動,焦急的看向姜卿意,但姜卿意只是安撫的拍拍張婉如,放心,殿下有分寸。 “當年武安侯請命運送糧草上戰場前,應當去過一趟勛王府?!?/br> 越修離慢聲。 勛王輕怔,而后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強作鎮定,“那么久的事,本王記不清楚了。況且就算如此,又如何,本王當時奉皇上之命,統管糧草分撥之事,他既要押運糧草,去見本王是很正常之事?!?/br> “那皇叔可曾特意為武安侯指明路線?” “記不清了……” “無妨,孤已經找到當年在勛王府的小廝,他曾親耳聽到,勛王特意為武安侯制定了一條絕對安全的路線?!?/br> 勛王猛地抬起頭盯著越修離,“太子想做什么!” “皇叔難道不知,孤一直以來的目的,是什么嗎?” 越修離薄涼的問。 勛王盯著眼前這個手握權柄生殺予奪的侄兒,齒關發冷,是了,越修離是要查武安侯舊案的,只是他大張旗鼓的說要查,但之后便再未提過此事,讓勛王漸漸竟疏忽了此事。 再加上他陷入與晉王的爭斗和對皇上自證忠心的旋渦中,更加不曾再將此事放入心上,誰知、誰知…… “就算如此,也證明不了什么?!?/br> “皇叔怎么會以為,孤提出此事,卻不拿出證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