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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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如的聲音也從廊下響起,“縣主守了一夜,也該困了,回去歇會兒,下午咱們一起放爆竹呢?!?/br> 夜里寂靜得過分的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姜卿意笑起來,拉著越修離,“殿下也歇會兒,下午一起玩吧?” “那個縣主,殿下今兒該去宮里陪伴圣駕吧?!?/br> “不用去?!?/br> 越修離回答。 西舟默默閉上嘴,皇上可說了讓今兒去太后那兒吃團圓飯呢。 姜卿意一夜沒睡,腦子昏昏沉沉的,也沒多想,開心的回去補覺了。 一覺醒來,就被舒平郡主按著換了新衣梳了新裝,拉開房門,就見桑榆領著一群小的在院子嘩啦啦點了幾串爆竹,噼里啪啦掀起一片煙塵。 “我們來玩擊鼓傳花吧?!?/br> 姜卿意直接叫北風抱了一匣子銀子來,“贏了的都有份!” 常貴也不怕什么尊貴有別,高興的拉著常喜和現在不忙活的下人們都圍過來玩起來。 姜卿意瞧著從廊下慢慢走來的越修離,也不為難他,“殿下不用參與,就做我的后援行不行?” 越修離能怎么辦? 當然只能答應。 一個下午,別院熱鬧非凡。 姜淮來到別院外時,聽到里面的聲響,不禁有些恍然,曾幾何時,他的后宅里也這樣熱鬧過,蘇袖是個沒架子的主母,小丫鬟都喜歡纏著她玩,新年那幾天,他的后宅總是歡聲笑語不斷的。 “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br> 姜淮道,“關將軍有話不妨直說,現在張東山有意拉我下水,將軍再無決定,下一個他吐出來的名字就不知道是誰了?!?/br> “放心,他吐不出來,太子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暫時也不會動你?!?/br> 關定海道,“但你那大舅哥,也該跟張東山一樣,做個乖乖閉嘴的人了?!?/br> “那以后呢?” “以后?” 關定海掀起車簾看著別院,一聲冷笑,“自然是換個聽話懂事的太子了?!?/br> 別院內。 晚膳剛吃完,張婉如便接到了消息,張東山在大牢內自盡了。 “你外祖父的意思是,為您與藍先生預定的三日后定親已經來不及,會對外宣稱您與藍先生已私定終身,并在為張東山辦葬禮前,將您嫁入藍府?!?/br> 唐明道。 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張家的糾纏和姚良的死纏爛打,只是壞了張婉如的聲譽,也沒能給她準備盛大的婚禮。 唐家也不忍心如此,可利大于弊,他們別無選擇。 張婉如知道輕重,感激的給唐明行了禮,“多謝舅舅和外祖父,婉如愿意聽從安排?!?/br> 唐明松口氣。 姜卿意將他們送到院門口,看她的馬車離去,才看向越修離,“殿下,是不是要有麻煩了?” “不算麻煩?!?/br> 張東山的供詞早已經拿到手了,死不死對他來說并不要緊,而幕后之人迫不及待露出馬腳,對他來說更不是一件壞事,“只不過以后你我行事,須得更加小心了?!?/br> 姜卿意早料到有這一日,倒也不怕。 夜里,璀璨的煙火照亮半座京城。 蘇毅也終于如約來到了別院,看到了姜毓的親筆供詞。 “我要見姜毓?!?/br> “你不信這份供詞,還是不信我?” 姜卿意問。 蘇毅皺眉。 姜卿意懂了,是后者,因為他失憶,他自始至終更愿意相信一開始就認定的姜玉惜。 “那蘇將軍且回鄭國去,現將自己和蘇家的冤屈洗刷干凈吧,等你重新成為鄭國第一大將軍了,有了與大晉、與姜淮談判的資本再回來,否則留在這里,也只是被人利用愚弄,沒有任何意義?!?/br> 姜卿意尖刻而冷漠的說著。 蘇毅艱澀的開口,“玉惜說,你與她之間有很多誤會……” “沒有誤會?!苯湟獾?,“我與她之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蘇將軍,你現在要為了她殺了我嗎!” 蘇毅看著紅著眼睛倔強的不辯解,只要趕自己走的人,半晌,輕笑,“你與你娘,真的一點都不像,你知道你像誰嗎?” 姜卿意不說話。 蘇毅一開始還猶豫糾結的眼神,全部化作了水,“像舅舅。外甥隨舅,果真沒錯,阿意,是舅舅糊涂,認錯了你。舅舅這就回鄭國,舅舅會重新帶著兵,為你們娘倆討回一個公道!” 說罷,轉身踏入了風雪中。 姜卿意看到外面等候的宋睢,這才明白,舅舅恐怕早就在跟蹤姜毓她們,也發現了她的目的。 是啊,那也曾是鄭國最威武的將軍! 是在君主昏庸、國家積弱的情況下,仍舊護住一方領土令韃靼不敢侵犯的蘇將軍,姜玉惜的心眼越多,破綻就越多,舅舅就算失憶,又不是失智,怎么可能一直發現不了! “小姐,你看這個?!?/br> 第二百四十章 不臣之心 桑榆追出來,將一只小小的銅制令牌放在了她手里。 越修離不必看也清楚那是什么,“虎符?!?/br> 傳聞蘇毅麾下,有一支幾十人組成的驍勇善戰的蘇家軍,只聽蘇毅親刻的虎符調令,這枚虎符,想必就是那支蘇家軍的調令了。 “可十多年前的蘇家軍,還有用嗎?”桑榆懷疑。 北風道,“若是沒用的話,你以為他們父子是怎么能躲過京城的耳目,甚至躲過太子殿下的視線一路順利到達京城,且蘇將軍至今還能活生生站在這兒的?” 當初謀殺的人出現在眼皮子底下,那些殺他的人但凡沒死都不會容許他好好活著,可蘇毅愣是沒事,必定是那支蘇家軍在暗中保護。 那必然,是一支不輸皇帝最神秘的那支煞羽衛的奇軍??! 姜卿意想追出去,但蘇毅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蘇毅不會貿然行事,阿意,你不必擔心?!?/br> 越修離道。 姜卿意回頭看他,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憋回去,她不是擔心,她只是在想,為什么即便重生了,還是與她想愛的親人有這樣多的遺憾和波折。 “不是想學防身術么?” 越修離沒讓她一直沉浸在悲傷里,拉著她到院子里,手把手開始教她防身術。 不是多復雜的招數,卻能借力打力、以柔克剛,女子用來防身最好不過。 終于,姜卿意在耗費了全部的力氣后,沉沉睡了了過去。 一夜酣眠。 翌日醒來,姜卿意照常翻個身準備坐起身來,就感覺脖頸下枕著的東西不對勁,她蹭了蹭,不是她的軟枕,比軟枕硬。 也不是玉枕,比玉枕稍軟,還溫熱…… 溫熱?! 姜卿意狐疑的睜開眼,就對上了越修離合著眼而顯得格外濃密的眼睫。 “醒了?” 姜卿意猛地坐起身來,看著靠坐在她床頭的人半敞著衣衫的男人,昨晚的記憶全部從腦海里清晰起來。 昨夜她練防身術累得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回來泡了個熱水澡,桑榆怕她做噩夢,特地好心的拿了一杯‘黃酒’給她助眠。 結果就是,喝了酒后,她哭得更厲害了。 越修離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來看她,結果就被她摁在床頭扒了衣裳,死活要用他的腹部當枕頭沉沉睡了。 似乎是看出她想起來了,越修離不緊不慢的攏起衣衫,“睡好了嗎?” “還、還行……” 雖然早已肌膚相親,但沒有一次,是扒了他衣衫的,更別說這樣大喇喇的枕著他的腹部睡一夜了。 姜卿意覺得臉燙得厲害,目光又忍不住朝他腹部看去,反正他也看不見。 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理著衣襟,一點點將線條流暢、窄瘦有力的腰腹遮起來,讓人情不自禁順著線條,去看他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以及…… “看阿意這般模樣,不像是‘還行’?!?/br> 越修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其他感官很敏銳,她那大方的灼灼的快要燒穿他錦袍的目光,他感受得很清楚。 無奈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 原以為一開始她是想‘借’他的權勢,現在想來,或許一開始她饞的就是他的身子。 “殿下,姜小姐,入宮的馬車已經備好了?!?/br> 屋外傳來西舟的聲音。 姜卿意這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別院呢,立即起身要去更衣,才跳下床就被越修離攔腰抱了回去,“不急,慢慢梳妝,孤去外面?!?/br> 說罷,便穿過珠簾推門出去了。 屋外守了一夜的舒平郡主見他衣冠整齊,才長長呼了口氣,叫下人進去替姜卿意梳妝了。 西舟瞧著明顯被嫌棄的自家太子,“殿下可要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