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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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將甕抱到姜玉惜跟前。 姜玉惜想著晉王方才的話,心不在焉的抽了一張紙條交給侍女,反正內容也不過是吟詩作對之類的。 就在她想找個機會,問問晉王方才那話是不是代表著他仍舊愿意接受她,想要娶她時,便聽侍女念道,“抽中此條者,須口含一杯櫻桃酒,渡于身側人杯中,謂之渡香?!?/br> “原來是渡香啊,這可是雅事一樁?!?/br> 趙元珠呵呵笑道,“聽聞有的小國還專門以美人口嚼做酒呢,玉惜小姐,現在就開始吧?” 渡香的確是雅事,但那是夫妻閨房之中的雅事。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乖覺的沒出聲。 侍女捧了櫻桃酒來。 櫻桃酒可不是尋常果酒,櫻桃嬌嫩,十斤運入京城不見得能留一斤,就算世家,吃起來也是按顆算的,誰還能拿來做酒? 但這次趙元珠很大方,每張案幾上都放著一壺。 大家都很饞,但更關心姜玉惜會不會給晉王渡香,畢竟兩人的關系本就這樣曖昧不清,再做此等曖昧的舉動…… “怎么了玉惜小姐,難不成你不打算做?可我們剛才都玩過了,玉惜小姐不會這么掃大家的興吧?!?/br> “是啊,玉惜小姐要是玩不起,一開始說就好了,現在再拒絕,就是耍我們玩了吧?!?/br> 也有人不喜歡姜玉惜,跟著道。 趙嘉禧皺眉,“不如換一個……” “三堂兄這就護上了?” 趙元珠可不把趙嘉禧這個便宜堂哥放在眼里,“不太好吧,她怎么說也是你的前堂弟媳,我哥才休了她呢,三堂兄這么早就接手,就不怕人說你兄弟鬩墻,跟你那位被關在冷宮的母妃一樣不知廉恥嗎?” “趙元珠你——!” “三皇兄,說笑而已,何須生氣?” 齊王風流的靠在椅背上,笑望著姜玉惜,“玉惜小姐玩得起就玩,玩不起,以后我們不叫你了就是,你說呢?” 姜卿意覺得齊王這話有水準,掐死了姜玉惜的命脈。 姜玉惜怕什么? 她就怕被上流圈子排擠,被不認同,她削尖了腦袋往這個圈子擠,怎么會甘心被趕出來? “齊王殿下說的是,一杯酒而已,我與晉王殿下清清白白,而且紙甕也是元珠郡主拿來的,聽聞郡主現在動不得怒?!?/br> 姜玉惜朝她的肚子看了眼,“我自然滿足郡主?!?/br> 趙元珠黑臉。 姜玉惜端起一杯櫻桃酒,櫻桃清甜芬芳,她含在嘴里情不自禁咽下一小口。 其他小姐們見狀,也忍不住倒了杯嘗嘗。 姜卿意想提醒,才發現自己面前這壺酒中并未下毒,難道她猜錯了,趙元珠并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在所有酒里下毒? “晉王殿下,請用?!?/br> 姜玉惜捧著酒盞到趙嘉禧面前,腦海里一遍遍回想他的話,目光盈盈,面泛桃紅,晉王殿下定不會嫌棄,等到此事后她便安心備嫁,這一次她要最風光的婚禮…… “呃?!?/br> 還沒等她看到趙嘉禧眼底暗含的嫌惡,一口熱流便從喉嚨涌了上來,吐了趙嘉禧一身刺目的鮮紅! “這、這是……” “毒,酒里有毒!” 剛才嘗過酒的部小姐們也有部分開始覺得不適,卻唯獨姜玉惜癥狀最嚴重,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往外吐,嚇得小姐們花容失色。 姜卿意這時才明白,趙元珠是故意只在部分酒里下了毒,且故意沒在她這壺里動手腳,為的就是不叫她提醒其他人,好多毒死幾個! 趙嘉禧也懵了。 這時,趙元珠才站起來故驚訝道,“呀,這是怎么回事呀,誰在我帶來的櫻桃酒里下了毒,把今兒負責管酒的人叫來!” 到這里,張婉如還在跟姜卿意討論,“到底誰這么大膽,敢下這樣的狠手??!” 在場這些人就算不死,傳出去,下毒之人也得被活剮了吧! 姜卿意摩挲著茶盞,冷睨著一派清雅的趙元珠,“下毒之人,或許是‘我’?!?/br> 第一百五十一章 氣他 “什么?” 張婉如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聽那勛王府的女管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王妃待奴婢一直親厚,奴婢怎么可能做出這等背主忘恩之事!” “不過而今天熱,奴婢把櫻桃酒送來時怕壞了,就暫時存放在國公府的廚房,期間也不知有人碰過沒有,如今國公府掌家的人,是棲霞縣主吧?!?/br> “聽聞縣主最近買了不少藥材,想必調配一副毒藥也不難……” 目光齊刷刷投向姜卿意。 姜卿意看向趙元珠,“所以郡主的意思,是我下了毒?” “聽聞棲霞縣主被搶了嫡女身份,若不是圣賢,心里都難不怨恨吧?!?/br> “你們都先別說了,先救人,阿意,你過來!” 這里最不希望姜玉惜死的,就是趙嘉禧了,他才剛跟姜淮達成并不穩固的聯盟,姜玉惜此刻死在他跟前,他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聯盟就完了! 姜卿意掃過其他人的命火,見雖泛紅光但不會即刻死去,才道,“可是郡主才指控我是兇手,玉惜meimei能放心讓我去救她嗎?” “不要她!” 姜玉惜當然不放心,“太醫,王爺,找太醫?!?/br> 趙嘉禧皺眉看了看姜卿意,立即吩咐叫人去找太醫,便聽趙元珠輕飄飄的說,“我哥發了高燒,太后恩準,讓太醫都去大理寺監獄伺候了,怕是不得空來救我這位前嫂嫂哦?!?/br> “你……” 姜玉惜憎恨的盯著趙元珠,可話沒說完便又一口血吐了出來,耽擱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救我,王爺,我不想死!” “先去請太醫!” 趙嘉禧此刻也顧不得許多,“小郡王病的再重也不用所有太醫守在那里,抓也抓一個來!” “堂兄此話何意,你為了個外人竟盼著哥哥死不成?” “阿意,過來救人!” 趙嘉禧幾乎是命令的語氣,那個夢里,每次他的話,姜卿意從未反對過。 但就在他等著姜卿意乖乖過來時,卻見她站在那兒,嘲諷的瞧著他,半點沒有過來的意思。 “阿意……” “玉惜!” 姜淮直接從前院跑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姜玉惜,心痛如絞。 還是宋睢提醒,“舅舅,先將小姐們都送去廂房,再將府醫叫來吧?!?/br> 趙嘉禧正想叫個婆子去抱姜玉惜,姜淮已經先一步抱著姜玉惜直奔最近的廂房。 趙嘉禧看著整個人都亂了方寸的姜淮,忍不住朝姜卿意看去,卻發現她正看著另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是帶著傳旨公公來的太子。 “阿意……” 趙嘉禧想叫住姜卿意。 姜卿意沒理他,卻也出乎意料的沒有主動迎上去。 越修離也看到了打算混在人群里離開的姜卿意,“姜卿意,孤有話跟你說?!?/br> 姜卿意抿唇,不想聽,反正每次他叫她全名,說的話都不是什么好話! “孤來國公府,鎮國公不得空接待,你這位掌家小姐總該奉上一杯清茶吧?!?/br> “殿下想喝什么茶?” 大有給了茶就走的架勢。 越修離凝霜的鳳眼如清風化開,在煙雨里隱現幾許笑意,“你過來,孤告訴你?!?/br> 趙嘉禧想上前,便覺脖頸一冷。 “晉王不去看看玉惜小姐么?” 趙嘉禧對上越修離的目光,那是漠然的、視他為螻蟻的目光,仿佛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從這世上抹去! 趙嘉禧硬著頭皮,“阿意,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們一起去看看玉惜?!?/br> “晉王殿下為何會覺得我不想見我的未婚夫?” 姜卿意是生越修離的氣,但趙嘉禧算個什么東西。 趙嘉禧看他們般配的背影雙雙離去,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慍怒在心底發酵生根,那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一心愛著他,不論他做什么都會義無反顧陪著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他的女人! “是不是聽到了孤與老師的話?” 越修離感受到背后刺眼的目光,不動聲色拿過姜卿意手里的傘,替她舉著。 這樣靠近,兩人衣袂交疊,煙雨將兩人的空間鎖在這小小一方傘中,親密的氣息流轉。 姜卿意不解抬頭,轉彎時,便看到了趙嘉禧陰郁的臉。 “殿下故意氣他的?” 也不全是,她不是喜歡看他的手么…… 但她注意力似乎全不在手上了。 “嗯?!?/br> “那殿下可聽好了?!苯湟庹J真道,“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改嫁給晉王?!?/br> 越修離腳步驟然停住,身上隨和的氣息也霎時變得冷厲鋒銳,一如初見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