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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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爹他們已經在宮外了,我要先出去了,否則我怕去遲了沒有馬車等我,所以謝公子,我能先走了嗎?” 謝景望著她黑亮的眼睛,心口一跳,立馬撇開臉別扭道,“當然……要沒有馬車,我讓謝家的人送你?!?/br> 姜卿意挑眉。 他又哼了聲,語氣卻不如之前那樣兇惡,“你以后就不要跟玉惜小姐作對不行嗎?” 看來他是不知道什么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過現在跟他說姜玉惜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么簡單,他大約也聽不進去。 “謝公子若閑著,不如多去貴妃娘娘那兒坐坐?!?/br> 起碼謝貴妃是個有腦子的,或許能補一補謝景腦子里的坑。 姜卿意到宮門口時,姜家的馬車果然已經準備離開了。 “爹爹?!?/br> “宣平侯如何了?” 姜淮撩開車簾,馬車里漆黑一片,姜卿意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陰森的視線。 姜卿意斟酌了下,“侯爺傷勢很嚴重,所中之毒極其刁鉆,女兒束手無策?!?/br> 姜淮視線一松,“行了,回府吧?!?/br> 姜卿意按下心底的疑惑,一道回了鎮國公府,只盤算著找個時間要查查姜淮到底跟越修離有什么過節才好。 本以為今日就這樣結束了,結果馬車才到鎮國公府附近,一股燒焦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發生何事?” “國公爺,是您的書房著火了!” 姜卿意掀簾一瞧,果真國公府內一片沖天火光! 姜淮眼前發黑,他的書房甚大,里面存放的古字畫之類的也就罷了,還有一本他編纂了七八年正待收尾的典籍,皇上和幾位首輔對此也十分重視,多次詢問,他早已保證年后就能呈上去。 他深吸一口氣,“那本編纂的典籍可抱出來了?” 小廝哭喪著臉,“那火都燒了一許久了,連帶一旁的藏書樓也被燒著了,火勢太大,書房里的東西全都沒拿出來?!?/br> “廢物,我養你們何用!” 姜淮怒急攻心,當場吐出一口血來暈死過去。 眾人慌作一團,姜卿意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姜淮書房的守衛一向嚴密,就連他最疼愛的姜玉惜進去都要他親口答應,怎么會無端著火? 更重要的是,前世也根本沒有這場火,姜淮編纂的典籍順利呈了上去,獲得了朝堂上下一致好評,這也成為了他后來能入內閣最重要的一塊基石。 到底哪里發生了改變? “必是有人縱火?!?/br> 下人們竊竊私語,“國公爺出府時才檢查過書房里外,要不是有人縱火根本不可能燒起來?!?/br> 姜卿意想到什么,太陽xue狠狠一跳,不動聲色的跟隨眾人送姜淮回屋后,便快步回了如意苑,“車嬤嬤,小阿鸞呢?” 第四十四章 龍鳳佩 “她睡了,小姐尋她有事?” 車嬤嬤還想問幾句,姜卿意只叫她守住門口,便徑推開了廂房的門。 小阿鸞在蘇袖懷里睡得很熟。 姜卿意看著娘親還有些病弱的臉,抿抿唇,又退了出來。 “小姐?” “小阿鸞下午出去過嗎?” 車嬤嬤下一明白姜卿意在問什么,慌張道,“小姐懷疑是小阿鸞放了書房那把火?怎么可能呢,小阿鸞都不知道府里的路,書房守衛又嚴密……” “小阿鸞很聰明?!?/br> 要不然姜淮被姜玉惜攛掇來打娘親時,她不會忍耐得住恐懼傷心而跑去范家搬救兵。 姜卿意相信小阿鸞能找到姜淮的書房,而姜淮書房的院墻附近是有一個狗洞的,旁人過不去,可小阿鸞卻能輕松鉆過。 車嬤嬤緊張道,“小姐想怎么辦,小阿鸞還小,若是交出去只怕吃不住幾板子就沒命了?!?/br> “我自然不會把她交出去,可是嬤嬤,姜淮若是真要查,遲早能查到她的?!?/br> 畢竟姜淮目前結了仇的,也就是棒打蘇袖這一件事,目標太明確不過,一旦他們查到小阿鸞的存在,再加上府里其他人有心的推波助瀾和姜淮的狠心,小阿鸞必死無疑! 車嬤嬤慌了,“那、那怎么辦才好……” 姜卿意心思飛快轉著,她必須在姜淮醒來之前安排好,尤其不能讓姜玉惜察覺到這事跟小阿鸞有關…… “我出去一趟?!?/br> “小姐,這么晚了……” 車嬤嬤話未說完,姜卿意已經換了條黑色的斗篷出去了。 姜家現在一片大亂,大火燒到了藏書閣,姜淮又暈了,所以根本沒人注意穿行在黑暗中的姜卿意。 姜卿意循著記憶找到姜淮書房外墻下那個狗洞,墻根處的灌木都被燒得差不多了,這個狗洞也很清晰的暴露了出來,前世姜玉惜的狗很喜歡在這兒鉆,每每姜淮都會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縱容模樣。 姜卿意沒有猶豫,卷起衣袖在那塊凸出的磚上用力擦過。 “唔!” 姜卿意狠咬著牙忍住疼痛,看那磚上臉皮帶rou的淋漓鮮血,沒急著離開,又小心扯下黑袍一角扔下,才朝姜府外而去,并沿路時不時將鮮血灑落,制造出放火之人受傷逃走的假象。 但這些還不夠。 到了院墻附近,她沾了血,在墻上寫上三個字,這才趁夜回了房。 車嬤嬤一直在等她,見她面無血色嚇了一跳,“小姐,您受傷了?” “我沒事,斗篷拿去燒了,受傷之事不要告訴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曉?!?/br> “是?!?/br> “這幾日看好阿鸞和娘親,決不許她們踏出院門一步?!?/br> 車嬤嬤連聲應下。 姜卿意又問了買地的事兒,得知已經看好了一塊地,只是銀錢不夠后才打發了車嬤嬤下去,自己卷起衣袖自己清理傷口,可剛碰到,便疼得冷汗直冒。 姜卿意緊咬著唇,忍著疼處理好簡單梳洗后,倒在被窩就疲憊至極的昏睡了過去,以至于越修離半夜過來她都不知道。 越修離原本是不打算來的。 今夜翻出‘武安侯’一事,他有太多的東西要處理,可在出宮后,看到大街小巷掛著喜慶的紅燈籠,家家戶戶歡聚一堂吃著年夜飯時,他突然就想見一見她。 剛進來,就聞到了房間里的血腥氣。 看著衣衫都沒脫就蜷縮在床上昏睡過去的人,越修離頓了頓,轉身準備出去,就聽到軟軟一聲嗚咽,“阿意會乖,不要拋下我?!?/br> 含含糊糊,顯然是夢話。 越修離腦海里不由回憶起年幼時,母后與自己的最后一面。 那時舅舅的人頭剛被斬下,父皇不顧母后的哀求,決意將人頭掛到城墻下任由百姓發泄侮辱。 母后那夜回到沒有點燈的寢殿,將他攬在懷里,如往常一樣哼著歌兒哄他入睡。 那時,他覺得母后終于接受了舅舅滿門抄斬的事實,所以終于睡了那一個多月來第一個沉沉的覺。 可是第二天醒來,母后已經掛在了那凄冷的大殿里。 母后拋下了他,不論他多乖。 越修離抬手想將被子給姜卿意拉好,結果手剛伸過去,就被她抱住壓在了臉下,蹭了蹭,像是依賴人的貓兒般在撒嬌。 “姜卿意?!?/br> 他手指輕輕一動,拭去她眼角的淚,“別哭?!?/br> 迷迷糊糊間,姜卿意覺得越修離好像就在身邊,有他在,她夢里那些叫囂的惡鬼全都畏懼的藏了起來,再不敢來欺負她。 可是等她醒來,才發現身邊空空蕩蕩,哪有他呢? “小姐,您醒了嗎?” 落葵打了水進來,“今兒是新春,按規矩,您要去老夫人和國公爺那兒拜新年?!?/br> 姜卿意撥簾起身,落葵趕忙道,“今兒可冷呢,您先穿了衣裳再起來?!?/br> 穿衣裳? 姜卿意低頭,才見自己身上只穿著薄薄的里衣,可昨夜她不是沒來得及脫嗎? 不對,越修離給她那塊玉佩去哪兒了! “昨兒是你來服侍的嗎?” “什么?” 姜卿意看她一臉茫然,又想到昨兒半夜模模糊糊時,聽到越修離說替她將玉佩收拾都放在枕頭下了,立即翻開枕頭,果真看到了那枚玉佩! 還好沒丟。 等等……那是不是說明越修離昨夜真的來了,還替她脫了衣裳將她放到了被窩? 這就罷了,問題是,她記得被放到被窩時,她以為在做夢,還哼哼唧唧鬧著腳冷,把腳塞到了他衣襟里暖暖。 那腰腹的溫熱和覆著層肌rou微硬又軟的觸感還記憶猶新…… 姜卿意臉發燙,那樣一個桀驁冷漠的大殺神,那樣矜貴禁欲的太子殿下,能叫她把腳貼他胸口取暖? 怎么想都覺得他應該會毫不猶豫一刀抹了她脖子才對吧。 雖然她們早已突破了最后一步,但她感受得到,他只是順從身體本能而已,對她根本沒有多余的感情…… “小姐,您怎么了?” 落葵見她看這塊玉佩神色不定,擔心走過來,“這龍鳳佩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