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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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故意……” “的確不關二jiejie的事,是我不小心的?!?/br> 姜卿意一臉無措的想藏起手背,就被盧姨娘捉住。 姜卿意皮膚雪白,尋??呐龆家t一片,被姜玉惜狠狠這么一抓,更加鮮血淋漓,血珠子都在白雪上灑了一片,刺眼的很! 下人們忍不住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打成這樣,快拿藥膏來!” 盧姨娘皺著眉,“玉惜,你縱然惱火國公爺將原本送你的貂裘給了阿意,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啊,阿意的手才養好呢?!?/br> “姨娘此話何意,我并未因為一件貂裘才……” “都是我的錯,二jiejie并非心胸狹隘想害我?!?/br> 姜卿意笑看著姜玉惜,不緊不慢的解釋。 可這解釋就像火上澆油,而盧姨娘更添了一把柴,意味深長的說,“你素來是個柔善的?!?/br> 姜卿意柔善,那姜玉惜算什么? 那當然是小肚雞腸、偽善至極!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這一幕,對姜家這個傳聞有著仙女一般善良心腸的二小姐直接刷新了認知。 姜玉惜死死盯著姜卿意,覺得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自己,扮弱裝可憐,看似被欺負實則占盡了便宜,而自己反倒成了被算計還百口莫辯的那個! 可惡! 可惡??! 對了…… 姜玉惜聽著身后已經咯吱咯吱靠近的馬車,當即斂起恨意搖搖欲墜般站起來,“對不起三meimei,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或許、或許我是因為看你與宣平侯十分親近,這才起了些嫉妒之心?!?/br> 人群驚呆! 二小姐莫非也看上了宣平侯不成? 不對,宣平侯為何跟三小姐那樣親近,還引起了二小姐的嫉妒…… “可是我真的只是仰慕宣平侯戰功赫赫,三meimei,你能諒解我,允許我仰慕侯爺嗎?” 姜玉惜楚楚可憐。 但她心底很確定姜卿意會趕緊洗脫跟宣平侯的關系,畢竟未出閣的女兒家,誰能那么厚臉皮不愛惜自己的名聲? 這樣一來,馬車里的那位就能聽得清楚,她這位三meimei其實有多嫌棄他,且知道,只有她這個青年才俊爭相追捧的第一才女才會無底線的接納他、喜歡他! 盧姨娘都深深看了眼姜玉惜,暗道此女好算計。 可不等那馬車停下,就聽姜卿意輕輕淡淡的說,“侯爺的確勇武無雙,是邊塞最耀眼的大將軍,你想仰慕就仰慕啊,天下那么多仰慕侯爺的,也不多你一個?!?/br> “可你難道不在意……” “我的確很在意?!?/br> 姜卿意坦坦蕩蕩的說,“二jiejie既然這么在乎我的話,那不如以后離侯爺遠一些,畢竟二jiejie很受人喜歡,我很擔心連侯爺也會對二jiejie另眼相待呢?!?/br> 馬車停下。 空氣安靜的連雪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到,因為人人都被姜卿意這番近乎表白的話震驚到發不出聲音! 車簾偶爾被風吹起,車里的人就這樣靜靜看著立在那兒大言不慚的小女子,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她垂著滴血的雙手,烏發與紅唇仿佛是這灰敗世界唯一的顏色,北風吹動裹著她的毛絨熱斗篷,既妖異,又難掩其天真。 恰好這時姜淮也出來了。 回過神的姜玉惜正要迎上去,就聽男人清冷的嗓音漫不經心道,“鎮國公府可搭了戲臺?” “侯爺此話何意……” “本侯看府上的玉惜小姐似乎十分擅長唱戲,若沒有戲臺,國公爺不妨搭一個,否則幕天席地在這風雪里唱,豈不委屈?” 姜卿意雖然知道姜玉惜突然來這么一出沒安好心,卻沒想到竟是越修離。 不過他這話,倒挺貼切。 姜淮臉色微青,再看姜玉惜慘白的臉,更加惱怒,“我姜家家事,就不勞煩侯爺來cao心了,告辭?!?/br> 說完,竟連客套也懶得做,冷冷看了姜卿意一眼就帶著姜玉惜上了馬車。 宣平侯是行事霸道冷酷,可他鎮國公府也不是吃素的,犯不著對著一個無根無背景的小小侯爺卑躬屈膝! “嘖?!?/br> 西舟同情的瞧了眼一副鐵骨錚錚鎮國公,希望一會兒宮宴上,你的脊梁骨還能這么硬哦。 姜卿意也不覺得生氣,因為她也知道越修離的真實身份,一會兒怕是有一場打臉大戲。 “臣女告退?!?/br> “今日劉主簿之母會受范老夫人邀請入宮,抓住機會?!?/br> 越修離開口。 他好像很在意這個劉夫人? 姜卿意抬頭,便對上了越修離那雙幽深的鳳眸,只不過往日總是冷冰冰的眼睛,今日好像多了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是在怪罪她一直受傷耽擱了他接觸劉夫人么? “侯爺放心,臣女今日定會好生醫治劉夫人?!?/br> 姜卿意信誓旦旦的許諾。 越修離見她雙目清明沒有絲毫旖旎情意,眼尾垂了垂,冷淡應了聲,往皇宮而去。 姜卿意立在原地,直看著他的馬車走遠,才輕抿了下唇角上了馬車,盯著前方姜玉惜父女的華麗大馬車,今日,他們最好別做那件惡心事! 第三十九章 婚事 一行人很快入宮。 設宴的地方名叫千秋殿,時辰還早,皇帝和妃嬪們還沒來,早到的賓客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 姜卿意剛走到大殿門口就停下了,因為本該帶她這個嫡女去拜會結交的姜淮,毫無負擔的帶著姜玉惜去了,連知會她一聲都不曾。 “姜、姜小姐,要不然您先去里面坐一會兒?” 宮人都是人精,立馬小心道。 姜安安翻了個白眼,“看來你給爹爹送那些羹湯白送了?!?/br> “沒關系,時間還早,我在外面轉一會兒?!?/br> 姜卿意見不遠處的劉夫人時不時朝她看來,心中有了主意,問那小太監,“這附近能走動嗎?” 小太監如釋重負的點點頭,他還怕這姜家嫡女會鬧起來呢,回頭他這等小奴才肯定得受罰。 “可以走動?!?/br> 小太監特意給她指了一塊位置,“那兒有一個小花園,養著一池錦鯉,平日沒什么人去,姜小姐若是無聊可以去走走?!?/br> “多謝?!?/br> 姜卿意道了謝就徑直往那小花園走去。 姜安安撇撇嘴,罵了一句‘膽小鬼’就去找自己相熟的小姐說話了。 姜玉惜原本還想借此刺激一下姜卿意,眼見姜卿意就這么輕飄飄走了,憋了半天的怒氣差點溢出來。 也罷,等今日爹爹幫她求了圣上賜下記名嫡女后,姜家就再沒有姜卿意什么事兒了! 這廂。 姜卿意才在花園坐下,劉夫人便尋了過來,“姜小姐,你可還記得我?” “在觀音廟時與您有一面之緣?!?/br> “是,那會兒你還說我身患咳喘呢?!?/br> 姜卿意笑笑,并不急著開口,而是等她相求,畢竟只有自己千方百計求來的,才會倍感珍惜。 劉老夫人見她只溫和的喝著茶,心底有些急,劉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在兒子成為京兆府小小主簿之前,劉家還只是高門大戶家的仆人,只是因為那件事…… 劉老夫人想起丈夫和那位大人物屢次的告誡,打了個哆嗦,小心道,“姜小姐,不知您這會兒可方便,替我開張方子?” “夫人的病情最近加重了?!?/br> 姜卿意用的是肯定句,“且咳嗽出血,肩背痛,時常大汗,可對?!?/br> 劉老夫人驚為天人,“的確!的確!還請姜小姐救我!” 劉老夫人也不像觀音廟時那幾位夫人那樣拿架子了,畢竟她能得范老夫人青眼本就實屬意外,如今能再見姜小姐一面更是難得,想到今早咳出來的血,劉老夫人現下看姜卿意,就像看那廟里的菩薩! “本來我是不打算行醫了的?!苯湟庹f,“畢竟我家中人都反對,我總不好屢次違逆他們的意思?!?/br> “姜小姐……” 劉老夫人失望不已,又聽她話鋒一轉,“不過范老夫人教我琴棋,便是我的老師,您又是她的好友,今日我便破例再為您行針一次吧?!?/br> 先是忐忑到絕望,此刻又有了希望,劉老夫人整個人都高興地暈乎乎的,以至于有陌生宮女提著藥箱過來,都沒覺得不對勁。 姜卿意與那宮女對視一眼,知道她便是越修離安排的人后,這才借行針不得打攪之由,揮退了其他人。 “您乃是肺部咳喘之癥,我會便先取您手部太陰與足少陰二xue行針,再配合點刺放血法,等回去后我再為您開藥,小心調養,此癥便無虞了?!?/br> “姜小姐只管下針吧?!?/br> 姜卿意順帶點了支安息香在一旁。 很快,劉老夫人便覺得咳得骨頭都疼的胸肺部涌出一股舒適來,身體連日的疲乏也涌上來,開始伏在桌旁昏昏欲睡起來。 姜卿意見她放全放松下來,這才收了針,讓那宮女去里面‘伺候’了。 姜卿意沒有偷聽越修離秘密的打算,只是剛下階梯,就聽到劉老夫人含含糊糊的問,“你也是武安侯府出來的?” 武安侯? 姜卿意腳步微頓,那不是越修離的舅舅家么? 十多年前,武安侯因為傲慢自大而貽誤戰機,導致數十萬的將士枉死,三司會審后,很快就定了越家叛國謀逆之罪,判了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