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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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夫人在葉mama的服侍下起身,出去前,握住姜卿意的手,“你想讀書識字嗎?” 姜卿意疑惑抬頭,看到范老夫人滿是善意的眼神,明白過來,她是想到了頭一次去姜家時姜老夫人曾貶低自己的那些話,笑容軟了些,“我也是粗讀過些詩書的,并非不識字?!?/br> 而且,她現在沒那么多時間去鉆研學問。 “那琴棋書畫總要學的吧?!?/br> “我……” “姜小姐,我家老夫人出身江南程家,于琴棋一塊最是擅長,左右咱們兩家也近,你只要每日抽出個把時辰來學一點兒就行了?!?/br> 葉mama提醒。 江南程家可是鼎鼎有名的書香門第,程家的女兒那更是百家求,不知多少貴女想跟范老夫人學琴棋書畫,奈何六年前喪子之后,范老夫人愣是再沒教過任何一個人。 而且,葉mama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想,老夫人身邊能有個聰慧漂亮的小姑娘陪著,是不是就能從喪子之痛里真的走出來了? 姜卿意沒察覺葉mama的私心,卻想到了小阿鸞,鄭重的行了一禮,“那以后阿意就要叨擾老夫人了?!?/br> 范老夫人笑著將她扶起,又親自牽著她出了房間,讓所有人看到了她此刻紅潤的面色,并在言談間有意無意的提起自己要開始教導姜卿意的事。 這比直白的說她醫術好更有效果,畢竟她醫術要是差,范老夫人還能親自教她琴棋書畫? 一時間,那些老夫人們對姜卿意的態度都熱切不少。 “老夫人,侯爺說此刻梅花開得正好,讓屬下來問問您與幾位老夫人去不去梅林賞花?!?/br> “那就去看看吧?!?/br> 既然看診已經結束,姜卿意也該回去找姜家人了,起身告辭。 但這才走過轉角,就見越修離正站在那一隅修竹后似在賞景,腰背修長,如崖間青松一般,也不知是他賞景,還是景賞他。 “侯爺?!?/br> 姜卿意疑惑的眨眨眼,他剛剛不是才給范老夫人遞了消息,說在賞梅嗎? 那個孩子似乎也不在他身邊了…… 越修離看她,長長的烏發全部梳了上去,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耳墜子搖搖晃晃,讓那份雪白愈發晃眼。 “到本侯身邊來?!?/br> “是?!?/br> 姜卿意以為他有事吩咐,便叫苗mama先去外邊兒候著,提步上前,“侯爺是想問那京兆尹主簿的母親……” “不是要本侯賞紅梅嗎?” 他朝她逼近。 姜卿意眼睫輕顫,對上他幽深的近乎掠奪的目光,輕輕道,“可侯爺不是才……才賞過嗎?” 越修離看她分明羞怯的想躲,又強撐著沒逃的模樣,抬手將人抱起,擁入自己的披風里,“姜小姐今日邀請,本侯盛情難卻?!?/br> 分花拂柳,賞雪品梅。 姜卿意的精神高度緊繃著,生怕哪個角落走出來個人,更怕苗mama等得不耐煩了出來叫她,可她又不能催促越修離。 眼看著雪越下越大,她只能咬了咬唇瓣,主動探出了手去,試圖快些結束。 越修離身形有片刻的僵硬,而后,眸色變得更加晦暗。 “姜小姐的手段不少?!?/br> “侯爺……”姜卿意猶豫了下,“不喜歡嗎?” 越修離看著她帶著幾分膽怯無辜的模樣,不由的想,他那些廢物兄弟們是怎么尋來這樣一個妖精的。 他掌心稍一用力,姜卿意的輕呼剛出喉嚨,就被他的吻吞沒了。 大雪簌簌,沉甸甸的壓在墻角探出來的那節枯枝上,咔嚓一聲,落在了地上。 苗mama等得焦心不已,幾次想去催促都被西舟給攔下了,直到她終于忍耐不住質問,“你家侯爺到底要與我家小姐說什么,我家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就算有話,也該讓下人陪伴左右才是,你再不許我過去,我可要去找老夫人了!” “苗mama,我沒事?!?/br> 姜卿意自己走了出來。 苗mama見她除了眼眶有些濕嘴唇有些紅以外,沒有其他異常,她只當是那冷酷乖戾的宣平侯責罵了小姐,趕緊將人扶出來。 “在宣平侯離京前,咱們還是少出門好了?!?/br> 姜卿意臉頰微熱,含糊應著,跟苗mama去了觀音殿,心底還在想著越修離到底是什么心思。 還沒想完,在跨進觀音殿的一瞬,一只巴掌大的暖手爐就朝姜卿意的頭狠狠砸過來! 第三十章 菩薩心腸 姜卿意心存著防備,在苗mama的尖叫喊出來前,便佯裝崴腳往一邊倒去,恰好避開了這暖手爐,可里頭的炭卻飛出來擦過她的脖頸,當場燙爛一塊皮膚。 “小姐!” 苗mama趕緊伸手把那還火紅的炭撿出來,焦急的看向扔手爐的姜安安,“五小姐,您這是何意……” “沒什么,手滑了而已,某些人都做了范老夫人的弟子了,應該不會這么小心眼吧?!?/br> 姜安安滿不在乎的說。 這一聽就是隨口敷衍的話! 苗mama又氣又不知怎么辦才好,姜卿意拍拍她的手,“我沒事?!?/br> “哪里沒事,您燙爛了那么大一片……” “你扶我坐下就好?!?/br> 姜卿意望著里頭正伏在姜老夫人膝邊捶腿的姜玉惜,和戴在姜安安手腕上那只本屬于姜玉惜的極品翡翠鐲子,便明白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姜玉惜已經哄好了姜老夫人,甚至挑撥了愚蠢刻薄的姜安安。 姜卿意在一側坐下,微笑,“我與安安是親姐妹,我信她不是故意要砸我的?!?/br> 見她這樣,姜安安反倒不自在的撇了撇嘴。 姜玉惜沒想到姜卿意這么能忍氣吞聲,手下動作一重,叫姜老夫人都擰起了眉頭,“行了,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br> “玉惜扶您……” “不用了?!?/br> 姜老夫人扶著魚嬤嬤的手就出去了。 “看來祖母待二jiejie,到底是生分了?!?/br> 姜卿意走到她身邊,露出甜甜的酒窩,“二jiejie也別生氣,只要你不去動承澤,祖母必定還是念著你的好的?!?/br> 但前提,是姜承澤不會因為你而出事。 姜玉惜看著姜卿意這無害清靈的模樣,心底冒出絲寒氣,又攥緊帕子。 “我家小姐自幼是跟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老夫人當然會記得我家小姐的好?!?/br> 芙蓉哼道。 姜卿意也不生氣,好脾氣的出去了。 芙蓉翻了個白眼,“真不知范老夫人怎么想的,連小姐您和五小姐屢次登門求教范老夫人都不答應,竟肯收三小姐這么個粗鄙的鄉巴佬?!?/br> “范老夫人自有她的考量。讓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妥當了嗎?” “小姐放心,今兒保管叫范老夫人后悔收了這么個品德低劣的學生!” 大雪已經停了,觀音廟里的香客也紛紛準備下山,熙熙攘攘竟有幾分鬧市的感覺。 姜卿意踩著積雪,不緊不慢的順著人群往前走。 苗mama有些心急,“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將燙傷處理一下的好?!?/br> “沒那么快?!?/br> “什么沒那么快?” 苗mama正疑惑,一側小路里突然竄出來個人影跪在了姜卿意跟前,“三小姐,您不是答應奴婢,只要奴婢幫您栽贓二小姐,您就答應給奴婢百兩銀子送奴婢出京嗎,為何要派人追殺奴婢!” 聽到這話,人群大驚。 能留到這個時辰下山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夫人小姐們,也不怕得罪鎮國公府,當即便有人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這等陰私,姜三小姐,你是不把人倫放在眼里,還是不把大晉的律法放在眼里!” “聽聞她在邊塞鄉下養了多年,那等地方,只怕也養不出什么好品性?!?/br> “既是如此,就該讓鎮國公將她拘在鄉下教好了再帶回來!” “她生母瘋了,她骨子里只怕也有那股子瘋性,的確不該將她接回來的?!?/br> 世家夫人們的話就有條理多了,也冷漠尖銳多了! 姜卿意頓時紅了眼圈,急急看向杜鵑,“可我不曾做過你說的這些事呀?!?/br> “小姐不承認,是還不肯放過奴婢嗎?” 杜鵑猛地磕起頭來,邊磕邊哭,“奴婢知錯了,奴婢什么也不敢要了,求求您饒奴婢一命吧,奴婢還不想死啊?!?/br> 姜玉惜也走了過來,驚詫,“杜鵑?你怎么會弄成這樣?” “二小姐,您救救奴婢!” “是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收了三小姐的銀子,污蔑您指使劉彪的啊,現在劉彪死了,還連累您被人誤會,您最是善心大度的人不過,您救救奴婢吧!” 杜鵑哭得肝腸寸斷。 姜玉惜聞言,眼淚也跟著滾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姜卿意,“劉彪已經死了,我也很珍惜與三meimei的姐妹之情,不想再糾纏了?!?/br> “可奴婢……” “你放心,我也不怪你,遲些我就讓人送你出京,今日這些話再別說了?!?/br> 真真是一副菩薩心腸! 原本對傳出那些謠言的姜玉惜還存著幾分疏離和不喜的夫人小姐們,心中感慨不已。 唯獨姜卿意像是氣急了,“可我當真不曾做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