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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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西舟正好趕著馬車過來了,瞧見姜卿意還覺得意外,笑著跟她打招呼,“姜小姐,昨晚你們內院怎么起火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br> “那就好,我可擔心……” “進宮?!?/br> 越修離上了馬車,但周身卷起的寒風叫西舟凍得打了個哆嗦,怎么了這是,侯爺怎么又不高興了? 越修離看著縮著脖子裝鵪鶉的西舟,收回冰冷的目光,落在搖晃的衣袖一角,半晌,“今日進宮走哪條路?” “咱們這兒進宮自然是從威德大道走最快?!?/br> “換一條路?!?/br> “???為何,若是換一條的話的多走半刻鐘,您不是要提前去見……” 西舟感受著越來越低的氣壓,默默閉上了嘴,換了另一條路,并識趣的安排了人去威德路查探。 姜卿意憂心忡忡回了如意苑,發現自己并不能做什么后,只能默默期盼導致前世越修離受傷的那場刺殺不是這一次才好。 迷迷糊糊想了會兒,又見落葵已經處理好傷口睡下了,也回去躺下了。 如意苑這兒很安靜,有一個地方卻喧鬧起來。 “我兒??!” 劉嬤嬤抱著劉彪的尸體老淚縱橫。 姜玉惜沒來,只派了個丫環送了銀錢來,“嬤嬤,二小姐已經盡力了,您就早些讓彪哥下葬吧,否則老夫人和老爺那邊問起來,您也要受牽連?!?/br> 劉嬤嬤不怪姜玉惜,即便暗殺的事兒是姜玉惜安排的,可二小姐素來敬重她這個奶娘,定是那杜鵑,那狡猾的三小姐設了圈套! 劉嬤嬤收了銀子,哭著叫人去安排棺木。 可就在替兒子收斂儀容時,看到了兒子嘴邊那點兒白色粉末。 她老臉一抖,四下看了一圈,找到了被風吹到了灌木叢里的黃紙包! “嬤嬤,你怎么了?” “沒、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 她跟隨二小姐多年,最知道二小姐什么性格手段,這必定是二小姐怕彪兒臨死反咬一口用來滅口的毒! 旁人要買點毒藥不容易,但二小姐只要開口,府里的那個跟她交易多次的府醫肯定眼巴巴的送去! 劉嬤嬤越想越覺得頭暈,直到劉彪被拉去埋了她才清醒過來,直奔著前院而去。 二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就跟女兒一樣,她舍不得背叛。 但那個貪婪狠毒的府醫她還殺不得嗎! 她只要假傳二小姐要他夜里去老地方候著,她就能掐死那個敢毒死她兒子的老東西! - 夢很沉。 姜卿意又一次驚醒,太陽已經西斜了。 “小姐,可要用飯?” 兩仆婦之一的苗mama趕緊進來。 姜卿意點點頭,試探的問了句,“今兒外面可發生什么大事嗎?” “大事?” “嗯,比如誰受傷了之類的……” “沒有?!泵鏼ama愛笑,剛過三十五的年紀,一張團臉整日樂呵呵的,“外頭請的那大夫來給落葵換藥時奴婢還跟他聊了幾句,直說今兒日頭好,風平浪靜呢,” 姜卿意稍稍放下心來,“那府里呢?” 苗mama正要說沒事兒,去提飯菜回來的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車嬤嬤著急忙慌的趕了回來,氣都來不及喘勻便急急道,“小姐,外頭出事了!” 第十九章 送上門的業績 “出了何事?” 姜卿意倒了杯茶遞過去,但她心底已經有了猜想。 車嬤嬤受寵若驚的接下,喘勻了氣,這才道,“咱們府上的府醫淹死在了毓秀院外的池塘里!” 毓秀院便是姜玉惜的院子,而昨晚她身邊的劉彪被打死了…… 苗mama禁不住想起最開始那個傳言——‘煞氣太重,觸之既死’。 “莫非、莫非是二小姐……” “只是傳言而已?!?/br> 姜卿意打斷了苗mama的話,平靜道,“夜深了,這兒不必你們伺候了,下去歇著吧?!?/br> 兩人這才想起姜卿意一開始也曾被人冠上過‘刑克’的罪名,趕忙閉上嘴,又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趕緊退下了、。 出來時,兩人還在小聲嘀咕,“三小姐脾氣可真好?!?/br> “是啊,這都沒想著落井下石?!?/br> “就是二小姐……嘖嘖,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煞星,昨兒老夫人還大病一場呢,也不知是不是跟她有關?!?/br> “也不知道這次,老爺會不會把二小姐也送去鄉下‘休養’呢?!?/br> 議論聲漸漸遠去,姜卿意這才松開緊攥的手心,孤身站在黑暗中輕笑出了聲,她也好奇,這次姜家人要怎么處置這個新冒出的煞星呢。 不過她現在沒心思去管這些,前世令娘親瘋病‘加重’的府醫死了,毀了娘親清白的劉彪也死了,她終于可以去見娘親了! 姜卿意換了一套粉白的長裙,簪上了好些漂亮的金步搖和珠花,少少用了些脂粉。 看著銅鏡里兩頰紅潤烏眸紅唇的自己,輕輕一笑。 上一世,她肝膽欲裂的回府,一定嚇到娘親了吧。 這一次,她會不會立馬認出自己? 姜卿意滿是陰霾的心透進一縷陽光,然而她剛跨出院門,就有下人急急尋了過來。 “小姐,老夫人讓您即刻去一趟前廳?!?/br> “何事?” “魚嬤嬤說不是壞事?!毖经h提了一句。 姜卿意是知曉魚嬤嬤對她有所改觀的,縱然不至于明著出手幫她,但多半提點這一兩句不會有假。 姜卿意垂眸看了眼準備提去跟娘親一起吃的晚膳,順手放在一邊,“走吧?!?/br> 前廳。 姜卿意剛邁進來,就看到了坐在一側的越修離。 他還是早上那身緋色朝服,這個顏色換些年輕俊秀的小公子來穿必定顯得輕挑,可越修離卻不但穩穩壓住了這鮮色,眉宇間還平添了幾分流轉的光輝,他只是坐在這兒,不自覺就會成為全場的焦點,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越修離也早就習慣了各色或贊嘆或畏懼的目光,可但凡知曉他身份的,就沒有一個敢像姜卿意一樣一出現目光就一定第一個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 他冷淡撩起眼皮看去,就見那雙水湛湛的眸子彎成了一對月牙,規規矩矩的朝他行了禮。 “給侯爺請安?!?/br> “嗯?!?/br> 越修離目光落在她烏發間那支顫顫的金蝴蝶發簪上,“范老夫人也常心間絞痛,這些年遍尋大夫不得治,聽聞你只用了幾針便治好了姜老夫人,特意登門請你施針?!?/br> 姜卿意微楞,莫非是那個三任太子師的前首輔范大人的夫人? 她抬頭,就看到了一臉復雜的姜老夫人身邊坐著個略豐腴但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果真是她! “有勞姜小姐了?!?/br> 范老夫人和藹的說。 姜卿意斂起眸子,腦海里回憶起的卻是那一年叛賊勾結西涼賊寇入京,范大人夫婦為控訴jian臣賊子而被獻給西涼賊寇,最后被剝了皮掛在城墻上的畫面,就連他們老夫婦膝下唯一的小孫子也未能幸免,足足慘叫了一夜才咽氣。 “怎么了,姜小姐不愿意治么?”越修離察覺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哀痛,輕輕皺眉。 “阿意到底還是個孩子?!?/br> 姜老夫人卻松了口氣,道,“還是得請宮里的太醫來瞧瞧吧,那天救下我也純粹是意外而已,她才幾歲,哪里就敢與宮里專研醫術幾十年的老太醫們相提并論呢?!?/br> 范老夫人沒接話,依舊和善的問姜卿意,“姜小姐,你要不先試試?你放心,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怪你?!?/br> 哪有叫人隨便在自己身上試針的? 姜卿意看向一側早知如此的越修離,眨了下眼,所以是他特意帶范老夫人過來,給她弄點虛假功勞的么? 可他不是素來厭惡她么。 但不管怎么說,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請范老夫人到隔間,臣女替您看看?!?/br> “不可胡鬧?!?/br> 姜老夫人目光已經含著警告,“你在鄉下字都不識幾個,醫術也是跟那些鄉野庸醫學的,恐怕經絡xue位都沒認全,你在我身上試針也就罷了,豈敢拿范老夫人開玩笑,小小年紀怎地如此愛慕虛榮不誠實!” 眾人錯愕,姜小姐竟然是這么自大不堪的人嗎? 四面八方異樣的目光投來,姜卿意心口刺痛的同時只覺得想笑,這就是她的親人,一個個迫不及待把她踩在淤泥里巴不得她潰爛的親人! “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既不能治就退下,回去好好反省,別再一副短視的鄉下婦人做派……” “本侯特意帶范老夫人前來求醫,姜老夫人卻屢屢阻撓,是對范家有意見,還是對本侯有不滿?” 他聲音并不嚴厲,甚至區區侯爵加上一個退休前首輔,根本比不得如日中天的鎮國公府尊貴。 可他是宣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