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風吹過冰冷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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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番外 應該會有個好幾章 按說應該是完結的時候發 但是我不行了 我太想寫這個了(番外結束時會銜接一點點目前的劇情) 很變態 慎入 ntr預警(jiejie和男人有過情史請注意) 懷孕描寫預警 生子描寫預警 孕期性愛描寫預警 meimei喜當媽預警 純番外 性格設定都不一樣 如果有雷請直接跳過 如果有雷請直接跳過 如果有雷請直接跳過 完全主線劇情無關 請不要過多糾結于設定 一切為搞黃色服務(bushi) 90年代的冬夜,雪花落下。寒風鉆進脖子里,吹得人牙齒直打顫。 二十歲的許念初穿著厚棉衣,打開了員工宿舍那扇老舊的鐵門。 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伸手摸索著開關,啪地一聲,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小屋的全部。 東西不多,一張小床,一個老式的五斗柜,和一個小桌子。墻角還立著個掉漆的衣柜,門歪著,關不上。 她把手套和帽子摘下,搭在床頭,又從柜子里翻出一點掛面,起鍋燒水。簡陋的廁所里連燈都沒有,做飯的小煤爐也只能放在屋外靠墻的地方,刮大風下大雨時就用不了了。 許念初托著腦袋,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生起火,等著水開。一口小鋁鍋,松松垮垮的蓋子,水一燒好就開始哐啷響。 玻璃窗起了霧,屋里的燈影透出來,在地上映下模糊的影子。 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她想著,把一半的熱水灌進熱水袋,放進被窩里。又低頭瞧了瞧床頭的日歷,上面劃了不少紅圈,都是排班的日子。 這間宿舍是醫院提供的,不用交錢。 她的工資不算高,但夠她吃飽穿暖。 不過她本就吃得少,她是節儉的人,身子又瘦,兩條細細的小腿在厚重的棉褲管里面晃蕩著。 剩下來的工資,一半被寄回了老家,一半她自己留了下來,塞進衣柜最里層的一件舊衣服口袋里。 她一個人住在這個城市里,她要為自己的一切兜底。 她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家里本就不富裕,能指望的也就是種莊稼的一點微薄的收入,和她每月按時寄回去的那點工資。 父母一向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倒也不是惡意,只是慣常的輕慢。她自己也習慣了。 家里還有叁個弟妹,樣樣都要用錢。她索性逢年過節也不回去了,醫院值班還能多拿點補貼。 反正,只要按時把錢寄回去,母親也不會來電話。偶爾來了電話,說想她,多半也不過是句開場白,后面總會拐到錢上。 她已經聽得麻木了,也不多想。 一個女孩,能被供到讀完小學初中,就算不錯了。她總這么安慰自己。 她心里明白,家里從來沒有真的想栽培她。她能念完書,考上中專,能留在市里工作,靠的都是她自己。 她是護士,分在耳鼻喉科,一般不出什么大事。上班早,下班晚,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她沒什么朋友,一個人倒是過得清清靜靜。 夜深了,她吃完面,收拾好鍋碗,趕緊躲進屋里。 風從窗縫里灌進來,把糊在玻璃上的報紙吹的嘩啦啦響。她披著棉衣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地看著醫院發的培訓材料。 她其實更喜歡看點外國小說,那些作者筆下的城市,人物,熱鬧、明亮,是和她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有時候也發呆。她覺得自己不像二十歲的人,倒像叁十,甚至四十。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仿佛還沒出學校。 “咚咚咚——”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清脆地響在鐵門上。 把許念初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放下書,沒敢直接開門,只是打開了里層那道破舊的木門, “您哪位???” 外頭黑得厲害,樓道燈是壞的,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門口,穿著一身厚棉衣,戴著口罩,看不清臉。 “叨擾您…請問許念初是不是住在這里?” 是個女人的聲音。細細的發著顫,好像剛剛哭過一場。 許念初一怔,她似乎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但猛一下又想不起來。 “您找我?” “是我?!蹦桥思鼻械卣f,“念初,你不記得我了嗎?” 她摘下口罩。 是張瘦得脫了形的臉,臉頰沒什么血色,耳朵凍得通紅。眼圈泛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風里的水氣,一顆黑痣生在女人嫵媚的眼尾。 許念初僵在原地。 怎么會不記得——她當然記得。 只是太久了,久得像前世一樣。久到她以為,她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她立刻打開門,手忙腳亂地招呼著客人。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許念安站在門口,無措地搓搓手,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和一句陌生的問候。 許念初看著她,比記憶里的又瘦了一圈。 女人的個頭要更矮一些,頂著亂糟糟的卷發,像是幾天沒洗過了。但五官還是熟悉的——小巧的鼻頭,流暢的臉型,皮膚還是那樣白,眼睛也還是那樣漂亮,彎彎的眉毛像是被精心修理過。 她一直都很好看,從小就是。 她其實不止好看。 她喜歡笑,喜歡唱歌,喜歡去隔壁阿姨家看電視機,學著碟片里面的jiejie們跳舞。 許念安從小就是聯歡會上的臺柱子,清亮的嗓子,以及柔軟的身體,老師們都夸她有靈氣。父母也偏愛她,總悄悄地從外頭帶些稀罕玩意兒回來,只給她一個人吃——那是許念初不會有的待遇。 但是她jiejie是個好心的孩子,總會把東西分給自己的胞妹一半。 她對許念初,從來沒有過秘密。 許念初不是沒有嫉妒過。她也曾在夜里偷偷地抹眼淚,覺得父母待她不好。她也乖,也聽話,也努力著想要討點歡心。 為什么mama總是對我淡淡的,為什么不喊我“寶貝”,為什么不給我買扎頭發的紅頭繩。 可等她慢慢長大,便也想明白了:許念安的那一點點偏愛,終究也敵不過那個后來出生的弟弟。 那才是父母眼里的“希望”。 女孩子,不管多能干、多出挑,終歸是少了點什么的。她們都不過是過渡,是將來給弟弟鋪路的人。這一點,父母從沒說明,卻做得分明。 許念安在十二歲時考上了藝校,舞蹈系。父母糾結了一個月,總歸還是讓她去了。城里的學校,免費吃住,只用把學費湊到手。 等她學出來,能換來的東西可就多了——父親母親說得明白,盼著她能進歌舞團,最好再傍上個有身份的人。 她有一副好皮囊,若真攀得上高枝,將來弟弟也能跟著過好日子。 她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去送她了。母親叮囑了一遍又一遍,一定要啃吃苦,一定要出個成績,一定要找個好人家。 那之后,許念初便只在過年才見得到她了。 她也會寫信回來,說自己多么想家,多么用功練功。 十二歲的孩子,一筆一劃都寫得認真。 到了年底,學校放了假,jiejie會穿著漂亮的裙子回來,被村里那些泥孩子圍在中間,明艷得像畫報上的小明星。 鄉下沒有電燈,漫長的夜晚,只剩下煤油燈昏黃的光暈,在墻上搖晃著。窗外是沉沉的黑,偶爾傳來狗吠聲,或者遠處田埂上風吹動枯草的沙沙響。 許念初和她的jiejie并排躺在窄窄的小床上,厚重的棉被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她側過頭,望著墻壁上斑駁的縫隙,聽身旁的jiejie輕聲給她講著城里的故事。 “那邊的路很寬,一眼望不到頭。大馬路上跑著小轎車,車上還有收音機。還有電視,是彩色的——不像隔壁大姨家,只有黑白雪花?!?/br> 她說起這些時,聲音都不自覺帶了點兒興奮,好像那些畫面就在眼前似的。 許念初眼里也泛起了光,小聲地說著,“我也要走出去。我也一定要走出去。到時候,我也買一個彩電,我們一起住?!?/br> 話音剛落,身旁傳來jiejie輕輕的笑聲。她伸手一把將meimei攬入懷中,手臂干瘦卻有力。 “好啊?!彼吐曊f,“我們一起住?!?/br> 她的聲音貼在耳邊,很輕很輕,落入許念初一年又一年的夢境。 可就是這么明媚的一個人,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后,忽然就不見了。 沒有再來信,沒有任何聯系。 那個總說“想家”的jiejie,仿佛蒸發了一般,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 父母也不是沒找過。托人、寫信、甚至跑去學校,得到的卻只是幾個字——“她已經退學了”。 母親有段時間整夜整夜地掉眼淚,說是心疼、是惦記,許念初卻總覺得,那哭聲里更多的還是懊悔。 花了那么多錢,可誰知,她竟在最后一年臨近畢業的時候,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說沒就沒了,像一道煙,從他們的指縫中散了個干凈。 到頭來什么也沒換來。 員工宿舍實在太小,沒有多余的凳子,許念安只能拘謹地坐在床尾。 許念初把熱水袋塞進女人手中,又去倒了杯熱水。 女人粗糙的手上是能沒愈合的凍傷。 女人說,她是輾轉好幾道才找到她的。 她去了她就讀的中專,在門口站了許久,冷風裹著塵土,打在她凍得通紅的臉上。她一邊搓著手,一邊向門衛打聽情況。 好在學校還有幾位舊識記得許念初,說她已經畢業兩年多了,現在分配在市人民醫院工作。 她又趕去了醫院。中午時分,病號多,掛號廳里人聲嘈雜。她不懂流程,也不會問路,只是在門診大廳里來來回回地走著。 她不知道許念初是在病房工作,只傻傻的以為護士都在門診。 她在那兒里等了一整個下午,腳都站酸了。問了幾個帶口罩的護士,都沒有人認識她要找的人。 直到天擦黑,她才從一個年紀稍長的護士那里得知,這兩年剛來的小護士們基本上都住在員工宿舍里,可以去那里看看。 女人立刻謝過人,照著那人指的方向摸黑找過去。那片宿舍樓都老化了,裂開的墻壁,路燈也是壞的。 她鼓起勇氣,一個門一個門地敲,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復著, “打擾您,請問您認識許念初嗎?” 終于,在那幢最靠里的小樓前,她看見了那盞昏黃燈泡透出的光。 她抬手敲了敲那道鐵門,金屬發出清脆的響聲。 門里的人終于回應了。 女人說著說著,突然紅了眼睛。她有些委屈,meimei一開始防備的語氣,讓她以為自己已經被她忘記了。 “我還以為…你遇到意外、再也不會回來了?!?/br> 許念初低下頭,尷尬地揉搓著手指。 “上一次見到你,是太久之前?!?/br> 久到她沒有辦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我……” 女人抿了抿嘴唇,躲開meimei的視線,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這些年。 因為太早離家,她其實早就被別人哄了去。 16歲時,她認識了一個男人。 那人說話斯文,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公務員,家庭條件十分殷實。 他帶著她去舞廳、高檔餐館,帶她第一次坐上了轎車。 搖下玻璃車窗,沿著無人的馬路疾馳,夜風灌滿了車廂,也吹亂了她的心思。 許念安其實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他給她太多,太眼花繚亂。 父母一定會滿意的,她想著。他們會結婚,會生小孩;她的丈夫會幫忙把全家人都接到城里,給她弟弟安排上學,給meimei找個好工作。 男人的存在沒有給她快樂,卻讓她看到了未來安穩的模樣。 直到有一天,她被自稱為他妻子的女人找上了學校,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她沒做錯什么,可是鉆心的疼啊。 那一巴掌打得她顏面掃地。她沒能繼續上學,這件事被坐實了,就是沒法再見人的丑聞。 她哭干了眼淚,也不敢跟爸媽講。她知道,爸媽不會要她這樣的女兒。 她偷偷從學校退了學,去了別的城市打工。 她生得好看,又會哄人開心,很快在一家高檔餐館里找了差事,穿著的小短裙,為人服務。 命運像是又給了她一個機會,有個年輕男人看上了她。 他是富家子弟,出手闊綽,對她百般溫柔。她以為這一次不一樣——他去哪里都帶著她、送她禮物,說想和她長久,甚至開始和她談起未來。 她信了,也辭了工作。 直到她懷孕了,向他說起結婚的事,他卻避而不談,臉上的溫情一日淡過一日。 她隱約覺得不對,再追問,才知道他早已有了婚約,對象是家中安排的正經人家,那女孩的父親是某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哭著鬧著說他的不負責任,最后惹得這男人徹底生了氣,直接把她趕了出來。 她用了一周時間來相信,自己真的被騙得體無完膚。 她四處找工作,想從頭再來,可之前的店家一聽她的事,直接拒絕了她的請求。 她漂在城里,靠打零工糊口。她是嘗試過花花世界的人,早前戀愛時養成的花錢習慣又一時改不了,很快,手頭的積蓄所剩無幾。 她不敢回家。她知道,家里不等她,只等著她的錢。 如今,七個月過去了。孩子還在,她沒錢去醫院拿掉它。 而且,她也舍不得。她如今已經沒有什么親人——這個孩子可是她唯一的期盼。 許念初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有點不相信她懷著7個月的身孕,因為即使脫掉大衣后,她的小腹依然不明顯。 她實在是太瘦了。 女人依然哭著,說著自己的自私。 許念初已經沒再聽她說話了。她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眼睛里仿佛氤了一層霧。 她不在意她的過去,不在意她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她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慶幸—— 她回來了。 她真的回來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她會時常夢到她。從許念初去市里讀中專開始,她為了省錢,過年也不再回家。反正父母添了弟弟meimei,家里也不缺她一個孩子。 她誰也不想,可唯獨會想起她的jiejie。 她夢到小時候的jiejie,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軟乎乎的臉蛋,被人夸一句好看便會紅著臉傻笑。 許念初總喜歡逗她玩,每次都把她騙地團團轉。 可jiejie也不惱,她天真、單純,別人說什么都信,傻乎乎的。 對她這個做meimei的,更是掏心掏肺地好。 小時候的許念初膽小怕黑,總是睡不著覺。父母嫌她煩不愿搭理,可許念安總會自個兒爬上她的床,抱著她,學著父母的樣子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哄著她。 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jiejie的呼吸讓她徹底安下心來。 后來,jiejie離開了家。 再后來,似乎全世界都只剩她一個人。 她已經太久沒見她。 jiejie長大了,成熟了,眉眼嫵媚,身體藏著風霜和疲倦,仿佛換了一個人。 如此陌生。 卻也如此動人。 女人的哭聲終于漸漸小了下去,像被寒夜凍住的風,悶悶地、止在喉嚨里。 她低著頭,用手背不停地抹眼角的淚。好一會兒沒說話,仿佛話已經說盡了,再說一個字,都是多余。 許念初坐在床沿上,屋里沒有暖氣,墻壁都透著涼意。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看著對面這個狼狽的女人,那個曾在她童年世界里如太陽般閃耀的人。 她想開口留她,想說,你可以留下來,咱們一起過——哪怕清湯寡水,也有人作伴。 “你……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吧?”她猶豫著開口, “我這兒……” 還沒說完,女人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瘦弱的膝蓋,隔著一層褲管,撞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求你了……別趕我走……”她的聲音直打著顫。 “我不會趕你,”許念初忙伸手去拉她,“快起來,地上涼——” 可她怎么拉也拉不動。 女人像是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緊緊攥著著她的胳膊不肯松開。 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在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個小水印。 “我真的……已經無處可去了,”她哽咽著,“讓我住下吧,我不求別的……哪怕只等我把孩子生下來……” “你……你要生下來?”許念初怔住了?!澳悄愦蛩阍趺崔k?” 她看著女人懇求的樣子,低聲追問著,“你要怎么養她?” “我……等我恢復了,再找工作。我會努力的……” 可這不是努力的問題啊。她現在連戶口都不在手上,哪里還有醫院愿意收她?哪怕生下來,又怎么養得起?這個世界從來不是給窮人、更不是給女人留后路的。 “這個孩子、”女人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白,“我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br> 她抬起頭,一雙哭得泛紅的眼睛望著許念初。 “求你了,念初……你讓我留下吧,我什么都可以做?!?/br> “我會洗衣、做家務,做飯、你們單位的食堂貴不貴?我可以做好了飯,再給你送過去。我…我還會繡花,我手還算巧,可以去接點小活干……我不懶,我真的不懶?!?/br> “我會給你付房租的,求你……”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急,語無倫次。 忽然,她卻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靠近幾分, “念初,你是Alpha吧?” 她吸吸鼻子,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眼里卻泛出一點嫵媚似的光, “你……你要是喜歡的話,隨你做什么都……” “別說了!” 許念初猛地打斷她,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 “停,不許再說了?!?/br> “房租我不要,”她壓低了聲音,“也不要睡地板……床夠我們兩個人睡。就算你到孕晚期了,我可以去和同事擠擠” 她停頓了一下,嗓子有些啞,“你也不必做多余的事情,你在家休息就好。聽起來也就是叁個月吧?” 女人怔怔地望著她,仿佛還沒反應過來。 許念初輕輕握住她的手,女人的指尖發著抖,手指粗糙得不像她記憶中那個抱過她、牽過她、笑起來像蜜糖一樣的jiejie。 “我是meimei,”許念初輕聲說,“我會對你好?!?/br> 她扶她起來,又把剛才掉在地上的熱水袋塞回她懷里。 她沒有告訴她,其實她常常想她。 她哭過很多次。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的jiejie。 后來,她干脆就不照鏡子了,走路也躲著那些能映出人影的玻璃。 你到底在哪里?你為什么不回信呢、就算不寄回家,也可以寫封信給我啊。你為什么……連我都不聯系呢。 我是meimei,我是你的meimei呀。我想,我是愛你的。 我是十分愛你的。 我都是牽著你的手,去到各種地方。每一天,春夏秋冬。我們牽著一起手走了很久很久,你忘記我了嗎。 現在——現在你回來了,我其實……很開心。 你可以早一些來找我的啊,或許、那些惡心的男人就碰不到你。 我不比他們差,一點都不差。 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