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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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上,穿著所有能找到的保暖衣物:兩層秋衣、一件毛衣,外加一身厚重的棉服,和一件羽絨外套。 可我還是被凍得手腳冰涼 室內的溫度計顯示,屋內還不到0攝氏度,而窗外刮著零下20度的刺骨寒風。我看著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刮風讓體感溫度更冷,大約在零下34度?!?/br> 好的呢,我在內心狂翻著白眼。 我們睡在閣樓的小房間里,木質窗戶在風中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一場無聲的控訴。 床上只有兩條單薄的被子和兩條毯子,這還是我和許念安兩人湊在一起的全部家當。 就在剛剛,我去找住家阿姨理論,表示如果不給開暖氣我們真的會凍死在這里。她金發碧眼的,長著外國人常有的鷹鉤鼻和高顴骨,一臉兇相??吹绞俏?,她擺出一副冷漠的模樣,張開雙手,一臉無辜的神情:“不,我們沒有多余的被子了?!?/br> 我懶得罵她,其實暫時也沒有學會怎么用英語罵人。只能重新回到樓上,縮進被窩里。 手機屏幕散發著微弱的光,我焦急地啃著指甲,在網絡上搜索“法律規定的最低室內溫度” 很快,互聯網告訴我,這個國家的法律規定房東提供的最低室溫必須是55華氏度,也就是12攝氏度。 他們犯法了。 我攥緊了拳頭。這是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三周,而我們的住家,這對白人夫婦早就不止一次干出這種惡心事了。 他們禁止我們自己開暖氣,理由是費錢;洗熱水澡不得超過五分鐘,理由還是費錢;一日三餐不過是冷冰冰的面包片配麥片圈和牛奶;甚至我們在樓上走路,或者是晚上起夜也會被講一頓,說我們打擾了他們的休息。 可笑。 他們要知道,我們不是寄人籬下;這是交易,我家付了錢,而且據我所知還不少,足夠在這里租下一套還不錯的公寓。 既然如此,他們就有義務提供一個溫暖舒適的環境。更別提,他們和學校簽了合同,就理應保證未成年學生的安全和學習環境,以及給我們適當的關愛。 請問他們哪一樣做到了? “我要報警?!?/br> 我放下手機,看向身旁蜷縮著的許念安。她把頭伸出被窩,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 “警察不會管的……” “我們可是未成年!” 我翻了個白眼,她的軟弱絲毫不讓我意外。 “你的英語很好嗎?你覺得警察會幫我們?” “怎么,你他媽沒翻譯軟件?傻子嗎”我冷笑,“那你說,怎么辦?” “忍著?!?/br> “那你不要跟我擠在一起,滾回你自己房間去,你自己忍去吧” 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物…我生氣的掀開她那邊的被子,她立刻被凍的直哆嗦。 “你瘋了嗎!” “你他媽才是瘋了!你愛忍你忍吧,等你凍死在這里,我再把你燒成骨灰帶回家” 她被我說的愣住了,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 我懶得再理她,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得很快,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未成年,他們的態度都很好。為了不讓住家夫婦發現,他們甚至沒有開警燈和警笛,而是讓我們偷偷的上了警車,在車里做了筆錄。 我一五一十的用撇腳的英語講述著我們的遭遇,旁邊金發的警察jiejie用一臉迷惑又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而許念安就坐在我旁邊,緊張的摳著手指,一聲都不吭。 最終,在警察們的一頓cao作之后,我們被帶回了學校。校方臨時騰出了一間空宿舍,讓我們先將就幾天,并承諾盡快為我們找到新的住家。 等安頓下來,已是凌晨四點多。我疲憊地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環顧四周??諝庵杏幸还傻拿刮?,混合著老舊木材的味道。 除去兩張單人床外,還有兩個起了皮的書桌和一個衣柜,上面的痕跡也許是見證了很多學生的成長。 這里很擁擠,過道大概只有一人多的大小,絕對不夠我和許念安并排站著。不過,雖然這間宿舍破舊,令人欣慰的是,起碼不會被凍死,在晚上也可以自由自在的上廁所。 還不錯啦。我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一切都算順利。 “你還是跟來了?!蔽移骋姸自诘厣鲜帐靶欣畹脑S念安,心里一陣得意。 “你別來啊,你不是要當忍者嗎?繼續呆著唄,怎么現在又跟在我屁股后頭?!?/br> 她沒說話,只是抱著衣服灰溜溜地進了浴室。 我躺在床邊看著她吃癟的樣子,心情頗好的一下一下晃著腿。 我叫許念初,許念安是我的雙胞胎jiejie。 我不喜歡她。 不,我相當的討厭她。 她從小到大就是這種性格,看起來人淡如菊與世無爭的模樣,但實際上什么好處她都不會放過。她自己很聰明的不做出頭鳥,可當你爭取到了什么,她準跟在你屁股后面。 她就像一只寄生蟲,死死的粘在我背后,有時候還拖一下我的后腿。就像今天晚上這樣,如果不是我,無法想象她怎么能在異鄉生活下去。不過爸媽也深知這一點,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照顧好她,出門在外不要跟jiejie吵架,有什么事多讓讓她。 是呢,meimei要讓著jiejie,畢竟她這個天才藝術家比普通做題家的我重要多了。 可許念安確實是天才,雖然我們是雙胞胎,可是老天偏愛她,把所有的美好都賦予了她。 她眉眼生得好看,五官比我要精致立體,有一頭微卷的長發。身材也好得令人嫉妒,明明她很瘦,可還是有著好看的曲線。 我們從小一起學小提琴,她如同開了天眼一般:她明明是什么事情都不認真的性格,練習時間也只有我的一半,卻能取得遠勝于我的成績。不到10歲她就頻頻在比賽中嶄露頭角,教過她的老師無一不連連夸贊。 父母也看到了她的天賦,為了找更好的老師上課,我們全家特地搬到了京城;而她也不負眾望,12歲時就以裸考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專業音樂學院附中,因為成績優異,年年都被免去了學費。 是的,許念安從12歲到17歲,在專業方面沒有花一分錢。 除了她手上那把價值18萬的小提琴,和2萬的琴弓,以及每個月都要全部換一次的琴弦。 而我們的留學計劃,也全是為了她能更順利考上頂尖音樂學院才決定的。父母特地選擇了一所學業不重的高中,可以讓許念安有足夠的時間練琴,并且在周末的時候和頂尖音樂學院的專業老師上課。 一節課,1個小時,就要2000塊。 至于我嘛,我成績普通,在音樂上面更是沒有什么天賦。不是他們投資的對象,更不是選擇學校時該考慮的因素。 一切都以許念安為主。 他們相信,她將會成為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那我呢? 我的努力難道比她少嗎?! 在我第一次拿起弓,拉響琴弦時,我心中對音樂的熱愛與雀躍,難道就該被忽視嗎? 我可能唯一壓過她一頭的,是在分化后,我作為一個alpha,比她這個omega要高上10厘米。 哈哈,這大概是我唯一的優勢。 哎,算了,何必想這么多。 沒人在乎我的情緒,想太多的唯一結果就是傷害到自己。 以及讓許念安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算了,睡覺吧。 我轉頭撇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五點了。 好累… 不想再洗澡了。 我蓋上被子,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