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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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個,死去的父親要他多包容包容。 對于這么一個武力爆棚,頭腦簡單,容易沖動的人,包容個屁啊。 第八章 在此尷尬時候,太傅出來打圓場了:“族長,我們在賀蘭只是暫時借住,過段時間會走的,而且戰火絕對不會牽連到賀蘭子民?!?/br> 賀蘭總共就才一萬出頭,還沒除去老幼婦孺。就這點人,讓他們參與戰爭也確實是太殘酷了。 “太傅.....”賀瑞有些難堪,看了看拓跋真。 拓跋真正好背光站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知道就好!”賀吉口氣蠻橫,表情倒是放松了。 接著太傅又跟拓跋真道:“少主,臣已經把家里人都遣散了,誓死追隨少主?!?/br> “.....太傅費心了!”望著白發蒼蒼身體佝僂的太傅,拓跋真握住他的手,不知說什么好。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賀蘭自然不易久呆。 不過遷到何外好呢?馮太傅、魏尚書、林統領進行激烈的爭論。一個說朝水北,那里地盤大,易守難攻;一個說往山南,那里交通便攜,可進可退;一個說去林西,那里物產豐富,糧草不愁。 誰也說服不了誰,各有各的理,于是找少主定奪。 拓跋真聽了后沉思不語,征求朱蘇意見。朱蘇提議不如回牛川,那里曾是南鄭都城。 南鄭地盤現在分成東魏和西魏。西魏之地被原來前魏大臣劉仁辰把持,而東魏分裂出來后,管事者不善打理,沒幾年又分裂成數個部落,各過各的。 牛川就是所謂東魏的地盤,原來南鄭國東邊這一塊。 那里子民眾多,對南鄭有舊情;雖然先王治國無能,但對老百姓還算差強人意。他這些年偶爾回去,聽的到都是對原來南鄭王平靜日子的懷念,而不是現在動亂不堪的生活。 少主回那里,必定能再攬到一批簇擁者;對于少主的安全,相對來說也更有保障。 朱蘇心里這樣想著,也就這么說出來了。 拓跋真低頭,踢踢腳邊的石頭。 太傅、尚書、統領心里想著都是南鄭這個國家,怕是換一人當南鄭王都可以,唯有朱蘇心里想著是他。 忽然想著上世死時朱蘇的眼淚,拓跋真不是滋味,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把朱蘇逼成那樣,這輩子可千萬不能再犯了。原來皇后不好,讓朱蘇另外給他挑一個就是了,挑一個朱蘇滿意的;若朱蘇喜歡的是皇后,便賜給他好了,只求這輩子不再重來。再說,結婚不就是找個床伴嗎?女人多的是,隨便哪個都可以。 不知怎么就把這話說出來了,就見朱蘇瞪大眼睛,臉色先變紅后變黑。 拓跋真這才回過神,暗自叫苦?,F在自己才十四歲多,十五歲都不到,還在四處逃亡,盡扯跟女人睡覺,難怪朱蘇吃驚。 趕忙解釋道:“剛剛我走神了,不知道說了什么,朱蘇你可別想多了?!?/br> 朱蘇默默的盯了他一眼,復又低頭:“是屬下疏忽.....屬下必定會為少主多留意?!?/br> 聞言,拓跋真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感覺越描越黑。 今日春和景明,正欲去偷香的花公雞賀祥路過此地,不巧聽到此番對話。他裝模做樣咳嗽幾聲,快速過來,摟住拓跋真的肩膀便走,半真半假道:“朱蘇,你這個貼身侍衛當的太不給力,都不帶主子去開葷的。走,真兒,哥帶你去開開眼?!?/br> “少主.....”還沒等朱蘇出口攔下,拓跋真已經轉身跟著賀祥出去。 朱蘇愕然,頭一回見少主急著出去找姑娘。 賀祥還不忘拋個媚眼回來:“朱侍衛放心,姑娘們都沒問題的?!?/br> 這時站在一旁看戲的林則峰晃悠悠踱步過來:“朱侍衛這事就你不對了,為何不早日安排姑娘?你看我十四歲時都是孩子他爹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自己不找,不能讓少主不找嘛?!?/br> 他抬頭指指外面,施施然往里走:“你還不快跟的去?替少主挑個好點的。做貼衛侍衛必須考慮到主子的所有需求,包括這個。唉,真是的,這種小事都不知道處理?!?/br> 想當年,他本人就是靠這樣的溜須拍馬,所以一路飛黃騰達,做到了禁軍統領?,F在的年輕人啊,怎么這么不上道呢? 朱蘇的臉更黑了。 拓跋真現在哪有心思找姑娘。他跟賀祥出來,純粹是因為說錯話不好意思繼續在朱蘇面前呆著。 走到朱蘇看不見的地方,他果斷的跟賀祥分開,各走一邊;賀祥見他不肯去,氣的罵他不是男人,對春色無邊竟然沒反應。 拓跋真懶理他,早在獨孤部落時,他就開過葷了;可能因為是寄居人下,欲望并不重,一年半載也難得碰一個。 他看看天色尚早,不如回去多請教太傅幾個問題,時不我待。 自打太傅過來了,拓跋真開始每日除了練武后,還開始學習各種治國平天下的大道理。馮太傅乃是當今大儒,才華出眾。在火速查看了拓跋真的知識量后,深感少主知識面太少了,現在歲數又大了,所以那些風花雪月的詩詞不必學,得抓緊學史,學習打天下和治天下的道理。 拓跋真從六歲至今,哪有時間進行正兒八經學習。頭三年為了逃難,東躲西藏;后面寄居在人家獨孤部落,有碗飯吃就不錯了,更不要提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