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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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定親之事不急,女兒還不想嫁,明年再給我議親也不遲?!?/br> 姜沐言不想和別人定親,未免節外生枝,立馬勸陸巧打消議親念頭。 可她拒絕議親的行為,看在陸巧眼中,卻成了她心里還惦念著陸承彥,不想嫁給別人。 陸巧是過來人,知道感情之事不是說斷就能立馬斷干凈的。 雖然姜沐言說過,她同意退親,不想再嫁陸承彥了。 可她和陸承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對對方都是有感情的,陸承彥更是深情厚誼,至今都不肯放手。 姜沐言說是放手了,可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誰也不知道。 陸巧思來想去,誤以為姜沐言對陸承彥舊情未斷。 畢竟感情不由人,就算外界因素讓姜沐言想斬斷情緣,可心里還會不會惦念陸承彥,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明年不行?!标懬蓳u頭道,“你爹爹明確說了,今年就得把你的親事定下來?!?/br> 陸巧有另一層擔憂,姜文櫆過完年后就一直很忙,終日愁眉不展。 陸巧與他同床共枕十幾年,隱隱猜到,姜文櫆突然讓她給姜沐言定親,可能是察覺了些什么,姜家可能會出事。 姜文櫆想在姜家出事之前,把姜沐言的親事定下來,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就盡早把她嫁出去。 大燕律法,罪不至出嫁女。 姜家若真的倒下了,也能保住姜沐言。 陸巧不止要給姜沐言議親,連姜蘭芝的親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姜語蓉年紀太小,還沒法嫁人,她的親事可以先放一邊。 “一定要今年就定親嗎?”姜沐言蹙眉,“娘,是爹爹一定要今年給我定親的?” 及笄當年定親,雖然不算早,但也不算太晚,姜沐言覺著還是能拖一拖的。 但陸巧說,想要今年就給她定親的是姜文櫆。 姜沐言和蕭南瑜對于兩人要如何才能成親之事,復盤過多次。 結合兩個小家伙預知的未來之事,兩人一致認為,一定是姜家或蕭家出了大事。 此前,兩人都傾向于是蕭家出事。 且蕭家還有更大的變故,出現在兩人婚后。 姜沐言看著面帶愁容的陸巧,腦中靈光閃現,往前一步追問道: “娘,爹爹為何急著給我定親,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陸巧看著神色焦急的姜沐言,不想讓她跟著擔憂,柔柔一笑溫和道: “沒發生什么事,你不要瞎cao心,只是因為你及笄了,所以娘和爹爹才想給你定親?!?/br> 姜沐言見陸巧面色柔和,神情舒緩也坦然,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樣子,稍稍放心了一些,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她既擔心蕭家出事,也擔心自己家出事。 不過陸巧提醒了姜沐言。 她確實該著手繡嫁衣了。 不論變故出現在姜家還是蕭家,今年年底她極大概率會嫁給蕭南瑜,嫁衣再不繡就來不及了。 陸巧疑心姜沐言頻繁出府之事,因談論到她的親事而輕輕揭了過去。 但姜沐言走后,陸巧獨自一人坐在房中,擔憂著擔憂著,又想到了她頻繁出府之事。 且陸巧想著想著,心頭猛地一跳。 “她不會是舊情未斷,出府私會陸承彥了吧?”陸巧喃喃自語著。 被自己想法嚇到的陸巧,轉瞬又安慰自己。 “不會的,不會的,阿彥此前還要準備科舉應試,哪有那么多時間和她私會?!?/br> 且在陸巧心中,姜沐言不是這么沒分寸之人。 和男子私會這種事,且還是頻頻私會,姜沐言身為姜家嫡長女,自幼飽讀詩書,端莊溫婉,賢良淑德,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自己嚇了自己一跳的陸巧,抬手輕撫著自己心口,安慰自己驚嚇過度的心臟。 她的女兒斷然做不出那種事情。 陸巧剛安撫好自己狂猛跳動的心跳,轉瞬又有一個念頭蹦出來。 陸承彥沒時間私會姜沐言,萬一姜沐言私會的是其他男子呢? 一剎那間,陸巧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 “萬一阿言喜新厭舊,私會別的情郎……”陸巧自言自語著,心聲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又連忙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陸巧繼續自我安慰,她女兒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且姜沐言往日除了陸承彥,也沒和其他男子走得近些,斷斷然不可能有別的情郎。 退一萬步講,姜沐言就算是有別的情郎,自幼熟讀女誡的她,也不可能做出頻繁私會情郎之事。 陸巧心慌不已的起身,在房中走來走去。 她不能自己嚇自己,肯定是她多想了。 且她和姜文櫆從來沒說過,不讓姜沐言嫁給意中人。 若姜沐言不喜歡陸承彥了,移情別戀有了其他意中人,大可以私下告訴她。 若是門當戶對的郎君,她和姜文櫆肯定會成全姜沐言的。 姜沐言根本就沒必要瞞著她私會情郎。 肯定是她擔心過度,自己多想了。 陸巧自我安慰許久,最后下定決心,得盡早把姜沐言的親事定下來。 不管她心里是否還惦記著陸承彥,不管她是否移情別戀了,都得斷了她莫須有的念頭,讓她徹底安分下來,安心待嫁。 陸巧心里選擇相信姜沐言,覺得姜沐言不會大逆不道的私會情郎。 但念頭冒出來之后,就跟生根發芽的種子一樣,不是她忽略不去想,種子就不會生根發芽的。 陸巧思來想去,將綠蕉叫了過去。 綠蕉心里緊張不已,但她嘴嚴,不論陸巧怎么問,都說姜沐言出府只是去買東西,并沒有見什么人,也沒有什么異常行為。 陸巧見完綠蕉,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將劉泉叫了過去。 劉泉不是馬夫,但姜沐言每次出府,給她趕馬車的一直都是劉泉,這有點可疑。 “劉泉,我記得你跟著王管事做事,什么時候開始還幫著大小姐趕馬車了?” 陸巧端坐于主位,主母威儀氣場不小,劉泉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回夫人,去年入秋之后,小的開始幫大小姐趕馬車?!眲⑷侠蠈崒嵉幕卮鸬?。 馬車出入有專人專冊登記,這個事他隱瞞不了。 “你替大小姐趕馬車,都去過些什么地方?”陸巧語氣平緩,就似平常問話一樣,并沒有審問一樣咄咄逼人。 跪在地上的劉泉,額頭抵著地板,心里明白。 大小姐的事,還是讓人懷疑了。 “去過城南的墨齋書肆、胭脂鋪、首飾鋪子……城北的……小的就記得這么多了?!?/br> 劉泉將姜沐言去過的鋪子都念了一遍,其余的一字不提。 “除了這些地方,大小姐還去過什么地方?”陸巧又問。 劉泉狀似想了一會兒的樣子,搖頭道: “沒有了,大小姐去鋪子里買東西,小的就在門外等著,大小姐沒去過別的地方?!?/br> 姜沐言每次出府,劉泉都趕著馬車拉她去城南離醉巷的梨園。 可梨園二字,他是打死都不敢說的。 他曾跪在姜沐言面前發過誓,只忠誠于她。 “你抬起頭來?!标懬甚久伎粗虻乜念^,一直沒有將臉抬起來的劉泉。 手心因緊張而冒著細汗的劉泉,緩緩抬起頭。 陸巧打量他片刻,才又問:“大小姐出府,都見過什么人?” “大小姐在鋪子里見過誰,小的并不知曉。離了鋪子大小姐就上馬車,小的沒見大小姐見過什么人?!?/br> 劉泉只說自己能說的,不該說的一字不提。 他也沒有一味包庇姜沐言。 他沒有跟著姜沐言進入鋪子,若他一口咬定,姜沐言在鋪子里也沒見過可疑之人,反倒會讓陸巧起疑。 劉泉的回答和綠蕉差不多,沒讓陸巧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陸巧上下審視劉泉兩眼,又道: “相府有好幾個馬夫可供使喚,你又不是馬夫,為何大小姐出府獨獨要你趕馬車?” 這個問題有些致命,劉泉手心一下收緊。 “回夫人,大小姐的貼身丫鬟綠蕉是我親姑姑,姑姑曾說,大小姐出嫁之時,夫人有意將我一道陪嫁過去替大小姐管事,姑姑讓我閑時多替大小姐辦事,我便自告奮勇給大小姐當馬夫了?!?/br> 這個說辭是劉泉早就想好了的。 他是個老實人,老實人說老實話才不會讓人懷疑。 他的所作所為有討好姜沐言之意,但下人哪有不討好主子的,主動給主子做事不是錯。 陸巧審視了劉泉好幾眼,越看他越像個老實人。 腦子稍微靈活一點的下人,哪會姜這些話說給主子聽。 但陸巧當初定下劉泉給姜沐言陪嫁,也是看中他老實。 綠蕉也是個老實的,但綠蕉提醒劉泉要在姜沐言面前多露臉,倒是有點出乎她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