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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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蕉走到姜沐言身旁,低聲詢問道:“大小姐,是要去梨園嗎?” “嗯?!苯逖孕纳癫粚巺s堅定的點頭,轉而問道,“羊乳你可學會如何做了?” 綠蕉點頭:“學是學會了,可奴婢不知做出來味道如何?!?/br> 姜沐言垂眸又看了眼琉璃盞中的羊乳,道: “你去小廚房,將嬤嬤做的羊乳盛兩份放于食盒中,我們帶去梨園給他們嘗嘗?!?/br> “是?!?/br> 綠蕉應聲要走,姜沐言卻又喚住她。 “等等?!苯逖悦理㈤W,聲音壓得低低地,“小心些避著人?!?/br> 姜沐言第一次這般偷偷摸摸的做事,心下連連嘆氣。 她向來厭惡見不得光的事,沒想到有一日她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奴婢曉得?!本G蕉鄭重其事的點頭。 綠蕉很快提著一個食盒回到上房,就見姜沐言望著窗外院子嘆氣。 姜沐言見她回來,瞥了眼黑漆描金的食盒,問: “綠蕉,梨園離城南的出水芙蓉胭脂鋪,遠不遠?” 綠蕉放下食盒,眉頭緊鎖道:“奴婢方才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正想與大小姐說,挺遠的,大小姐怕是不好走過去?!?/br> 從出水芙蓉胭脂鋪走到離醉巷的巷頭,距離倒也還好,勉強能走上一走。 但梨園在離醉巷的巷子深處,走進去就遠了。 且姜沐言是相府嫡女,衣裙華美,首飾名貴,千金大小姐出行皆坐馬車,她若步行于巷子,太過惹眼反倒不合適。 “若坐馬車去梨園,如何能瞞得過府中馬夫?!苯逖砸蝉酒鹆嗣碱^。 距離遠,她便不能走過去,坐馬車又勢必會被馬夫知曉。 即便不讓馬夫進梨園,可她無緣無故去城南,還進了一座民宅院子。 馬夫勢必會覺得異常,指不定回府就告知于她爹丞相,亦或者是她娘相府夫人。 姜沐言閉了閉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府中的馬夫沒有一個是她心腹,不能節外生枝。 “大小姐?!本G蕉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讓我大侄子當馬夫帶我們去梨園,你覺著如何?” 綠蕉一家都是家生子,父母兄嫂皆是相府的奴仆。 她是老來子,自家大哥的大兒子比她還大一歲。 她的大侄子打小就老成,做事麻利又穩重,關鍵還是個少言寡語之人,嘴嚴能保守得住秘密。 “你是說劉泉?”姜沐言眉心一動道。 “嗯?!本G蕉點頭,“我娘說夫人有意培養他,他現在跟著張管事學習,等將來大小姐出嫁,他會陪嫁過去替大小姐打理鋪子?!?/br> 此事綠蕉一家都知曉,劉泉本人更是心里清楚,他未來的主子是姜沐言。 所以綠蕉認為,劉泉應該會替姜沐言保守秘密,不會背叛自己未來的主子。 姜沐言凝眉思索。 她身為相府嫡女,出嫁之時嫁妝定然豐厚。 相府夫人對她疼愛有加,早在有意與舅家表哥定親來與她商量時,便順道著說了一些嫁妝以及出嫁之后的事。 綠蕉的娘是相府夫人的乳母,也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劉泉是自己乳母的大孫子,相府夫人對他也是信任的。 是以相府夫人想讓劉泉陪嫁到陸府之事,姜沐言是知道的。 劉泉此人,姜沐言也見過幾次,樣貌普通,但性子確實比同齡人沉穩,話也少。 “綠蕉,你大侄子可在府中?”姜沐言下了決心,抬眸詢問綠蕉。 “應是在的,大小姐與表小姐在亭中閑談時,我還遠遠看見了他?!本G蕉道。 “你去將他喚來?!苯逖缘?。 “奴婢這就去?!本G蕉應聲出去。 她回來的倒是很快,比紅桃回來的還快。 扶搖閣上房內,姜沐言端坐于榻上。 劉泉進門后頭垂得低低地,目光落于地面不敢往上挪,在綠蕉的帶領下,他站定后看著姜沐言的祥云紋繡鞋,恭敬行禮: “小人見過大小姐?!?/br> 姜沐言打量著躬身行禮,未敢直起腰來的劉泉。 瞧著是個老實本分,守規矩的。 “劉泉?!彼龁舅?。 “小人在?!眲⑷韽澋酶土?。 “聽聞你在學習管理鋪子之事?!苯逖远似鸢笌咨系那宀?,姿態優雅的輕抿了一口。 “是?!眲⑷卮鹂隙?。 “我娘有意讓你當我的陪嫁,此事你可知?” 姜沐言緩緩放下茶杯,言行舉止高貴端莊,掃向劉泉的眼眸卻淡然沉靜。 “小人知曉?!眲⑷恢逖詥舅麃碛泻问?,又問他這些作甚,他聞言后頭垂得更低了。 “日后待我出嫁,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br> 姜沐言瓷白如玉的雙手,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帕,一雙杏眸卻直直盯著劉泉。 “今日若我吩咐你做一件事,且要你保密,絕不能透露給第二個人知曉,你……能否做到?” 姜沐言的聲音不急不緩,語氣也不輕不重。 可劉泉卻莫名的,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威圧感。 他不由得抬眸,冷不丁對上了姜沐言威嚴懾人的漆黑瞳眸。 劉泉心神一個激靈,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語氣鄭重的磕頭道: “小人自今日起,唯大小姐之命是從,不論何事,定當守口如瓶,打死也不告知第二人?!?/br> 姜沐言見劉泉如此上道,稍稍松了口氣。 不久后。 馬車自相府大門口緩緩離開,劉泉駕著馬車去往城南。 在要拐進離醉巷之前,綠蕉從馬車內出來,將馬車上懸掛的‘姜’字牌子取了下來。 “阿泉?!本G蕉手上捂著牌子,低聲對劉泉道,“離醉巷深處有個叫梨園的宅院,在那里停下?!?/br> 一開始只知道要去離醉巷的劉泉,鄭重其事的點頭:“好,小姑?!?/br> 綠蕉復又進入馬車。 不久后,馬車停在了梨園門口。 劉泉看了眼普普通通,牌匾上寫著‘梨園’二字的民宅,回頭沖馬車內低聲道: “大小姐,到了?!?/br> 綠蕉提著黑漆描金的食盒出來,她先去敲響了梨園的門。 來開門的婢女認得綠蕉,綠蕉將食盒遞給她,這才又回到馬車前。 她四下看了看,巷子里并無其他人,這才對馬車里的姜沐言道: “大小姐,無人?!?/br> 姜沐言今日穿著一身嫩黃色衣裙,還披了一件火紅色的披風。 端坐于馬車內的她有些緊張,抬起素手先戴好披風兜帽,這才低著頭走出馬車。 綠蕉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被兜帽遮住了絕美容顏的姜沐言,心虛的低垂著小腦袋,眼睛除了腳下的路那里都不敢看,步伐匆匆的踏進了梨園。 一起進入梨園的綠蕉,動作麻利的關門。 院門徹底關上前,她沖馬車上望著她的劉泉使了個眼色。 劉泉頷首,趕著馬車又離開了。 姜沐言聽到身后院門關上的聲音,緊繃的小身子這才敢放松下來。 她在院中停下腳步,緩緩抬頭。 結果這一抬頭,便與正前方廊下清雋傲骨的少年對上了眼。 “……”姜沐言微微怔住。 蕭南瑜穿著白色直綴,負手而立的身姿修長挺拔,矜貴又內斂,被他那雙清冷的眼眸看著,姜沐言莫名地就有一種,做賊被人當場抓包的錯覺。 姜沐言看著他,一時無言。 蕭南瑜定定望著她,淡淡開口:“你來了?!?/br> “嗯?!苯逖源鬼?,取下兜帽。 她站立于院中,四下打量。 這是一個一進院落,不大,但也不算小,收拾的很干凈,也很雅致清幽。 院子一角還有一棵銀杏樹,樹下有石桌石凳,待秋季銀杏葉子變黃,滿地金黃落葉定然很好看。 姜沐言打量完院子,沒看到兩個小孩,抬步朝蕭南瑜走去。 “蕭大公子,小孩呢?怎么沒見到?”她邊走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