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都說失戀會讓一個人成長。當楊皓塵疲憊的回到家望著空蕩蕩的房子時,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說到底自己是厭惡著這種情況的,他將自己的放縱推脫給空蕩蕩是家庭,將自己的在外廝混說成寂寞的理由,他害怕寂寞,害怕家里沒有人,到最后,害怕到華麗外表內包裹著空蕩蕩的心,然后空蕩蕩的心里誰也裝不下。 可是,那些他有的曾經有的,到現在卻完全是因為自己而全部消失。 誠如,他貪戀著李曉銘對他的好,貪戀那份安全感與被放在心里的感覺,然后將李曉銘填補到那個屬于家人的空隙去,理所應當地認為李曉銘有了責任縱容他,卻從來都是忽略去找到別人對他好的理由。 這天晚上,楊皓塵抱著酒瓶坐在地板上喝了一夜的酒,他將李曉銘送給他的那只大包子給放在自己的對面,然后像個神經病一樣與對方談話。 大包包,你說,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傻逼?傻透了的傻逼? 怎么不講話,我沒醉我告訴你! 來給我唱首歌,我要聽死了都要愛。 連你也不理我,哼哼,我要去告狀,胖子會打你的 可是,這天晚上,他撥了一夜的電話,李曉銘卻沒有接過一個,他甚至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再醉一次。 新的學期就那么來了,帶著節后的氣氛,校園里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熟悉而陌生的人相互打招呼。 熟悉的校園熟悉的景,像是過了很久又似乎近在昨日,楊皓塵記著他踏入校園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那只胖子,有點冷漠有點拽,毫不給自己面子,氣得不自覺想揍他一頓,雖然最后被揍的人卻是自己。 如果,如果能依舊像昨日一般,自己會不會愿意去試試看?答案是肯定的。他想念他做的包子想念他做的飯,想念他說的每一句淡漠而溫和話,甚至想念著他手心安穩的溫度眼角的笑意從來沒有一個人給過他這種感覺,像是傳說中無法拒絕的戀愛,無關性別,與溫暖有關。 楊皓塵覺得自己就是在那天,像是所有情竇初開無所畏懼的熱血青年一樣,滿滿的以為自己可以拋開一切不顧世俗的再去見他,說一句可以和他試試看,無論結果如何,沒有理由,只是因為自己很需要這個人,僅此而已。 可是,一路走來,迎接他的是妹子們的笑臉,卻沒有再看到李曉銘的身影,直到回到那熟悉的位置,旁邊空蕩蕩的桌子沒有一本書,那個本來應該帶著諷刺笑意的人也不在了。 他去哪兒了?當新來的學習委員來派新練習冊時,楊皓塵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你不和他關系挺好的嗎?那男生調侃道,隨后眼神卻是嚴肅了些,湊在楊皓塵耳邊開口,他請假了,病假。據說都不知道這個學期會不會來了,不過人家來不來沒關系,反正都被保送到***大學了,不過啊,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命,豪門多病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 那男生一說完,楊皓塵的臉頓時就白了。 你怎么了?也不舒服嗎?那男生有點驚訝地問道。 沒什么,我去個衛生間。楊皓塵突然站了起來,而后卻是在所有同學和講臺上班主任驚訝的目光中僵硬地走了出去。 喂,你說,我們校草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不知道,反正覺得比以前要帥的感覺?你不覺得嗎?那氣質啊,不一樣了。 切,別花癡,我說的是剛剛他的狀態,好像有點精神不好的樣子,你看那臉白的。 狠狠地洗了一把臉,看著濕潤的眼,他都無法確定那是水還是眼淚,但他肯定的是,自己的手再抖,大腦好像有點空白。 我就說不對勁,我就說不對勁我就說胖子那天的感覺這么不對勁!你他媽的楊皓塵就是個傻逼! 生病了?癌癥?車禍?被家里陷害了?受刺激了還是那天晚上發生來了什么意外?楊皓塵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非常的不好使,他腦補出的幾個有限的意外,狗血到連自己無法直視。 以楊皓塵的臉皮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李家的,可是這次卻不得不不顧一切地闖了李家的地盤,當然,半途就給截了下來,連那邊的區都未進去。 我真的是來找人的,我同學,李家的兒子。楊皓塵拼命解釋道,拿出學生證身份證并且李曉銘的電話號碼,可是,人就不讓他進去。 第一次,他感到了對等級的無能為力,假如有一天,是李曉銘先不理自己的話,自己,或許連進入他生活的資格都沒有。這種想法讓他產生了恐懼感,同時,還有莫名的壓力。 他在那個路口徘徊了老半天,到門警再忍不住詢問加調查,要不是看他也不像一般出身的,估計早就抓進去了。 直到下午五點四十左右,一輛熟悉的車出現在了路口。 李曉銘!楊皓塵揮手叫到。 可惜沒有人理他,車子還是緩慢使入區內。 楊皓塵這才急了,連忙從路邊追過去,徑直跑到了路中間。 李曉銘,我知道你在里面,給我出來!楊皓塵不顧形象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