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韞抱著祝聲聲，將兩人沖洗干凈后，把她抱上閣樓。

    閣樓是一個由一面墻、一面落地窗、兩面欄桿組成的臥室。

    上面擺了張粉色大床，一個化妝桌，一個別致的轉角置物架，還有一個面向落地窗的無腳沙發。

    看沙發上的痕跡，她應該經常坐在這張沙發上看窗外的風景。

    宋韞幫她把被子蓋上，下樓去給她拿衣服。

    祝聲聲的衣柜設計在樓梯下面，一排白色柜子，占滿了整個樓梯下方空間。

    宋韞打開柜子，她的衣服、包包、帽子圍巾都在這排柜子里。

    內衣和睡衣他翻了半天也沒看到。

    打開那幾個最矮的柜門，他看到了她迭放好的居家衣服，同時也看到了被她藏好的那雙高跟鞋。

    他高中時候，送她的那雙裸色高跟鞋。

    宋韞盯著那雙鞋許久未動。

    既然這么不舍得，那為什么八年前還是要離開……

    看著那雙鞋，宋韞只覺得諷刺。

    拿了衣服，宋韞上樓替她換了。

    不知是因為生病的關系，還是被cao累了，祝聲聲睡得很沉。

    一直到早上六點半定的鬧鐘響了，她才醒來。

    宋韞昨晚沒走，在她窗邊的無腳沙發上坐了一晚上，也看了一晚上的雨。

    G市的冬天濕冷，一場寒潮帶來的雨，估計要持續下到年底。

    祝聲聲翻了個身，胸口陌生又熟悉的濡濕感，讓她徹底清醒，蹭地一下從床上坐起。

    她低頭去摸自己的睡衣，是濕的！

    她怎么又控制不好溢乳了？

    對了。

    宋韞！

    祝聲聲掀開被子欲下樓，看看宋韞還在不在時，就聽到窗邊傳來一個聲音。

    “醒了？”

    宋韞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

    祝聲聲下床的動作停下，回頭朝窗邊看。

    冬天的早上六點半，天還沒怎么亮，再加上外面在下雨，閣樓上漆黑如夜。

    祝聲聲打開一盞床頭燈，下床繞過床尾，在另一側的床邊坐下。

    她不敢和宋韞坐一起。

    手指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

    互相寒暄，假模假式的問問對方這些年的感情、工作、生活嗎？

    還是回顧一下過往？

    正常來說，或許是這個流程。

    但他們不正常啊，誰多年不見，再次相遇幾個小時就把對方cao暈過去的？

    祝聲聲咬了咬唇，起身道：“我衣服濕了，我去換身衣服?！?/br>
    說完，就跑了。

    宋韞的腦袋動了一下，這個微小的反應，讓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這么多年了，聽到她說衣服濕了，他的第一反應竟還是要幫她吃奶解決。

    可悲啊，宋韞。

    祝聲聲在浴室把奶擠了，換了衣服，洗漱好出來時，正好聽到宋韞離開的關門聲。

    她怔怔地看著門口，昨晚在門口被cao尿的痕跡已經擦掉。

    家里還是和以前一樣空蕩，仿佛宋韞從沒來過。

    -

    宋韞的團隊在幫聿萬集團做系統開發與升級，祝聲聲去找聿萬集團拉廣告，不可避免的每次都碰到宋韞。

    “祝小姐，劉總正在和無聲科技的宋總開會，您還是下次再來吧?！?/br>
    前臺再次告知她劉總在開會，而且每一次都是和宋韞開。

    祝聲聲連續叁天被拒之門外，還有四天就是元旦了。

    她完不成這最后的一百萬kpi，副臺長一定會找茬換掉她的。

    “沒事，我再等等?！?/br>
    祝聲聲今天非把人堵到不可。

    幸好她車里帶了平板，祝聲聲去車里拿了平板電腦，回到聿萬集團的接待區看書做題。

    系統升級是聿萬集團刻不容緩的項目，宋韞也不是那么容易請到的。

    過年前后的這段時間，聿萬集團的重點都放在系統升級上。

    一個會就可能開上一整天。

    祝聲聲從上午等到下午，劉總連午飯都不下樓吃，叫了外賣進去。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她終于把人等到。

    “劉總，市臺的祝小姐已經在這里等您一整天了?！鼻芭_指著接待區說。

    劉晉對祝聲聲還算客氣尊重，他開了這么久的會，哪怕精疲力盡，聽到祝聲聲在這里等他一整天，他也不好不見。

    他對宋韞說：“宋總，我這還有客人，就不送了，咱們晚上見?！?/br>
    晚上他們還有個飯局。

    宋韞還沒說話，接待區那邊的祝聲聲看到劉晉下來了，趕緊跑了過來。

    也沒注意到自己胸口已經有了洇濕的跡象。

    “劉總，可算是等到你了?！弊Ｂ暵曢_口打招呼。

    宋韞看了她一眼就發現她大衣里面，黑色毛衣胸口的位置有一點點濕。

    因為是黑色的毛衣，濕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位置并不明顯，不知道她會產奶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

    宋韞收回目光，朝劉晉點了點頭，“劉總留步?！?/br>
    說完，他就帶著無聲科技的幾個骨干走了。

    宋韞讓公司的人先離開回酒店休息，他沒走，而是等在聿萬集團的大樓門口。

    點了根煙。

    煙沒抽一半，就看到祝聲聲從聿萬集團大夏出來。

    宋韞單手插兜，沖著淅淅瀝瀝的雨吞云吐霧，一身成熟干練的西裝襯得他背影修長。

    祝聲聲從他身旁經過，跑進雨里，打開自己停在門口的車鉆進去。

    她進的是后座，宋韞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不緊不慢，把手里這支煙抽完，到垃圾桶滅了煙頭后，才朝她的車子走去。

    祝聲聲瞪了他一眼，似乎不滿他這么慢。

    明明是他給她發的消息，還來這么慢！

    兩人坐在車子后座，氣氛又僵住了。

    祝聲聲只讓劉晉等她十分鐘，她還要上去談項目，沒有多少時間了。

    可宋韞卻遲遲不動。

    “宋韞，你……”她硬著頭皮開口，動手脫掉自己的大衣，“幫我一下?！?/br>
    宋韞表情淡淡的，故意聽不懂，“幫你什么？”

    還能幫什么！

    幫她吃奶??！

    祝聲聲臉色漲紅，那個羞恥的請求到嘴邊了，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她總不能直接卷起自己的衣服，把奶子喂到他嘴邊吧。

    宋韞也不著急，就這么靜靜的等她開口。

    這種時候，臉皮真的不能當飯吃。

    祝聲聲低下頭，眼神躲閃，小聲道：“幫我吃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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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