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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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假惺惺地回答道:“聽聞自從兩月之前你我二人宴會之后,王爺就一病不起,我當然要來探望探望了?!?/br> “不勞鄭王掛心?!鄙蛴衾涞?,“我仍然活著?!?/br> 鄭王哼笑出聲,低頭歪著腦袋看向他懷里的喬昔:“我還是對王爺這只貓很感興趣?!?/br> “什么時候這貓下小崽兒了,王爺也分我一只養養唄?” 此人陰魂不散的眼神讓喬昔渾身發毛,他連忙把自己渾身都藏在沈郁袖子后面,就連尾巴尖尖也收了起來。 沈郁冷然道:“抱歉,我這只貓是公貓,下不了崽?!?/br> “那王爺的意思就是……”鄭王眸色陰鷙,挑了挑唇,“全天下就只有這一只通人性、知人心的貓了,對嗎?” 第128章 鄭王就如同一只膈應人的蒼蠅,在沈郁面前嗡嗡一通,搞得他十分煩躁。 如果只是鄭王奪權爭皇位的事情,根本不足以讓沈郁介懷,可他臨走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屬實讓沈郁有些不寒而栗。 他說“全天下就只有這一只通人性、知人心的貓了,對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了喬昔的事情? 沈郁私以為自己將喬昔的身份保護的很好,加之他原本就對小西這只白貓寵愛有加,如今整日和它膩在一起,并不足以惹人懷疑。 而且每到晚上喬昔變成人形的時候,他總會屏退左右,院門口會派最忠實的死士把守,應該不至于將如此離奇之事泄露出去。 除非…… 有內鬼。 是時候把那件事提上日程了。 從前是為了復仇,而現在……則是為了保護他最愛的“貓”。 …… 白天鄭王的出現還讓喬昔心有余悸。 原本他還是挺介意沈郁偷偷摸摸用貓草洗衣服泡澡這件事的,畢竟沈郁這是擅自打破他們和諧的人寵關系,讓他產生種種至今想起來還覺得羞恥的失控行為。 可鄭王的事情仿佛引起了喬昔身為貓咪的應激反應,一整天他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驚恐、緊張且……粘人。 所以現在即使沒有貓草的詭異作用,喬昔仍然控制不住地黏在沈郁身邊,沈郁身上的味道才能對貓咪產生鎮定作用,讓他覺得安穩。 沈郁一如既往的抱著他,抬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捏捏他毛茸茸的貓耳。 但喬昔還是敏-感地發現,今天的沈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喬昔撓了撓他的掌心,漂亮的眸子眨啊眨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 沈郁頓了頓:“是?!?/br> “是……貓草的事情嗎?”喬昔耳朵抖了抖,不由地想起自己昨晚不受控制黏著沈郁的模樣,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我……我……算了吧,我可以不介意的?!?/br> “我的確是故意讓自己身上染上貓草味道的?!?/br> 沈郁抱住喬昔,沒有再矜持回避,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小西,我喜歡你親近我?!?/br> “你知道嗎,我早就一無所有了,而你……是我的唯一?!?/br> 沈郁眸光閃爍,聲音也變得有些暗啞,像是想起了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曾經的我活的像一具行尸走rou,再到后來,我以為自己人生的意義就只剩復仇,直到遇見了你?!?/br> “你就像一道光,是我人生唯一的明亮?!?/br> 喬昔怔怔地望著沈郁。 他從未聽過如此真摯的告白,那種……把他當做救贖的告白。 所以沈郁的話除了讓他感動之外,更多的是對這個人的心疼。 沈郁的一生過的該有多凄苦啊。 凄苦到無依無靠,無望到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悲傷到只能把所有的情思寄托在一只貓咪身上。 如果……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等到真正的貓咪小西壽終正寢之時,沈郁是不是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喬昔眼眶泛紅,心疼的回抱住沈郁:“沈郁,我……我不會離開你的?!?/br> “但是沈郁,”喬昔睜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清澈而明亮,就像夜空中的明星,不止是孤苦游人的寄托,更是為他指引方向的北斗。 “你的世界不止有我?!?/br> 喬昔認真地說:“只要再鍛煉一段時間,你的雙-腿就可以恢復如常了,你可以走遍大好河山,也可以登高望遠,你可以發現很多人生的意義,即便沒有親人朋友了,你的世界也不是孤獨無依的?!?/br> “沒有誰只為誰而活,你該為自己而活?!?/br> 沈郁怔了怔:“你……你是會離開我嗎?” 喬昔的話太像訣別,那時得知了貓咪小西壽命將盡時的無力感再次席卷全身,沈郁捏著喬昔肩頭的力度都不由地緊了緊:“你答應過我的?!?/br> 他聲音中透露著忐忑的暗啞。 “我不會離開你的?!?/br> 即便喬昔是真心的想要永遠陪伴在他身邊,但他心頭還是涌起了淡淡的不安。 在前幾個世界,徐擎、于深、顧城亦和盧航一幾人的未來中,最終都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變數。 那些未來里的他都以最悲痛的方式離開了他們。 他不敢確定自己這一世是否能夠得償所愿。 不過這一次……沈郁已經在任務環節中為救他而犧牲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沈郁的未來軌跡會與其他幾個人有所不同呢? 沈郁像是忐忑地相信了他的承諾,牢牢把人抱在懷里,終于道:“小西,明天開始……我有一件大事要提前辦了?!?/br> “等那件事完成之后,就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br> …… 喬昔隱隱知道沈郁所說的大事是什么。 因為白天他與暗衛商議的時候也并不避諱喬昔,始終把貓咪抱在懷間,所以喬昔也略知一二。 那個鄭王居心叵測,很早之前就開始覬覦皇位。 而當今的圣上是沈郁的胞兄,先帝只有他們這兩個兒子,當今圣上如今病入膏肓,又膝下無子,所以待其百年之后,沈郁必然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盡管他身體殘疾雙-腿沉疴。 鄭王這才會三番五次地對沈郁下手,只要沒了沈郁,手握重權的鄭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當今圣上禪位給他。 沈郁接過暗衛遞來的密信,沉吟了片刻,終于道:“把皇兄打算過繼宗室子的消息悄悄透露給鄭王?!?/br> 暗衛疑惑不解:“可是宗室并無合適的繼承人,陛下也在覓得西域良醫,此時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了,這……” “正是因為他病好了,我們才要這么做?!鄙蛴艄戳斯创?,“借刀殺人懂嗎?” “不……準確來說,是借刀復仇?!?/br> …… 五日后的傍晚,原本寂靜祥和的王府突然陷入一陣慌亂之中。 暗衛急匆匆地跑來匯報:“王爺!王爺不好了!聽說……聽說鄭王造反了,此時已經率兵逼宮了,他要讓陛下禪位給他!” 沈郁悠哉地斟了一盞茶,從袖口掏出一枚虎符:“不急,凌晨再去調兵。我們得等鄭王動手了再去‘勤王救駕’?!?/br> 最佳的時機就是鄭王拿到禪位詔書殺了皇帝,他才能順利的一石二鳥。 沈郁順手捏了只桌上陶罐里的小魚干出來,這是他特地給喬昔準備的零食。 “小西,過來?!彼瘟嘶问掷锏男◆~干,往常這個時候,毛絨雪白的貓咪早就像一個毛團子似的跳過來沖他撒嬌了,可等了半晌,并未見到喬昔的蹤跡。 沈郁放下小魚干,心中有些不安,轉著輪椅在房間里到處尋找:“小西?喬昔!你在哪兒,快出來!” 沒有人回應他。 他甚至把喬昔躲迷藏喜歡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屏風后面的墻角、內室的浴桶里、床榻底下,統統都沒有。 沈郁心亂如麻,立刻將所有小廝家丁丫鬟全部叫到院中:“誰見到小西了?” 他聲音顫抖,厲色的樣子讓所有家仆都為之一懼。 王爺雖然一生孤苦,但為人一直和善,還從未露出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 如此可見,小西的失蹤著實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小廝丫鬟們絲毫不敢怠慢,連忙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應:“我上午還見到小西在花園里曬太陽!” “小西的午飯是我給端過來的,就在院子里吃的?!?/br> “它午飯的碟子是我收走的,但是我沒見到他……” “好像中午之后就沒見過他了……” 沈郁仔細回憶了一下,整個下午他都在書房與暗衛商議大事,怕喬昔無聊,就放他自己回房間休息了,難道說…… “王……王爺!”人群最末尾負責偏院灑掃的一個小丫鬟舉起手,緊張道,“王爺您院子里的海-棠姑姑是不是被撤了呀?” 海-棠是唯一能進沈郁房間的大丫鬟,是曾經母妃宮里的人。 自從鄭王上次來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之后,沈郁就懷疑他的院子里有內鬼,經過暗衛調查,發現那名內jian就是海-棠。 三日之前海-棠就已經被沈郁暗自處理了,府中的家仆們并不知情,還當海-棠是告假回鄉了。 沈郁聽那小丫鬟這么說,眉心一鎖:“你怎么知道?” 小丫鬟連忙撲通跪下,抽噎著哭道:“海-棠姑姑……海-棠姑姑其實是我姨母,她如果告假回家一定會與我說的,但她……但她好像突然失蹤了,家里人也聯系不到她,她房間里的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所以我猜她許是犯了什么錯,被王爺抓起來了?!?/br> 并不是“抓”起來,沈郁的暗衛做事向來干凈利落,此時海-棠的尸體怕是已經入土了。 沈郁蹙了蹙眉,覺得有些不妙:“你繼續說下去?!?/br> 那小丫鬟連連磕頭,額頭都染了灰塵,甚至有些發紅滲血:“我……我今天中午,見到她回來了!” “她急匆匆地往您的內院走,還東躲西藏地避著人,我叫她名字她卻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是……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