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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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羞又怕,心想大概自己偷跑是真的氣到盧航一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這種嚴肅慍怒的表情,只能小心翼翼地求饒:“我……我可不可以不打針???” “不行?!?/br> 盧航一豎起針管向上推了一下,尖銳的針頭處冒出一股細細的水柱,像是在告訴喬昔針筒里的藥已經準備就緒了。 “這是不聽話的代價?!北R航一向前一步,拿著針筒的高大男醫生充滿了震懾力,“誰讓某個小壞蛋離家出走?” 他煞有一副喬昔自己不脫褲子,他就要沖上來幫忙的架勢。 喬昔眼睛瞬間紅了。 他也不想離家出走的。 徐擎、于深、顧城亦接連為了他而提前淘汰,他心里怎么可能不自責? 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因為自己的笨拙和懦弱導致其他人為了保護他而喪生,他只是想……獨立堅強起來。 可現在看來,這一點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難做到了。 被迫卷入這個違背倫理的任務里,莫名其妙地懷了孕,他已經很難過很委屈了,為什么這個壞男人還要這樣教訓他? 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睫毛沾濕了,眼尾染紅了,小巧的鼻子也抽抽搭搭地吸著。 小家伙幽怨的目光望了過來,仿佛對方才是那個離家出走拋棄他的混蛋:“我……我也不想的……” “而且我都知道錯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兇?” 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聲音也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哭腔。 盧航一果然慌了。 比知道喬昔丟了還要慌。 他沒有安慰過人,連忙放下手里的針筒,有些手足無措地把人攬過來:“好了好了,那不打針了……” 小家伙還是哭,濕乎乎的眼淚直往他身上蹭。 盧航一慌張道:“我……我以后不會對你這么兇了?!?/br> 直男如他,根本不知道寶貝哭了該怎么哄。 小可憐哭的仍然聲淚俱下。 面對無數科研難題都能迎刃而解的大腦此時竟找不到一條能止住小家伙哭聲的通路。 摸不到女朋友的心思是所有蠢直男的通病。 其實在寶貝氣哭的時候,需要的并不是大道理,也不是什么虛無縹緲的保證,而是不管錯的到底是誰……男人必須是承認錯誤的那一個。 也只能算盧航一運氣好。 實在想不到安慰人的辦法,盧航一只好學著喬昔剛剛承認錯誤的模樣,隨口說了一句:“都是我的錯……” 哭聲果然淡了。 原來癥結在這兒? 盧航一怔了兩秒,連忙開始進行自我批斗大會:“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兇,不該讓你打針,不該不相信你……” “還有……不該在顧城亦淘汰后你那么難過的時候還跟你講大道理,”最后這句盧航一倒是跟隨內心了,“我應該抱著你親親你,讓你忘記痛苦和煩惱……” 喬昔的眼淚果然止住了。 抬起紅撲撲的小臉望著一時道出真心話的男人,氣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這又算胡說八道了? 說自己錯了也不行嗎? 笨拙的男人像是陷入了什么世紀難題中一樣,喬昔連忙道:“好了!我……我不哭了!” 他抬手擦了下眼淚,總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很有可能出現什么脫離控制的危險。 盧航一松了口氣,仍然改不掉愛講大道理的毛?。骸安贿^喬昔,以后能不能不要讓我擔心了?” 他表情認真極了,眼底是滿滿的失而復得的疲憊感。 喬昔其實也在為自己不成熟的行為感到愧疚。 當然,更讓他意外的是居然會在任務里再次碰到盧航一。 這個小島這么大,按理來說獲取金幣的任務應該廣泛分布才對,盧航一是怎么精確地找到他的? 實在有些太過于巧合了吧?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后面幾次我們的任務總是會不約而同地碰到一起?!北R航一嚴肅地說,“這或許不是巧合?!?/br> “今天這次也是一樣?!?/br> “早上起來發現你消失之后,我外出尋找的第一個任務就和你碰到了一起?!?/br> “我覺得是系統有意讓我們相遇的?!?/br> 盧航一頓了頓,神色有些凝重:“不論系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喬昔,你以后也不要再想著什么連累不連累了?!?/br> “從進入這個小屋開始,我們就是命運共同體?!?/br> “我們每個人的選擇也都是基于自己的內心,與你無關,你不需要自責?!?/br> 盧航一的話讓喬昔的心理壓力減輕的不少。 但同時一股新的疑惑又涌上心頭。 起初進入這間小屋時,系統宣布過八人競爭一個重生名額的規則,可現在任務的走向卻好像有些偏離了。 他不能確定接下來的幾個人會做出什么選擇,但從徐擎、于深和顧城亦的淘汰來看,好像每個人的死亡都是一種“自愿”。 這和他那個【獲得其他人百分百好感度】的隱藏任務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聯系? 他們八個人到底是為什么被選中,進入這個重生小屋的? 第93章 喬昔沒有在校醫院逗留太久。 萬一盧航一回過神來,非要拉著他來一套系統檢查,他揣崽的事情恐怕就要暴露了。 走得太急,等回到教室時喬昔才反應過來,居然忘記了跟盧航一交流一下這次的任務。 雖然他【查出腹中孩子父親】的任務目標不能透露,但如果能了解一下盧航一的任務,或許也能為這個毫無頭緒的懷孕風波提供一點思路。 肚子不疼了,倒是有點頭疼。 喬昔焦頭爛額地回到教室,沒想到還有更麻煩的事情等著他。 語文課代表在門口截住喬昔,估計喬昔的人設是個不愛學習的壞學生,并不是每位班干部都像班長南簡一樣熱心腸,語文課代表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些許鄙夷:“喬昔,你語文詩詞鑒賞已經兩周沒交過作業了!沈老師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周圍的同學都朝他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不過在喬昔看來,不交作業被老師請去辦公室喝茶遠比不上一句“沈老師”來的恐怖。 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說的沈老師……是……” “嘖,不好好學習就算了,連語文老師姓什么你都不知道嗎?”語文課代表嫌棄地說,“沈老師!沈郁沈老師!” 喬昔:…… 完了,芭比q了。 喬昔本來是想找個借口逃的。 但語文課代表看樣子非常崇拜沈郁,對沈老師忠心耿耿,硬是把喬昔送到辦公室門口盯著他進門才罷休。 喬昔只能硬著頭皮進入老師辦公室。 幸好辦公室里還有別的老師在。 這是一間很大的教師辦公室。 總共擺了兩排辦公桌,大約能容納十多位老師。 沈郁的桌子在最里側的位置,此時辦公室還有別的老師在,往沈郁辦公桌走的時候喬昔還聽到別的老師在討論他們班的班長南簡。 “南簡那孩子又拿了個物理競賽金獎!你們聽說了嗎?” “嘖這孩子以后肯定前途無量??!學習成績好,人緣也不錯,性格也蠻好的……” “哎,可惜不是所有學生都像他一樣省心啊……” …… 老師們討論著,視線還若有似無地像喬昔的方向投來。 一般情況下,像喬昔這樣實現躲閃著來到辦公室的,多半是“不省心”的學生。 在身后幾位老師火-辣辣的注視下,喬昔悻悻地來到沈郁的辦公位。 這所學校的設定大概比較開明,沈郁仍然是一頭墨色長發的扮相,其他老師并沒有覺得他儀容儀表有什么不妥。 他應該是看到了喬昔的名字之后,特地把人叫過來的。 這會兒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在,沈郁只是淡淡地瞥了喬昔一眼,真的有股高中老師的嚴厲范兒:“你的詩詞鑒賞作業兩周沒交了,怎么回事?” 后排的兩個老師嘲諷似的勾了勾唇,大概已經給喬昔打上了“差生”的標簽。 但喬昔學生時代一直是個乖巧的好孩子。 別說不完成作業了,他連班級前十名都沒有落下過。 即便真的有什么錯處,沒等老師批評他早就自責到不行了,根本沒經歷過這種在辦公室里被公開處決的場面。 這種場景實在太讓人委屈羞愧了。 喬昔垂著眼,一副快要落淚的模樣,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沈郁的問題。 沈郁頓了頓,大概是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打動了,只好柔聲問:“是不是不會做?” 喬昔只能點點頭。 努力的笨蛋學生總比頑劣小混混更能獲得些憐惜。 身后其他老師那股如芒在背的注視感終于淡了不少,沈郁安慰他:“不會沒關系,我可以教你,但是不能不完成作業,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