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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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另外兩人亮出【水】和【土】的底牌,這個閉環又完美的實現了。 顧城亦是【水】牌,水克火,在顧城亦和喬昔兩人之間,喬昔是被抓的那個小雞。 沈郁是【土】牌,火克土,喬昔作為老鷹抓沈郁。 而沈郁的【土】和顧城亦的【水】,因為是沈郁對顧城亦發起攻擊,所以沈郁抓顧城亦。 三人意識到各自的處境,在系統宣布游戲開始之前,分別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br> 【游戲開始,倒計時00:30:00】 森林里灌木叢生,腳下也是各種各樣的碎石雜草,跑起來非常不便。 喬昔磕磕絆絆地跑了半路,才意識到在這個三人游戲中,他似乎和顧城亦是一伙的。 就算自己被抓到,顧城亦應該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這么一想,心情頓時放松下來。 他只要找到沈郁就行了。 反正這里的路不好走,他擺弄著輪椅肯定跑不快。 想到這里,喬昔連忙掉頭,想往沈郁消失的方向去。 誰知道剛一回頭,恰巧碰到迎面走來的顧城亦。 對方氣定神閑,一雙鳳眼笑瞇瞇地瞅著喬昔。 “你是老鷹我是小雞?!眴涛舭炎约旱南敕ㄒ还赡X地說出來,“其實你沒必要把從沈郁那里搶來的錢還我的,你去幫我報仇我已經很感激啦?!?/br> 當然是真的感激,眼神里都是信任和依賴,完全把這人劃入己方陣營的喬昔根本沒意識到這個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旦自己成為可憐巴巴的小雞仔,到底會面對什么。 “你是不是得躲著沈郁?他腿腳不方便,肯定抓不到你的,我打算先去找他……” 喬昔一邊說一邊往對面的方向走,并沒有打算在顧城亦身邊浪費太多時間。 誰知道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顧城亦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倒是帶著點屬于鷹的力度,抓的他胳膊有點疼。 對上小雞仔納悶又有些吃痛的眼神,顧城亦勾了勾唇,低頭湊過來:“雖然現在沒辦法把金幣還給你了,但我好歹幫你出了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 喬昔怔了兩秒。 在這個以金幣數額為獲勝依據的游戲里,所謂的報答當然是用錢來表示了。 顧城亦這樣的要求也沒有很過分。 喬昔還是很大方的,聽到顧城亦把錢從沈郁那里搶回來,心底豈止一個爽字了得,對方要多少錢他都覺得這是應得的報酬。 “你想要多少呀?”漂亮的水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的眼睛,眼中滿是單純的信賴,好像只要顧城亦肯開口,要多少他都會毫不吝惜。 狐貍哪有那么容易滿足的。 鳳眼瞇了瞇,顧城亦側身站了一步,湊近喬昔,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攬在懷里,低頭說話時都快要碰到他的鼻尖了:“要怎么做才能從你這里拿到錢來著?” 湊得過于近了。 喬昔有些羞赧地側過臉,險些被碰到的鼻尖和臉頰一起浮上了一層緋紅的顏色。 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非得擠得這么近說話,喬昔只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他:“規則好像是說老鷹要碰到小雞才行……” “要怎么碰?” 顧城亦啞聲問了一句,剛剛捉著他手臂的那只大手順著袖子往下滑,輕輕捏了捏小家伙細細白白的手腕:“是這樣嗎?” “還是……” 還沒等喬昔回答,那只不老實的手突然離開,然后順著喬昔外套的衣擺鉆進去,一把握住了盈盈一握的白嫩細腰。 然后帶著壞心似的,在那段柔軟的皮膚上撫摸摩挲,邊摸還邊調侃懷里被嚇了一跳,驚呼出聲的小家伙:“還是說……要這樣?” 喬昔又驚又氣,迅速從他身前跳開,剛才還水濛濛的眼睛立刻紅了,眼尾也染上了一層被欺負之后才會顯現出來的淡淡粉色。 “你你你你……” 小家伙氣的連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了。 他怎么會相信這家伙是個好人??! 顧城亦一副饜足的模樣,聳了聳肩道:“我總得拿點報酬吧?” “摸一次外加……”他挑起眉,“一個金幣?!?/br> 【?!?/br> 【玩家顧城亦搶奪喬昔金幣:1枚?!?/br> 喬昔頭也不回地氣跑了。 這人估計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還說沈郁是壞人,其實一個一個的都想欺負他! 跑了很遠,確定已經看不到顧城亦的身影了,喬昔才停下來。 卻在這時聽到不遠處傳來木質輪椅在地面的樹葉與樹枝上滾過的嘎吱嘎吱聲。 是……沈郁嗎? 喬昔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躲在一棵大樹背后,果然看到了前面正艱難滾著輪椅的沈郁。 地面坎坷不平,他的輪子似乎陷進了坑里。 僅僅從背影望過去,也能看得出他好像使了很大的力氣,背脊都有些微微顫抖了,卻仍然沒能把輪椅從樹坑中拽出來。 像是絕望了一樣,他突然停了動作,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 微風掃起地面上的枯葉,一片臟兮兮的葉子落在他肩頭。 他沒有動手拂掉,冷冰冰的雕塑一般,靜靜承受著整個世界對他的凌-辱。 這種需要奔跑的任務,他大概只有等死這一個結果吧。 沈郁漠然地注視著地面上的枯葉,這種無力感他活著的時候已經經歷的夠多了,已經是死人了,大概也不需要為這種無意義的自尊心而介懷。 就一直呆在坑里吧。 直到消失、被遺忘、腐爛成一灘無足輕重的爛泥。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孤獨的挨過死亡前最后這半小時的時候,突然有一只輕柔的手幫他拂去了肩頭的落葉。 輪椅被人從坑里推了出來。 他有些詫異地回過頭,所有慌亂絕望的情緒就這樣撞入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眸中。 第50章 沈郁是大夏國十八年出生的。 據說他出生時天降萬里霞光,日月同輝,是整個夏國最輝煌氣派的事情。 可這個呱呱墜地自帶祥瑞的嬰兒,卻在一出生就注定是個瘸子。 從小他就是在輪椅上長大的。 他原本應該是夏國的儲君,但即便再天降祥瑞又如何?即便他從小再聰慧過人又如何?一國之君不可能是一個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的人。 有人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原本擁有卻又半途失去,可沈郁覺得,是他們根本不懂從一開始就失去的感覺。 不論他怎么努力,不論他多么聰慧,不論他對國事有多么獨到的見解,一雙殘廢的腿就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 因為他的殘疾,父皇從小就憐惜他,什么都給他最好的。 兄弟們嫉妒他的待遇,雖然表面上對他兄友弟恭,但私下里還是會嘲笑他是個瘸子。 可只有他知道。 父皇的一切偏愛都只是在彌補而已。 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優待,彌補不能將皇位傳給他的遺憾。 果然,父皇過世之前,遺詔中的皇位是留給他弟弟三皇子的。 而沒了父親的偏愛,他這個殘廢就成了被厭棄在角落,無人愿意提及的廢物王爺。 也是從那時起,自小因為身體殘疾帶來的傷痛終于壓垮了沈郁的心靈。 他變得愈發陰郁暴躁,也就愈發沒有人愿意靠近他。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經做好了爛在塵埃里的打算,那個已經登上皇位的弟弟還是把他當做眼中釘。 他以為他不知道。 新來的丫鬟顫顫巍巍地送上來一桌他很久沒有吃過的好菜,殷勤地給他添酒。 沈郁半點猶豫都沒有。 毒酒順著喉嚨緩緩淌下,很快劇烈的腹痛開始席卷整具破碎的身體。 那一刻,他沒有悲傷絕望,也沒有憤怒怨恨,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條爛命,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只是令沈郁沒想到的是,明明已經死了,卻又來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被迫去爭奪一個重生的機會。 重生之后,他還是得繼續使用這殘廢的身體嗎? 沈郁覺得,他應該是所有人里求生欲最弱的那一個。 理所當然的,他的金幣排行也一直靠后。 在博弈游戲的關卡,當系統宣布最后一名將會被淘汰時,他竟然產生了幾分動搖。 憑什么那些活著的人可以動用最卑劣的手段,而他身體殘廢卻還得做著正人君子的事情? 他從未欺負過弱小,也從未為了自己傷害過他人。 人活著是不是總要做一次卑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