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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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喬昔不再為難,只要喬昔能活下來。 甚至……他開始有點嫉妒顧城亦,嫉妒他成為第一個被喬昔獵殺的人,嫉妒他能第一個享受喬昔的珍視和善意。 “沒什么不行的?!逼岷诘囊股谧×擞谏钛壑械陌V妄和貪婪,他聲音很淡,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心中到底憋攢多么濃重的醋意。 “顧城亦都行,我也行?!?/br> 喬昔突然反應過來,好像……就算他咬了于深,也可以等回到小屋之后把得到的金幣還給他啊。 這樣于深好像也不會損失什么…… 金幣數字正在急速下降,喬昔有些動搖了。 但顯然于深比他更心急。 “你咬的顧城亦哪里?”他音色微微有些暗啞,將喬昔整個人圈在懷里,低頭凝望著他,“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里?!?/br> 喬昔有些心虛地抬起眼睫,這才發現于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唇上,視線像一潭幽深的湖。 被盯著的部位竟有些羞赧的灼燙。 喬昔伸出紅潤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唇,掩耳盜鈴似的咬了咬下唇,慌忙解釋:“我……我沒有咬他的嘴……” “那是哪里?”于深越湊越近,鼻息已經糾纏過來。 喬昔白皙的小臉已經徹底被粉色氤氳,他甚至不敢抬頭,不明白于深為什么今天看起來這么不一樣,就好像……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總覺得要是告訴于深自己咬了顧城亦的喉結,恐怕對面的人真的會壓著他做點什么。 糾結了半晌,喬昔頂著壓力,緊閉雙眼,猛地踮起腳尖—— 張口咬住了于深的下巴。 明顯能感覺到頭頂處的呼吸停滯了一下。 這次沒有像咬顧城亦那樣因為憤怒而發著狠心。 唇瓣碰上于深的下巴時,喬昔竟然沒忍心用牙齒。 柔軟的唇包裹著長著輕微胡茬的下頜,喬昔試探似的,先用舌尖輕輕掃過—— 【?!谏詈酶卸龋?nbsp;20】 于深呼吸都要停滯了。 被柔軟唇瓣柔舐過的下頜帶著一股暖暖的癢意,四肢百骸都變得燥熱起來。 內心滿滿是把懷里的小家伙摁在墻上狠狠欺負的欲望。 也是在這一刻,下巴處微微柔軟的觸感,心底無法遏制的悸動,還有鼻息間若有似無的香甜氣息,終于讓他明白—— 或許……那個隱藏任務,他再也無法完成了。 不愛上任何人。 對于曾經的他來說易如反掌,卻在碰到這個調皮、柔軟、又讓人不得不呵護的小家伙時,徹底成為一句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妄言。 舔舐了半晌做鋪墊,喬昔終于伸出貝齒在于深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應該會挺痛的吧? 不過于深卻始終僵硬著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跟打了麻藥似的。 喬昔等到系統宣布獵殺結束,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對方的下巴上退開。 他有些心虛的抬手揉了揉那堅毅下頜處的紅痕,小聲道:“等回到小屋我就把系統奪走的金幣還給你,這樣你不會損失什么的,只是被我咬一口可能會有點疼……” 被咬才根本不是損失。 這樣的享受,恨不得天天都有。 見于深還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喬昔有點緊張,生怕自己咬疼了對方還獵走他全部金幣的行為會惹他生氣,連忙岔開話題:“剛剛的腳步聲好像消失了?” 兩人躲在陰影里光顧著糾結獵人到底要不要下口了,居然完全忘了密室里有人走動這一回事。 幸好沒人往樓梯間這邊來,否則非得把他們抓住不可。 “他們應該是進入暗室里了?!?/br> 于深有些艱難地回神,側身往走道的方向探了探,確認安全之后才拉著喬昔出來。 “這里有很多錢,所以這是……暗色酒吧老板的倉庫嗎?”喬昔有點不解,“那這家酒吧的老板到底是誰???我總覺得不像是那個琳達……” 于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拉著他悄悄來到左側那間暗室的門口。 暗室的大鐵門非常牢固,只有巴掌大小一塊送飯的窗口,像個牢房。 喬昔踮起腳尖,透過窗口的縫隙往里看——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削薄的鐵架床。 床邊半靠著一個中年男人,嘴巴、手腳都被麻繩捆著,眼睛緊閉,看樣子似乎昏死過去。 他雖然看上去狼狽,但衣著還是挺光鮮的,頭發稍微有些凌亂,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這人原本應該是個精致富貴的男人。 怎么……會被綁在這里? 喬昔猛然間想到了什么,轉過頭驚愕地看向于深,果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沒錯,這個人就是谷隴鎮的鎮長?!?/br> 第16章 鎮長怎么會被藏在酒吧的密室里? 酒吧的老板綁架了他? 顧城亦說過,谷隴鎮的任務非常明確,只有四個字:【尋找鎮長】。 只要把鎮長從這里解救出去…… 可這一切似乎都有點過于順利了。 喬昔和于深對視一眼,決定還是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牢房的鐵門其實鎖的并不算緊,只在門外掛了一把明鎖。 這種程度的鎖甚至都不需要從守衛身上偷鑰匙。 于深先去密室周圍打探了一下情況,這會兒似乎只有他和喬昔兩人在,并沒有聽到其他的人聲。 樓上的倉庫里就有工具箱,兩人很快找了鉗子過來,打算直接強制開鎖。 半米長的虎口鉗夾住不過小指粗細的鎖舌,只要輕輕用力,杠桿原理即可讓鎖頭支離破碎。 然而就在于深準備動手時,身后突然傳來說話聲:“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這么做?!?/br> 或許兩人太專注了,竟然沒有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喬昔心臟頓時咚咚如鼓鳴,連忙倉皇地回過頭,身體下意識地往于深身邊躲。 他這才發現站在他們身后的是一個褐色頭發的女孩。 女孩臉上還長著小雀斑,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十分青澀。 但表情卻顯得很冷漠:“就算救走了這個人渣,也來不及了?!?/br> 喬昔并不覺得女孩是個危險人物。 相反的,她身上似乎還透露出一股絕望的、黯然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感。 “你是誰?什么來不及了?還有……”喬昔疑惑極了,“為什么說鎮長是個人渣?” 女孩冷笑一聲,輕蔑地掃過喬昔的臉:“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才對?!?/br> “畢竟你也被賣進這里,被迫做一些惡心的事情……” “可惜了,你到底不是真正的女孩子,你恐怕永遠也無法理解我們的心情?!?/br> 于深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魯娜?” 女孩并沒有否認,只是有些望著兩人,露出釋然的笑容:“一切都來不及了?!?/br> 她指著隔壁另一間暗室:“知道那間房子里面是什么嗎?” 于深提前查探過:“好像是汽油,很多桶?!?/br> “錯了,不是汽油,而是空的汽油桶?!迸⒐创?,“你們猜,桶里的汽油去了哪里?” 喬昔終于恍然:“你要燒了這家酒吧?這些……都是你做的?” 包括綁架鎮長。 “不止酒吧。明天一早,伴隨著日出,谷隴鎮會浴火重生,而這個骯臟的地方……會帶著我們所有屈辱的過往化為灰燼?!?/br> …… 天色蒙蒙,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太陽甚至還沒有露頭,谷隴鎮的居民們就被鎮子中央急促的敲鑼聲吵醒了。 住得近的居民揉著惺忪睡眼,跑到街上來一探究竟。 是那棵祈福神樹。 粗壯的大榕樹上被結結實實地捆了個人,他頭頂上正是前兩天才被刻上去的【心想事成樹】幾個大字,看上去十分諷刺。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被綁的這人居然正是谷隴鎮的鎮長。 他身旁站著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其中一人正是前日在祈福樹旁賣鮮花的男子。 “早在那天靠這棵樹賺錢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br>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顧城亦朗聲開口:“來祈福的人,嘴里都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話?!?/br> “什么希望我老婆能給我多生幾個兒子,什么希望女兒賣個好價錢……” “希望能買到一個漂亮媳婦……” “我從未聽過這樣的許愿?!鳖櫝且嘈Φ?,“正常的愿望不應該是希望工作順利,身體康健嗎?或是……希望世界和平,壞人早日被繩之以法?” “后來我才明白,為什么你們不許這樣的愿望?!?/br> “因為你們整個鎮子……都是那樣的壞人啊?!?/br> 聆聽的群眾果然瞬間被顧城亦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