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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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衣衫單薄,沒有什么緩沖能力,姑娘這一口也咬的極狠,嚴忠悶哼一聲卻沒有放開她,依舊任她咬著,希望她能借著這個發泄出心中的恐懼和悲痛。 女孩本以為自己會被嚴忠狠狠甩開,說不定還會再遭遇一頓毒打,卻沒想到眼前的人就這么默不作聲任由她咬。 舌尖嘗到了一點血腥的味道,很淡,但這血腥味終于喚回了女孩的理智,她猛然送口,接著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嚴忠見她終于哭了,手臂上雖然疼的厲害,卻還是小心的用手輕輕理了理女孩凌亂的頭發,溫聲安慰,“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沒人能傷害你了,乖,大聲的哭?!?/br> 他的溫言細語太像一個父親在安慰自己的女兒,情緒繃到極點的女孩,在這樣的安慰下,從無聲的掉眼淚變成了嚎啕大哭。 見有嚴忠在大殿里陪著女孩,徐靈鹿就悄悄的退了出來。 出門看見那一批山匪,心里的火氣燒的更旺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遭受過和那女孩一樣的事情。 他氣鼓鼓的從百寶囊中掏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先是一小罐藥粉,將這玩意灑在殿內和院中,可以散掉尸臭和血腥氣,也能阻隔蟲蟻和野獸。 接著是紙筆,小天師先是認認真真的畫了兩個小人,這是為兩位死者準備的,隨著尸體一起掩埋,可以跟陰差打個招呼,這兩人在陽間是有天師認可的善人,輪回的時候多有便利。 后面又畫了好幾張,筆畫潦草,筆鋒也亂七八糟,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這幾張畫好之后,紙張竟然緩緩的站立了起來,扭動著邊角從石板處往那幾個山匪的方向挪了過去。 面對著徐靈鹿的山匪看著那扭動而來的紙片,簡直要被嚇呆,高聲驚叫著,“什么鬼東西?不要過來!” 但顯然沒能阻止紙片的前進,紙片們排成整整齊齊的一排隊伍,同時扭向山匪們,接著一張一張‘啪’的貼在山匪身上,即便是那個還在地上喘著粗氣吐著血的山匪也沒有被放過。 一被紙片貼上,所有山匪都瞬間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們仿佛附身在了那幾個被殺死的同伴身上,此時正在被馬匹向前拖行。 地面上全是各種尖銳的碎石和枝條,扎進他們的rou里,流不出血來,卻痛的實實在在。 有幾下后腦重重的磕在石頭上,在場的山匪幾欲嘔吐,面上都露出了驚惶的神色。 他們,他們怎么真的到了死人的身上。 “怎么回事?”徐俊華見這波山匪全都被嚇得臉色煞白,小聲的詢問自己弟弟。 “呵,給他們來一波全方位沉浸式的5d體驗?!毙祆`鹿冷笑,“看他們還嘴硬不嘴硬!” “娘當時到底將你交給了什么人呀!”第一句話徐俊華一個字都沒聽懂,他弟弟又在說什么怪話。 “喏,這個,讓士兵們放在兩個死者的尸體上,然后入土為安吧?!毙祆`鹿也不管他頭疼的哥哥,直接繼續安排。 “還有這個,灑在廟宇院中和大殿的各個角落,防止病毒,細菌滋生,讓人中毒生病,同時也能防止蚊蟲,野獸?!?/br> 行吧,徐俊華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什么病毒,什么細菌,抱著東西過去安排了。 殿中的女孩終于是哭累了,嚴忠將還溫熱的野菜湯端給她,女孩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卻不喝,眼睛一直盯著嚴忠胳膊上那個被她咬到的地方。 那塊rou被她咬破了,滲出不少血染在衣服上。 “沒事,出去抹點金瘡藥就好?!眹乐页π?,然后起身,“你先吃,要是不夠了,就喊我,我去外面抹藥?!?/br> 女孩之前就很餓了,可是自從被劫后,連串的遭遇讓她毫無胃口,再加上剛才長時間的哭泣,甚至有點想要嘔吐。 可一旦把注意力放回手中這碗湯上面,那消失的食欲竟然被喚醒了,她從來沒有聞過這么香的湯。 端起碗喝了一小口,鮮美的滋味終于將她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女孩大口的喝起湯來,邊喝邊掉眼淚,時不時還要抽噎一下。 嚴忠透過門縫看到她吃起東西,終于安下心來。 能吃東西就好,吃了東西就表示對這世間還有留戀,他剛才真的害怕自己一離開,這姑娘就會傷害自己甚至自/殺。 見到女孩終于緩過來一些,嚴忠這才笑瞇瞇的跑去找藥,徐靈鹿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問,“怎么樣?” “大哭了一場,現在開始吃東西了,唉,真是個可憐孩子?!眹乐乙贿厯u頭嘆息,一邊挽起衣袖想看一看受傷的部位,布料碰到傷口,疼的他,“嘶!”的一聲。 徐靈鹿一看,他胳膊上被咬的那一塊,有一圈牙印還在往外滲血,牙印里面的皮rou也已經開始青紫了。 “嘶,咬的真狠!”徐靈鹿倒吸一口涼氣,接著就去翻袋子,“等著,我給你上點藥?!?/br> “小姑娘經歷了這種事,我不怪她,只希望她日后能好好生活?!眹乐規团⒔忉屃藘删?,又狠狠的望向山匪,“這群畜生,就該千刀萬剮?!?/br> 徐靈鹿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著山匪們慘白的臉色,輕笑著說,“莫急,等會他們就體驗到了?!?/br> 嚴忠覺得自己手臂上一涼,一坨藥膏已經敷在傷處,同時他后背也涼涼的,想起徐天師之前的手段,這群匪徒下場一定很慘。 去處理匪徒尸體的小隊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他們要加快進度,在天黑前回到廟里。 院中那些跟著尸體一路顛簸的山匪終于也停了下來,可是他們更加恐懼了,因為不再被拖行就意味著另一件事,尸體馬上就要被切開喂狼了。 山匪們高聲哭喊,求饒,表示自己愿意說出匪窩的下落,可他們的五感都被封在紙人中,院中的□□只是面色慘白的坐著,除了呼吸沒有任何動靜。 去處理尸體的士兵各個都是行家,刀尖插進關節處,刀身一轉就輕易的能將關節卸下來,接著便是手起刀落,直接從關節處將尸體剁開。 院中的山匪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種身體被別人肆意傷害,自己卻無法反抗的感覺太可怕了,即便沒有千刀萬剮,可是那些剁在尸體上的刀也像是剁在了他們身上。 尸體處理完后,在天黑之前,士兵們趕回了寺廟,剛進門就見同僚將捆扎好的山匪們提溜著打算丟出院外。 “這是怎么了?”一個士兵好奇詢問。 “小公子說,一會他們醒了可能會尿褲子,院里剛剛灑了藥粉,難聞的氣味好不容易弄沒了,一會別再給染臭了?!蓖先说氖勘欀蓟卮?。 想起剛才徐靈鹿告訴他們,他已經將這些山匪的五感全都連通在了同伙的尸體上,士兵就覺得徐小公子預言的情況一定會出現,所以已經提前開始嫌棄了。 晚上眾人坐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最終決定,先留在廟中住幾日,想辦法剿了山匪的老窩再去昌余。 邪/教雖然可怕,可土匪也同樣可怕,他們實在做不到視百姓的生死為無物。 為了保險徐俊華特地讓幾個親兵連夜走一趟昌余縣,他有一個舊部叫花少梁,前段時間從北疆回了老家,徐俊華依稀記得他老家就是昌余縣的,若是親兵們能找到他,帶來些支援,那剿匪的事情就更加穩當一點。 幾名親兵帶著他的信物,打算連夜出發。 出了寺廟后,聽見遠處傳來幾聲狼嚎,士兵們路過那批被綁著,身體不斷在顫抖的山匪,狠狠的罵上一句‘活該!’。 狼群估計已經尋著血腥氣找到了地方,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吧。 第107章 狼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森森的綠光,山匪們抖成一團,嘶吼尖叫,也沒能阻止狼的靠近。 獸類濕漉漉的鼻子在皮膚上一寸寸滑過去,口中腥膻的氣味直直躥進鼻腔,他們卻無處可躲。 狼群銳利的牙齒刺穿皮膚,撕咬,咀嚼,胃液的燒灼。 這煉獄般的經歷讓這群匪徒終于崩潰了,從幻境中出來之后,他們所在的地方果然臭不可聞,人也不再清醒,傻傻呆呆的癱在一起。 院子里面氣氛則要好上許多,士兵們在回來的路上,碰巧發現了兩只山雞,還有一窩蛋,直接給人家一窩端了回來。 本來在神佛住的地方不該見葷腥,但這廟人血都見了這么多次了,佛不開眼,也就沒有那么多忌諱了, 中午大家都只是對付著吃了點野菜湯,這會事情都做完了也餓了。 士兵們拎著山雞,準備去河邊清洗,路過山匪們的時候,蹙著眉頭踢了幾腳,那群山匪居然毫無反應,依舊木呆呆的癱在那里。 一個士兵譏諷說,“這群畜生,嚇得魂都沒了吧?!?/br> 其余幾人也跟著附和,一邊商討著后續的剿匪計劃,一邊去給山雞開膛,洗凈。 院中燒了一大鐵鍋的開水,洗好的山雞直接燙了拔毛,嚴忠從林中找了好幾片大樹葉子,徐靈鹿又掏出了他的百寶調味包。 將鹽巴,花椒粉和菌菇粉調和在一起,抹在雞身上,然后用葉子包起來,裹上泥漿,埋到土里再把篝火移到上面。 山雞體積小,用篝火烤很容易因為掌握不好火候而燒焦或者無法烤熟。 叫花雞在軍中十分流行,在北疆打仗時火頭軍也很喜歡用這種方式處理rou類,所以士兵們都很熟練,再加上還有豐富的調味料加持,成功幾率很高。 火上這次更加忙碌了,不僅依舊吊著那口大鐵鍋,現在正在用山雞的邊角料煮著雞湯,還烤著一層很薄的石板,等石板烤熱了,徐靈鹿打算用它來煎荷包蛋。 院中頓時香氣肆意,內殿里喝完一碗野菜湯就疲憊的睡了過去的女孩也被這香氣弄醒了。 就在一群大男人忙著做飯時,內殿的木門‘吱呀’一聲被從里面推開了,女孩穿著徐靈鹿的衣衫,手中端著個空碗,站在殿門口的臺階上。 剛才還有點嘈雜的院子一瞬間靜了下來,女孩見所有人都在看她,嚇得縮了一下肩膀,又要退回去。 “都愣著干嗎?”徐俊華清咳兩聲,“干活呀,都想吃現成的嘛!” 經過上峰的提醒,士兵們才反應過來,該干嘛的干嘛,即便是暫時能劃水摸魚沒事做的,也有意的回避目光,盡量不看向女孩的方向。 不再被人矚目的姑娘,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肩膀垮下來,垂著腦袋小步小步的往嚴忠和徐靈鹿的方向移過去。 現在唯有這兩人可以讓她放松一些,不再那么害怕。 “肚子餓了?”嚴忠見女孩挪的艱難,干脆自己起身迎上去。 能從殿里走出來見人就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就連他都挺佩服這姑娘的勇氣,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和藹又帶些心疼的笑容,“再等一會,等下可有好吃的?!?/br> 姑娘看著他,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碗遞給嚴忠,“不吃,還……還碗……” 嚴忠接過她手中的碗,姑娘看著他手臂上纏著一圈白色布料,眼圈又紅了,支支吾吾的“我……我……您還疼嗎?” “我叫嚴忠,看你跟我女兒差不多大,就叫我忠叔吧?!眹乐冶恍」媚镞@句話說的心都軟了,不想她過于自責,趕忙岔開話題,“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br> “王……王蝶兒……”女孩跟在他身后,終于挪到了徐靈鹿跟前,竟然是跪下給徐靈鹿行了個大禮,“多謝公子的衣裳,我暫且無法歸還,公子大恩大德蝶兒無以為報?!?/br> 徐靈鹿被嚇了好大一跳,正打算伸手去扶,就被旁邊的魏鏡澄拽的離王蝶兒遠了些。 魏大人直接給嚴忠飛了個眼色。 嚴忠一把扶起還俯身在地的王蝶兒,讓她坐在旁邊,安慰道,“蝶兒姑娘,我們公子好事做慣了,不用行此大禮,你日后能好好生活便是對他最好的報答?!?/br> 他不說還好,一說姑娘眼淚又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 “哎呦,這是怎么了?”嚴忠連忙找了塊帕子塞在她手中,“怎么還讓我說哭了,蝶兒姑娘,等我們剿滅了土匪,給你的家人報了仇,下山之后定會安排人將你安全送回家中的?!?/br> 王蝶兒又沉默的哭泣了一會,才幽幽的說,“忠叔,我已經沒有家了?!?/br> “家中日前遭逢大難,爹娘全部都在意外中去了,小妹和幼弟也跟著走了,只剩下我一人,管家劉叔好不容易與我小叔叔通上了信,說是小叔叔現在在北方販賣皮草,多養我一人也不費力,便讓劉叔和王媽帶著我去投奔?!?/br> “誰知……誰知……” 她說到今日的遭遇,又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王蝶兒這一番說的有情有理,大家都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就更加唏噓起她的遭遇來。 “那你還記得你小叔叔人在何方嗎?”眾人七嘴八舌。 “或者還有什么線索,我們也可以幫你找?!?/br> “對,等找到了,一路將你護送過去便是,保證不會再遇到這種事?!?/br> “到了北方就把今日的事情忘了,好好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