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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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 哥哥什么的,最讓人討厭了。 第79章 徐俊華在東院本就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下人們收拾的挺干凈,就是被褥什么的都放了很久,挺陳舊的了,他一路奔波勞累,徐靈鹿當然想讓他好好休息,從空間里偷渡了羽絨被出來,趁著這點時間把臥房安頓好了。 隨便將兩只小貓咪也偷渡了出來,怎么說這兩只也是重要的家庭成員,得和哥哥見個面認識認識。 等徐俊華把自己洗涮干凈和徐靈鹿一起用晚膳時,就看見餐桌底下乖巧的蹲坐著兩只小貓咪。 徐靈鹿一一給自家哥哥介紹,“這只體型大一些的叫阿潤,是我從小養大的,從那邊帶過來的,小公貓?!?/br> “純白色的這只叫梨白,是之前在皇宮里收的,是只小母貓,算是阿潤的媳婦,現在還懷著小崽子?!?/br> “都是小妖怪哦?!闭f著小天師又湊到自家哥哥耳朵邊小聲補了一句。 說完徐靈鹿怕梨白蹲在地上涼著了,就給抱起來,放在了自己大腿上,梨白‘呼嚕呼?!霓D了兩個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臥下了。 “妖怪?”徐俊華眉毛擰在一起,之前魏鏡澄給他去的書信中也寫了好些鬼鬼怪怪的事情,玄乎的要死,他差點以為大理寺要變成書舍了,好好的案情寫的跟志怪話本似的。 哦,對了,魏鏡澄好像還說了自己弟弟是個神棍。 他就從來不信這些,即便案情再玄乎那也肯定是人搞得鬼。 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他就說道士什么的不靠譜,這么多年也不知道靈鹿在外面都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兩只再普通不過的貍奴,怎么還成了妖怪了。 “它們能化成人形?”徐俊華打算給弟弟留點面子,也不能直接揭穿。 徐靈鹿看看傻兒子,再看看兒媳婦,本來兒媳婦能變的,但是現在這不是特殊情況嗎。 “不能?!毙√鞄煋u搖頭。 “哦?!毙炜∪A干干的回應了一聲,又找補了一句,“那肯定會說人話吧?!?/br> 要是連人話的都不會說,這確實不好說是妖怪,哥哥只能幫你到這了。 …… “不能?!毙祆`鹿莫名的覺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仿佛在看一個被人欺騙誤入歧途還不自知的傻子。 “哦?!毙炜∪A繼續干巴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然,“靈鹿,你想不想去國子監上學,或者找份正經差事?” 徐俊華試圖將弟弟引上正途。 這顯然是不被哥哥相信了,都怪兩只沒用的小貓咪,小天師無禮遷怒,然后開大招,放出了垢嘗。 一群獨眼黑團子嘰嘰嘰嘰的在徐俊華面前彈來彈去,徐將軍新世界的大門被粗暴踹開,不得不相信了弟弟確實是個天師并且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和妖怪的事實。 擼著阿潤柔軟的毛發,哥哥整個人都是懵的,晚膳吃了什么一點沒記住,甚至將阿潤抱回了自己的臥房。 “喵嗷!”阿潤抗議。 快給放下來,我要去旁邊找媳婦去。 “你真的是貓妖?”這是徐將軍最后的掙扎。 “咪呀!” 廢話! “那你將這個給靈鹿帶去,自己出去走的時候還得把門帶上,我就信你?!毙炜∪A將一個荷包放在床沿上。 這荷包是徐母繡的,他本來打算親自交給徐靈鹿的,但怕自己的哭包弟弟又會當面大哭一場,他這種硬漢實在見不得那種場面,萬一也跟著哭出來,以后怎么回軍營混。 面對這么神經病的要求,阿潤雖然非常想翻出小貓咪白眼,可還是克制住了,它有感覺這個東西對自己的主人來說很重要。 小心翼翼的將荷包叼起來,用前爪踢開木門,然后再用后腿給踹上,并且忽略了身后傳來的,“嚯!還真能聽懂人話?!?/br> 阿潤怕時間長了荷包會被自己叼壞,快速的把荷包交給了徐靈鹿,然后和梨白一起睡在主人腳邊上。 荷包已經很舊了,徐靈鹿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邊邊角角都有磨損,絡子的邊緣還有些焦糊,徐俊華應該是貼身帶了很多年。 上面的花樣繡的并不出色,針腳有些散亂,甚至有些線條都是歪的,但徐靈鹿還是明確的在圖案中看出來‘明溪’兩個字。 他摩挲著荷包,看到了那時的場景,徐母的身體當時已經非常差了,眼睛看不清楚,手也抖得幾乎要捏不住針,可依然固執的要將這個荷包繡好。 徐靈鹿聽見她對徐俊華說,“你弟弟總有一天是會回來的,為娘這一世于你弟弟沒有做母子的緣分,總得為他留些念想,這荷包你且收好,等來日見他了交到他手上,也算全了我們之間的母子情誼?!?/br> 之后這荷包徐俊華一直妥善的保管著,幾乎不離身,有次險些將血跡濺在上面,之后上戰場時,徐大哥就不再隨身攜帶。 一次敵軍偷襲營地,帳子都沒燒了大半,徐俊華卻還是冒死沖了進去,就為了搶這個荷包出來。 徐靈鹿將荷包貼在心口處,擦掉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好煩,好想把臉埋在魏大人懷里哭。 此后徐俊華便見到自家弟弟衣服天天換,每套看著都簇新,腰上那富貴無比的百寶囊旁邊卻總是掛著一個舊荷包。 徐俊華在徐府休整了一天便又投入到了公事中,在朝廷里天天和魏大人一起辦公,回到徐府就和弟弟貼貼,導致魏鏡澄和徐靈鹿連偷偷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幾乎每晚失眠的魏大人又開始抱著裝紙鶴的香囊的睡覺了。 更可惡的是,徐俊華還天天同他炫耀自家弟弟有多乖巧。 見兄長身上有疤痕,心疼得不得了,特地調制了一種祛疤的藥膏。 你看,額頭上,下巴上,脖子上這些疤痕是不是淡了很多? 魏鏡澄聽的牙酸,一把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 徐俊華又掏出竹筒,蓋子打開飄出一股清淡的藥香。 自己弟弟是真會關心兄長,怕自己在戰場上留有舊傷,現下又公務繁忙萬一身體不濟那就不好了,每日都親手熬煮這料理滋補的湯藥,還囑咐一定要喝。 魏鏡澄猛地一拍案桌,甩袖走出門去。 不行不能揍,那可是自己大舅哥,得出去吹點冷風靜靜。 徐俊華端著竹筒喝的一臉懵,怎么幾年沒見,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性情越發古怪了。 他們這邊歲月靜好,根本沒有理會徐正清和陳氏那里的雞飛狗跳。 陳老爺子上門找茬不成,反倒被徐俊華一個晚輩連罵帶威脅的轟了出來,自覺丟了大臉,這口氣要是憋在心里出不來,恐怕要直接嘔死,只能轉移目標,把自己的女兒叫來一頓臭罵。 說女兒不知檢點,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居然不要臉的去和有家有室的人無媒茍合,還私自生了個野種,簡直丟盡了陳家的人,連青樓中的妓子都不如。 陳氏也跋扈慣了,哪里肯咽下這口氣,直接反唇相譏,對自己的親爹也是毫不留情,說若不是自己當時勾引得當,嫁給了徐正清,現在大哥能做官,怕不是還在賭場里當打手頭子呢。 要不是因為她嫁的好,陳家永遠是不入流的下三濫。 父女兩吵了半晌,難聽的話都說盡了,最終還是決定這事不能就這么發展下去,徐正清此人最要臉面,只要把宴會給他攪合黃了,這個親照樣認不了。 徐府的中饋一直是陳氏在管,在銀錢上拿捏是最好實現的。 當晚她就對徐正清說,由于自己父親今日被晚輩從東院趕了出來,心痛難忍,險些還吐了血,所以打算回老家去修養,日后在銀兩上可能也不會再給徐府資助了。 當初陳氏能嫁入徐府,就是因為陳父愿意出大量銀子當嫁妝。 那時徐正清事業還未有起色正需要大量銀錢去疏通關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現在徐正清已是正三品的中書令,哪里還會缺銀子。 對陳氏的說辭他不僅沒在意,文人的清高傲氣上來之后,還覺得丑惡至極,也不知自己當時怎么娶了這個不知廉恥滿身銅臭的女子,當即沉下臉色,警告陳氏,如今俊華已經回府了,讓陳氏和她的父兄夾起尾巴做人,就連徐俊崇也要好好管教。 此計不僅沒成還吃了個大癟,陳氏倒真的夾起了尾巴,不再惹是生非,每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西院,甚至一心一意的幫忙cao辦起宴會事宜來。 一開始徐正清還以為她參與進來是為了尋找機會再鬧事,沒想到這次到真的是踏實的在做事。 要辦一場大宴會其實很麻煩,其中有許多瑣碎的事物需要處理,徐正清每天有大堆的政務要管,除此之外還要于同僚交際,指點門生,本就不想管這些小事,只是那時陳氏抗拒,不愿意接手,他只能自己處理。 這幾日他見陳氏十分用心,場地親自去丈量,宴會間用的案桌條凳也自己挑選,不僅大小,甚至連形制,花紋都考慮到了,可見是真的用了心思。 幾番下來徐正清對于陳氏也徹底信任了,商賈之女本身就擅長搞這些,不如交予她去做。 自己且等著開宴那天吧。 第80章 宴會當日,徐靈鹿一大早就被徐俊華挖了起來。 其實他自己是一萬個不愿意參加這個宴會的。 他對徐正清又沒有感情,只剩下一些血脈上的因果,實在不行大不了拿凌霜一劍斬了,現在還要大張旗鼓的在一堆權貴面前上演父慈子孝,想想都讓人惡心。 但徐大哥卻并不這么想,古人都重身世,靈鹿是徐家正經的嫡次子,憑什么讓那個不知哪里來的臟東西鳩占鵲巢這么久,要他說,不僅要辦,還要寫成話本在全祁云的茶館中講上個三年五載,鬧得世人皆知才算完事。 雖然徐靈鹿不樂意,但還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沒辦法,今晚魏大人也要來,天知道,他都多久沒見過自己男朋友了。 徐俊華看著被自己打扮好的弟弟,這身姿氣度,也不知道將來便宜了哪個姑娘。 說起來靈鹿年紀也不小了,長兄如父,他爹不做人,那他就應該負起責任,好好研究研究云京城中的貴女,有哪些是跟自己弟弟比較般配的。 若是靈鹿在云京成家立業了,他也好心無掛礙的回北疆去,相對于云京城里拘束的生活,他還是更愛自由熱血的北疆。 傍晚十分,平日里靜謐的飛花巷熱鬧異常。 各府的馬車絡繹不絕,最近由于局勢有點緊張,官員們都韜光養晦,很久沒有品階這么高的官員舉行宴會了,所以前朝的大臣們多多少少都給了面子,基本都到場了。 至于皇家那邊,面子更是給的很足,魏帝甚至想親自來看熱鬧,但無奈徐正清過于懂事,連試探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沒給他下帖子。 以往都是最后吊在尾巴上出席宴會的魏鏡澄,今日居然是第一個到的,比他堂哥交際小達人魏英華到的還早。 他今日打扮的很是有神采,胡茬刮的干干凈凈,頭上束了玉冠,冠上有兩排青竹造型的雕刻,簪貫也是竹型的,雅致異常。 衣裳居然選了身天青色的長袍,腰上還系了玉帶,最顯眼的是,玉帶兩邊各掛了兩只鏤空的金絲香囊,既有素雅出塵,又添了一絲貴氣,可見是用了心思。 他腿長,步幅也大,走起路來,香囊隨之擺蕩,在夕陽余暉的照射下,時不時閃出一點碎金的光芒,晃眼極了。 徐俊華在府門口接到魏鏡澄時,差點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他兄弟這是被奪舍了吧。 記得打小魏鏡澄身上一共就三個色,出席皇家典禮的時候穿棕黃色,等做了官,朝服穿朱紅色,平日私下里一律都是黑色,怎么今日竟然如此sao包。 他上去用胳膊肘懟了懟魏鏡澄的胳膊,“今日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絲毫沒有發現,魏大人的視線牢牢的粘在他身后的徐靈鹿身上,這兩個人眼神都快要拉出絲了。 “問你話呢!”徐俊華見魏鏡澄不吭聲,又加大力度懟了兩下,“怎么不答?” 然后他的手就被自己弟弟拽住了,徐俊華以為弟弟是擔心自己觸怒權貴,還實心眼的解釋呢,“沒事,靈鹿,哥哥和鏡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不計較這些?!?/br> 徐靈鹿心想,他當然不能計較,但我計較呀,你勁那么大,給他打疼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