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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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九留下的魚干和rou干,倒是符合梨白胃口,但懷孕的小貓咪要多喝水,所以這些干貨要復水以后再吃,而且新鮮的食物也不能少。 一大早徐靈鹿就托院中的下人買了新鮮的雞鴨內臟,兔rou甚至還有些鹿rou打算和銀魚一起,做成混合rou丸子給梨白做配餐。 魏鏡澄帶著魏帝進來時,徐靈鹿正揮著兩把菜刀拼命的剁著案板上的各種碎rou,血呼啦擦的rou沫橫飛,甚至還有一些碎rou和血點子,濺到了他臉頰上,被毫不在意的小天師冷笑著用手背抹掉了,恐怖效果堪比地下密室。 魏帝再次被震撼,心有余悸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仿佛在說,你真勇。 竹太妃和鋒九都說貓咪在懷孕的時候牙齒會酸軟,但是食量會增加,一定要將rou剁的越碎越好,這樣吃起來不會累,徐靈鹿剁貓飯剁的很專心,根本沒發現小廚房門口多了兩個人。 其實魏帝今日來徐府,并不是找徐靈鹿的,近幾天他們都在查訪那日在青蛾魂魄記憶中出現的老臣,雖然徐正清并沒有出現在記憶中,但徐正清的恩師,也是一手將他推上中書令高位的人,卻在青蛾的記憶中出現的時間最久,這位老臣現在已經過世了,子孫都回了老家度日,在云京城中唯一還和他有聯系的只有愛徒徐正清了。 這便是魏帝今日微服出訪徐府的目的,但徐正清在中書省多年,最會的就是表忠心,打官腔,繞彎子,聊了近三盞茶的時間,依舊什么都沒問出來。 沒問出東西也不表示就沒有發現,若是徐正清真不知道此事,又何必跟當朝天子自己最大的上峰繞圈子,面對如此嚴重的事,直接開誠布公的說明自己不知道或者沒有參與,才是最能獲取信任的方式。 結果徐正清說來說去,都是自己如何忠君,如何愛國,卻一直在回避問題本身,以魏帝的敏銳,一下就看出了他有隱瞞。 朝堂上的事情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最忌諱cao之過急,還需要暗暗地查,所以魏帝也沒有挑明,便說讓魏鏡澄帶著他去東院看看。 自打徐家兩父子在東院三番兩次碰壁之后,就基本沒有再去招惹過徐靈鹿。 現下一聽徐靈鹿居然于皇帝相識,徐正清面上不顯,但心中非常詫異,而且皇帝當著他的面要去東院,這信息過于明顯了。 中書省日日草擬奏章,是最需要也是最會揣摩圣意的部門,今日東院兩個字從皇帝口中說出來,徐正清就知道,他應該認兒子了,并且還得認得全云京城人盡皆知才可以。 皇帝去東院沒帶著徐正清,只說是和徐靈鹿有私交,不必過于隆重,他前腳剛離開前院,徐正清后腳就吩咐屬下查黃歷,擬名單,打算舉辦一場大宴正式的將徐靈鹿認回徐家。 小廚房門口傳來兩聲清咳,徐靈鹿這才停下剁rou的動作,一看魏鏡澄逆著光站在門口,這幾天沒見面積累的思念全都涌了上來,小天師立刻打算洗凈手就撲過去要抱抱。 他剛把手塞進水盆子里,魏大人的身后就又出現一個人影。 “徐天師,這幾日可好?”魏帝笑瞇瞇的閃出半截身子。 徐靈鹿唇角的笑容瞬間從甜蜜變為禮貌,這皇帝自己沒點事做嗎,怎么整天老是跟著自己男朋友。 不情不愿的上去給皇帝行禮,跟魏鏡澄擦身而過之時,徐靈鹿感覺自己的小指被魏大人的小指輕輕的勾了一下。 這一瞬間的勾纏便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看魏帝的眼神總算不再那么嫌棄。 魏帝和魏鏡澄過來看他也是有正事的。 一是,宮中采辦食物的源頭找到了。 平時皇宮內采辦食物都是那么幾樣,但前段時間,說是從江南來了一批毛腳蟹。 春日里的毛腳蟹有特殊的風味,算是時鮮,采辦的人反復檢查過后,沒發現問題,便整批收進宮中。 這玩意形狀丑陋,個頭也小,不比秋天的湖蟹,膏厚rou鮮,個個都肥美無比,挺上不了臺面,給貴人們吃是萬萬不可能的,但可以給宮人們打打牙祭。 說是蟹但不可能挑選的如此干凈,跟著上來的,有大批的小魚小蝦,都在一個框里,誰也不會將其挑出去丟掉。 毛腳蟹沒有太多rou,蟹膏也少,蒸煮都沒什么吃頭,御膳房剛好有個南方的大廚,最擅長搞這些,便做了一大批生腌,剩余的煮了螃蟹粥。 宮中好多宮人都是當年隨著先帝從南方打過來的,現在卻鮮少能吃到如此地道的南方食物,生腌和蟹粥都很受歡迎,只兩日便吃光了。 現在想來,怨病怕是就混在和毛腳蟹一同被腌漬的河蝦中。 之前查李賦案時,那老郎中說青樓案當時死的十幾號人,也是因為之前吃了水產,但那時的水產是不是從江南來的現在已經不可考了。 加上卜忠堯案,贓款最終也是流向江南,所以江南勢必要去查上一番。 魏鏡澄早前就知道徐靈鹿打算送長安的骨灰回鄉,特地來告知他,這事不急,現在局勢不明,到時他們同路會更穩妥一些。 二是,關于青蛾記憶中那個背影和手部的問詢已經結束了。 李賦和其府上的下人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記得曾經到他府上做法事的那個仙子極美,至于五官長什么樣,身材是否窈窕,手腕足踝上有沒有銀鐲,此刻早就記不起來了。 這倒也不像是謊話,畢竟他府上曾經日日都燃線香,又沒有草藥緩解,沒有癡傻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記憶模糊也屬正常。 大理寺監舍的宮人們對這個背影也完全沒有印象,但有一個小宮女認出了徐靈鹿在紙上描繪的花紋。 小宮女是南疆人,皇朝建立之初,她母親跟著南疆的世子進京,為表忠心南疆自請削藩,世子便留在云京城中生活,到她這一代已經完全融入到當地的生活之中了,可家中還保留了一些南疆的習俗。 南疆因為毒蟲蛇鼠較多,所以稍微富裕些的家庭從小會給孩子打一套銀飾,那里盛產銀礦,且當地人認為銀子可以驅趕毒蟲。 一般女孩子多為手鐲和足環,上面墜著小鈴鐺,鈴音有清心之意,在林中走可以破瘴氣,而且花紋也很有講究,是變形的五毒,在南疆又稱五仙。 小宮女一眼就看出徐靈鹿在紙上描的花樣是她們南疆的五仙。 又是江南又是南疆,魏鏡澄查的一頭霧水,眼下的烏青有一小片,下巴上還有未刮干凈的胡茬。 “江南,南疆?!毙祆`鹿小聲的念叨著,“魏大人可有祁云的地貌圖?” 這玩意魏鏡澄之前查案的時候,自己畫過一個簡易的,現在還真的帶在身上,他拿出來,展開給徐靈鹿看。 小天師的手指在地貌圖上劃過去,魏鏡澄忽然就明白了,“北斗?!?/br> “這些地方都在北斗的連線上?!?/br> 徐靈鹿點點頭,“看來只跑一趟江南是不行了,這些地方怕是都要去?!?/br> 魏帝的表情也肅正起來,江南尚好,但南疆雖然削了藩,依舊有些地區并不服從朝廷的政策,也不認可中原文化。 它們自成一體,只是規模都不大,成不了氣候,加上南疆確實路途遙遠,只要不過分,魏帝就沒有去管。 但若是朝廷中人真的去到南疆調查,危險程度怕是要增加數倍。 “此事莫急,要從長計議?!比羰菦]有萬全的準備,魏帝不會讓自己的親弟弟白白去送死。 說是從長計議,但眼下繁瑣的事實在太多,忙碌肯定是依舊忙碌的。 談完這兩件事,兩人就告辭了。 離開時,魏鏡澄故意落了兩步走在后面,趁著魏帝已經走出了院子,湊到徐靈鹿耳邊輕聲問了一句,“你晚上閂窗嗎?” 小天師一臉懵的看他,搖搖頭,“干嘛?” “想你?!?/br> 第77章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依舊讓徐靈鹿臉頰燙燙的。 送走了兩人,又安頓了兩只小貓咪,晚上小天師鬼使神差的沒有睡在空間里。 他心里告訴自己,現在正是讓梨白和阿潤培養感情的時候,自己這個高瓦數電燈泡待在里面影響人家二貓世界。 然后就獨自睡在了好久沒睡的臥房,還真的沒有閂窗。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攤著煎餅,徐靈鹿想到魏鏡澄走之前問他的那句話就睡不著。 煩死了!為什么自己會期待魏鏡澄晚上翻窗戶到臥房中找他呀,清正的魏大人根本做不出翻窗這種事吧。 翻身面向墻壁,徐靈鹿打算把自己勸一下,早點休息,正準備入睡,身后的木窗就發出‘吱呀’一聲。 小天師驚喜的翻過身坐起來,正看見魏大人從臥房的木窗中翻進來。 半天沒見,他下巴上的胡茬又長出來一層,意外的少了幾分清貴多了幾分落拓,一身黑衣圓領袍帶著短刀翻窗戶的樣子不像個皇家子弟倒像是個混江湖的俠客。 徐靈鹿看的心熱,直接跳下了榻,鞋子都沒穿,光著腳跑了兩步掛在了剛站穩的魏大人身上。 魏鏡澄被想念了好幾天的人撲進懷中,沒有一絲客氣的牢牢箍勁了懷里人的腰,另一手托著又軟又彈的部位防止小天師掉下去。 徐靈鹿眼角眉梢都帶著甜蜜的笑意,微微仰頭看著被自己抱住的人,“再說一遍,快點?!?/br> 被他的笑容感染到,魏鏡澄唇角也掛著笑意,“說什么?” “下午你說的最后一句話?!毙祆`鹿用下巴輕輕蹭了一下魏大人的胡茬子,嗯,有點癢又有點扎。 “想你?!蔽虹R澄湊到他耳朵邊上,又說了一遍。 大概是忙碌了一天,他的聲音比下午還要稍微暗啞一些,沙沙的,這兩個字說的又沉又緩。 剛才還在囂張的小天師瞬間就被說害羞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耳朵聽了會懷孕嗎,明明也沒說什么過分的,但莫名就是全身發酥,整個耳朵都是燒的。 把燙紅的臉頰擠到魏鏡澄頸窩里,徐靈鹿好半天才悶悶的也回了一聲,“我也想你?!?/br> “靈鹿?!?/br> 聽到魏大人喊自己的名字,徐靈鹿懵懵的抬起悶得發紅的臉,接著就被吻住了。 微刺的胡茬不斷的刮著細嫩的皮rou,他的下巴和脖子給扎的guntang。 嘴唇也被吮的guntang。 舌尖被輕輕的咬過,又被含住,更是燙的驚人。 自己是燙的,被自己抱住的人也是燙的,徐靈鹿的意識在思念消融成的熾熱巖漿中徹底融化掉了。 等因為實在喘不上氣,而短暫休息時,兩人已經變了位置。 魏鏡澄坐在榻沿上,而徐靈鹿側身坐在他大腿上,要不是環著魏大人的脖頸,整個人早就軟成了一灘春水。 見他不斷的細細喘息著,魏鏡澄將他放在榻上,去要了盆熱水進來,蹲在榻前,抓住小天師兩個白嫩的腳丫子塞進了熱水盆里。 “你干嘛?臟?!毙祆`鹿掙扎兩下,他剛才在地上踩了一通,挺臟的。 “別動?!蔽虹R澄輕輕捏了一下手里柔軟的腳丫子。 徐靈鹿的個頭不高,腳也偏秀氣,踩在魏鏡澄的掌心中,甚至有種能被魏大人手掌包住的錯覺。 腳型算是修長,纖細但有點rou,尤其是腳趾,每一個都圓滾滾的,趾頭剛才掙扎的時候用了些力,前面泛著一層薄薄的紅,好看極了,魏鏡澄才不會嫌棄,反而洗的非常享受。 小天師剛才只穿了件單薄的中衣就從被窩里竄出來抱抱了,貼在一起咳咳的時候倒是火熱的要命,沒覺得冷,現在忽然失去了guntang的懷抱,又被還未關上的木窗中溜進來的夜風吹的一個激靈。 見他抖了一下,魏鏡澄只好戀戀不舍的幫他把腳擦干,整個人塞進了被窩里,然后自己去閂窗,收拾水盆,洗漱。 徐靈鹿躺回溫暖的被子里,看著他忙碌完又出門的背影,不滿的小聲嘀咕,“這就完事了?還以為……” “嘖,古代人真的好古板呀,這都不上嗎?” “春天可是萬物發/情繁衍的季節呀?!?/br> 連阿潤都有崽崽了,可魏大人依舊只停留在親親上,這進度條也漲的太慢了吧。 賭氣的癱在床上放空,直到魏鏡澄除了外衣,也打算睡上來,徐靈鹿才咸魚一樣又往床里面挺了挺。 身邊的人溫暖馨香,魏鏡澄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這幾天他是真的累壞了,每天大概只能睡一個時辰左右,但這也不能全怪公事,事情雖然緊要,可皇帝畢竟是親哥哥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求他每天只能睡一個時辰的地步。 明明以前在大理寺有大案子時,也是這個作息,那時隨便在案桌上趴著睡最少都能睡兩個時辰,起來照樣精神飽滿的繼續工作,鮮少露出疲態,可自從之前在宮中和徐靈鹿同榻而眠之后,魏大人發現他在大理寺后院的小單人床上睡不著了。 身體分明已經非常勞累,眼睛也乏的睜不開,但就是覺得身邊缺少了些什么,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只有通過調理內息才勉強能睡一個時辰,醒來之后依舊會覺得有些疲乏,所以才會黑著眼圈冒著胡茬來見徐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