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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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來見主人,他懷中的梨白又動用了妖氣變回了健康的樣子,徐靈鹿將它放在竹太妃榻前的凳子上。 梨白剛在凳子上穩住身形,就去蹭了兩下竹太妃的手。 太妃想摸摸梨白的腦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沉的抬不起來,白貓感知到了她的想法,用腦袋頂了頂她的手,硬生生將太妃的手頂在了自己腦袋上就這么架著,主動讓她摸。 徐靈鹿眼圈又開始發熱,這事情的結果,也不知道她們受不受得了。 “唉,梨白你撤了妖氣吧?!毙祆`鹿對著凳子上的白貓說,“終是要面對的?!?/br> 竹太妃感覺掌心下的貓咪身子一僵,然后慢慢變了模樣。 按道理說,親眼目睹這場景,跟自己相處多年的寵物居然是妖怪,竹太妃應該驚懼或憤怒,可她沒有。 扶在梨白頭上的手慢慢開始顫抖,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貓咪,視線慢慢模糊,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滿含心疼的顫著聲音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我的阿白!” 第54章 眼前的貓咪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甚至比竹太妃在宮墻腳下初次遇到它時還要凄慘許多。 原本順滑,豐盈的白色毛發變得暗淡刺手,一綹一綹的糾結在一起,圓潤可愛的臉龐瘦削的有些變形,臉頰深深的凹陷進去,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怖。 但這些都比不上貓咪后腿和前腿上那成片的傷疤來的觸目驚心,新舊傷痕交錯在一起,有些剛剛結上丑陋的痂,而有些痂才掉落下去露出了新長的粉色嫩rou。 白貓盡全力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團,想把傷口隱藏起來,但它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根本藏不住。 竹太妃的指尖顫巍巍的輕輕碰觸了一下那刺目的疤痕,接著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縮了回來,想要伸手去抱住貓咪,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沉重無力,連如此瘦弱的梨白都抱不起來了。 眼見竹太妃越哭越急,梨白怕她再這么哭下去會對身體有影響,縮成一團的貓咪,慢慢的探出了腦袋,用腦門頂了頂主人微涼的手指,本想像往常一樣鉆進主人懷里,卻又想到太妃現在病中,怕壓著了她,于是小心翼翼的將下巴枕在了主人的手臂上。 這親昵的小動作果然讓竹太妃的哭聲緩和了一些,她雖然在后宮被磋磨慣了,性子淡然還有些懦弱,遇到事情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可梨白與她來說甚至比自己還重要,這事她無論如何也要弄明白,若是有人蓄意傷害梨白,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梨白以后不被傷害。 撫了撫心口,深吸了幾口氣,用枕邊的帕子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竹太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抬眼看向站在床邊的兩人,露出一個凄涼的笑容,聲音中還帶著尚未平息的哭腔,卻異常的堅定,“魏大人,我的母家雖在先帝時造逢一劫,但卻不至于傷筋動骨,水上的兄弟們最是重情誼,許多都跟著我父兄出了朝廷,想來大人也是知曉的?!?/br> quot;若是大人愿意幫我護住梨白一世安穩,竹家便是魏大人手中的竹家。quot; 竹太妃的身世,昨夜魏鏡澄是查過的,確實如她所說,竹家現在雖然沒人在朝為官,但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他沒想到為了一只貍奴,竹太妃竟然給出如此重的籌碼。 想當年竹太妃能入后宮且一路升至妃位,與她的家室有很大關系,竹家靠船運起家,在江南一帶很有威望,當日先皇能一統江山多少依靠了竹太妃父親的投誠,若沒有太妃家族船隊的助力,怕還要多打好幾年的仗。 新朝建立之后,先帝也曾想將竹太妃一家調至京城,但竹父在江河上跑慣了,受不住官場上的蠅營狗茍和勾心斗角,辭了進京的大好前程,選擇留守江南,皇帝也沒強求,封其為江南漕運轉運使,雖然品階比不上京中的官員,權利卻是實打實的。 可權利外放久了,總要有一些依仗在手里,在龍椅上坐久了的帝王,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勾肩搭背,一起熱血拼殺的兄弟,漕運轉運對于處在內陸的云京城非常重要,砂石,鐵屑,糧草,鹽巴都要經漕運之手,等王朝的局勢穩定下來,先帝便對竹太妃的父親有了忌憚之心。 這就是竹太妃入宮的緣由,為了家族的安穩和繁榮,她嫁給大她二十多歲的帝王,是宮妃也是人質,沒有彼此戀慕的兩情相悅,只有把控權利的帝王心術。 所幸老皇帝待她算是厚道,一入宮就封了婕妤,加上竹太妃從小在船上長大,性情爽朗堅毅不似一般的高門貴女那樣嬌柔,這份特別讓她很是受寵了一段時間,入宮第三年在無嗣的情況下,升至了妃位。 老皇帝年歲大了,加上早年征戰在子嗣上面已經再無可能,這個妃位也算是給竹太妃的一種補償。 封妃的當晚,吹了一夜的風。 深秋的風打著旋一樣將宮殿的角角落落掃了一遍,第二日便是一地的落葉。 竹妃看著窗外深深嘆了一口氣,雖說她于老皇帝并無情誼,但她年紀輕輕便斷絕了后代,再沒了有子嗣的可能,正是開花的時節,卻如同這院中的落葉一般,早早就沒了根。 “掃了吧?!?/br> 封妃之后,竹妃得了幾日的休沐,不用請安,老皇帝忙于政務沒有過來,她母家在千里之外,也沒法回去省親,只能閑在殿中,倚著窗欞看宮人們打掃落葉。 視線是在葉子上,但心思早已飄向了遠處廣闊的江面,漁人們撒出了大網,小小的她跟在后面興奮的看著一尾尾銀色的大魚被網出水面,在場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往年的秋正是豐收的漁季,若此刻也能在大船上吹著江風,看著大家收網,該有多愜意。 她正在專心晃神,忽然院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幾個宮女太監圍著一團, “快看,這落葉底下好像有些東西?!?/br> “不知是哪里跑來的貍奴,還活著呢,但是看著好臟呀?!?/br> “哎,你別去動它,這些野著長大的貍奴都有兇性的,萬一暴起傷著你可就不好辦了?!?/br> “那怎么辦?我剛用笤帚戳了戳,它也不動,想來是受傷了,這也趕不走呀?!?/br> “我看干脆打死算了,免得娘娘一會發現怪罪下來,我們都要吃掛落?!币粋€小太監狠心說道。 其余幾人沒有反駁,但也沒忍心動手,哪怕是畜生怎么說也是一條性命,誰都不想手染鮮血。 剛才提議打死那個小太監咬了咬牙,將手中的笤帚翻轉過來,高高舉起準備落在那貍奴的背上,趴在一堆落葉中的貍奴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將自己的身子縮成更小的一坨,微微的抖動著,它也想逃,可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小太監高舉著笤帚的手,被另一只纖白修長的手攥住了手腕。 周圍的宮女太監們都嚇得跪成一片,生怕得了責罰,竹妃看著落葉堆里縮成一個小球的貍奴,它身形還很小,應該還沒成年,之前似乎是落了水還是淋了雨,全身的毛都糾結在一起,和地上的落葉一般又臟又黃,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她想起以前在船上,為了防鼠類偷吃糧食,都會養上幾只貓兒,新鮮打上來的魚,刨洗干凈,魚身被人們當做飯食,剩余邊邊角角位置和內臟就用來喂貓。 竹妃年齡小,大事上幫不上忙,父親就囑咐她將貓喂好就行,長久下來那幾只貍奴被她喂得皮光水滑,各個肥頭大耳,猛地一眼看過去都分不清是貓是豬,貓兒對她也最是親昵,沒事便在圍在她腳邊曬太陽,有時會咪咪嗚嗚的跟她聊天,有時會在她腳下翻出柔軟的肚皮呼嚕,竹妃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宛如一群肥胖的跟屁蟲。 那群貍奴現在都老了,也不知道它們是否安好,想到這里,竹妃便徑直走向了落葉堆中的小貓,一身淡綠綢緞宮裝的她,也不在意那貓臟的觸目驚心,上前一把將小貓抱在了懷里。 那貍奴猝不及防被抱起來,有些應激,下意識就想伸出爪子抓撓,眼見它發出‘哈’的一聲警示,然后一爪撓向竹妃的臉頰,下人們紛紛驚呼出聲,竹妃下意識的向后閃躲,但還是沒能快過貓爪子。 就在大家都以為要在竹妃臉頰上看見一片血淋淋的傷痕時,竹妃卻感覺臉頰被一個稍微有些粗糙的rou墊拍擊了一下,接著貓爪縮了回去,小貓將頭徹底埋進這個馨香溫暖的懷抱中,不動了。 莫名得到了某種認可的竹妃,在一眾宮人的勸說中,臉上帶著臟兮兮的梅花印子一意孤行的將這只貓抱進寢殿。 皇宮就是這樣,竹妃上午在寢殿中撿了只病懨懨的貍奴,到了下午就傳遍了整個宮中每個角落。 老皇帝想著她年紀小,耐不住寂寞,既然沒有子嗣,有只貍奴陪著也不錯,便默認了這件事,他一點頭,貓就在竹妃殿中安頓了下來。 抱貓咪回到殿中之后,竹妃沒著急去洗它,而是先給小貓弄了些吃的,她是江南來的頓頓都要有魚,最近又正是受寵的時候,小廚房里養了一大水缸小銀魚,這魚個頭小rou不多,但是細嫩又少刺,最適合用來熬湯煮粥,竹妃讓小宮女們弄了兩條刨洗干凈,用熱水汆燙一下,魚便熟了。 煮熟的小銀魚rou質軟爛,她取了個小碟子用調羹一剝一碾魚rou便全下來了,再仔細的把里面的刺挑出來,就得了一小碟噴香嫩白的魚糜。 天青色的瓷碟子裝著雪白的魚糜被遞到小貓面前,縮在角落里的貍奴雖然沒有繼續攻擊,但對眼前食物依然保持警惕,瞳孔放到最大注視著盤中散發香氣的東西,身體卻依舊是蜷縮的姿態,看上去沒有要吃的意思。 竹妃注意到它臟兮兮的小鼻子輕輕的抽動了幾下,抿起嘴角的笑容,悄悄地走到離貓咪最遠的角落,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塊棉布縫了起來,表面上是在縫制東西實則是在暗中觀察。 同時,另一個角落里的貍奴也在觀察她,見竹妃離得遠遠的,干起了自己的事情,貓咪似乎放松了一些,拱起的背部漸漸塌了下來,蜷縮的身體也慢慢舒展開,它安靜的在地上趴了一小會,見人類還在縫東西,并沒有注意自己,終于忍不住將腦袋湊到碟子前面嗅聞了好幾下。 這碟子里裝的東西,好香呀! 第55章 小貓大概是很餓了,此時雖然對人類還是很警惕,但盤子里鮮美的食物與它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 第一次嗅聞完之后,它又謹慎的趴了回去,但這次姿態更加放松了,尾巴被從肚皮底下拿了出來,尖端輕微晃動著,異色琉璃般的瞳孔睜到最大繼續觀察著人類,見遠處的人還是自顧自的在做自己的事情,貓咪終于鼓起勇氣,再次嗅聞了食物之后,伸出一截粉嫩的小舌尖,快速的舔食起了盤中的魚糜。 竹妃余光看到,揚起了唇角,修長的手指將線尾收好,只要吃飯就好,吃了我的飯可就是我的貓了。 兩條小魚并沒有多少rou,很快就被舔的一干二凈,青瓷的盤子仿佛被刷洗過一般,連花紋中最細小的魚rou都被貓咪舌頭上的倒刺刮得干干凈凈,竹妃想著萬一小貓餓了很久,一次沒敢弄太多食物,怕貓咪克制不住,吃的太多反而將自己撐壞了。 貓咪舔完了魚糜,想用爪子給自己清理一下,洗洗臉,可剛剛舔了一下自己的爪爪,口中的魚香味就被沖散了,整張貓臉嫌棄的皺在一起,那表情仿佛在說,我好臭哦! 是只很有靈性的小貍奴呢,竹妃心想。 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貓咪大概是在糾結還要不要繼續給自己清理身體,又嗅聞了兩下自己的小爪子之后,它蔫頭耷腦的趴在地上,擺爛了。 竹妃手中的活也做的差不多了,似乎是縫制了一個棉布袋子,她走過去,蹲在貓咪身前,收走了被舔干凈的盤子,試圖伸手去摸一下小貓的頭。 貓咪這次沒有再‘哈’她,但依然不肯乖乖被摸,腦袋不停的躲閃,竹妃也不強求,最終用食指輕輕在貓腦門上點了一下便拿著盤子離開了。 外間的兩個小宮女已經拆了幾件不穿的舊棉衣,將里面的棉絮重新抖散,拍打,晾曬,現下看起來蓬松松的。 竹妃將重新蓬起來的棉絮填進了剛才縫好的那個棉布袋子中,全部填入之后,袋子變成了一個圓鼓鼓的形狀,又給填口處封了幾針,拍打過后,這個棉布袋子就變成了一個綿軟的大碗。 將‘大碗’放在貓咪的旁邊,竹妃對著假寐的小貓說,“深秋了,地上涼,給你做了個窩,你以后就睡這個里面?!?/br> 說完又試圖去摸貓咪的腦袋,小貓眼睛睜開一條縫,聞了聞旁邊散發著干凈香氣的‘大碗’,這次沒有躲閃,竹妃欣喜的在它腦袋上揉了兩下,便又去到角落里,讓貓咪自己適應。 柔軟的棉窩對于疲憊又怕冷的貓咪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加上剛才吃了東西,小貓也恢復了一些力氣,開始站起身繞著‘大碗’嗅聞。 繞了兩圈之后,見這個‘大碗’對自己沒有威脅,又用爪子扒拉了幾下,依舊沒有危險,貓咪試圖把爪爪伸進去,臥在里面,可是剛伸進去一只前爪,小貓就僵住了,自己現在這么臭這么臟,這個新窩窩干凈又舒服,萬一自己臥進去把窩窩也臥臭臥臟了怎么辦? 已經探出的小爪又縮了回來,竹妃正在疑惑小貓怎么不進去,難道是棉花填的還不夠多或者棉布有什么怪味道,貓咪就轉過身來,沖著竹妃發出了見到它以來的第一聲,“喵~” 竹妃從小養貓,對小貓們的習性很了解,知道若是貓咪這樣叫喚就是有所求,她和仰頭看著她的小貓對視一眼,豎起食指擺了擺,“不可以再吃了,等你消化一會,再給你魚吃?!?/br> “喵~~”不是要吃,我臭,不能睡新窩。 “不是要吃的?那是要干嘛?”竹妃小聲嘀咕兩句,想起了貓咪剛才的舉動,忽然明白了,沖著外間的小宮女說道,“去準備兩盆溫水和澡豆來,對了,再將御醫給的驅蟲的藥粉撒些進去?!?/br> 說完肯定的點了點頭,小貓咪應該是嫌棄自己太臟,讓我洗它。 貓咪天性怕水,一般的貍奴都很怕洗澡,就連在船上長大的貓咪們洗一次澡都要懵上三五天緩不過勁來,竹妃雖然也嫌棄小臟貓,但不敢貿然的給小貓洗澡,想著臟就臟點,等貓咪適應了再洗它,沒想到這只居然不怕洗澡。 想起剛才貓咪舔爪子后,僵住的身影,確實是只愛干凈的小貓咪。 宮女們很快端來了兩大盆溫水,第一盆中還撒了御醫特制的藥粉,整盆水泛著詭異的綠色和不大好聞的草藥味,小貓湊過去嗅了兩下,被草藥味嗆到,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小宮女們被它打噴嚏的樣子萌到,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貓咪聽到笑聲,走向木盆的身影頓了一下,然后轉過身又走到屋子的角落,將自己縮成一個貓球團了起來。 宮女們面面相覷,這是因為聽見她們笑話它,生氣了? 這只貍奴未免太有靈性。 竹妃見此情景也忍不住輕笑,這貓心性還挺高,容不得別人說笑,她遣退了殿中的宮女,自己走過去,也不怕被抓,直接把貓撈了起來,貓聞到是她的氣味也沒掙扎,只是從鼻子中噴出一股粗氣,算是回應。 笑著揉揉小貓瘦骨嶙峋的背,竹妃溫聲安慰著,“不氣不氣,等我們洗干凈,可愛死她們,讓她們眼饞,天天看著就是不給摸?!?/br> “咪~”懷中的貓咪眼睛瞇起來,是個好主意。 只要貓咪不掙扎洗起來其實很簡單,竹妃將澡豆潤濕,在貓咪糾結的毛發上輕柔的打著圈,再借著泡沫油脂的潤滑用寬齒梳將纏在一起的毛發輕輕的梳開,等第一盆水變成了更加詭異的灰綠色,貓也算從灰黃色恢復成了本來的顏色。 “原來你竟是只白貓?!” 翻新過一遍的貓咪毛色純白,沒有一絲雜色,rou爪和鼻頭都是最嫩的粉,再配上一籃一黃的鴛鴦眼,簡直可愛的讓人心顫。 此刻那漂亮的宛如上等琉璃珠子般的眼眸,斜斜的瞪了竹妃一眼,似乎是在鄙夷她沒見過世面,連白色的貓咪都沒見過。 竹妃摸摸鼻子,對自己的定位越發的清晰了起來,趕忙上前將主子撈出來,放進那個清水盆子里,再把貓咪身上殘留的泡沫和藥水洗掉。 在洗的過程中,她特地留意了一下貓咪的身體狀況,貓雖然很瘦,哪哪一摸都能摸到骨頭,但好在身上沒有什么太嚴重的傷,也沒有皮膚病和蟲子,有些細小的抓傷或者擦傷,大概是和別的貓咪打架時留下的,擦些藥膏應該很快就能好。 洗白白的貓咪從水盆中跳出來,沖著竹妃歪著腦袋“喵!”了一聲。 竹妃一時沒明白貓咪的意思,也歪著腦袋回看貓咪。 “喵!”貓咪聲音更大了,還朝著竹妃抬了兩下頭。 誰讓你學我了?我是讓你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