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beta的腦子里眼下充斥著危險的預警,他本能地想要離這個可怕的alpha遠一點。 過了一會兒,beta感覺到壓制著自己的那股無形的威壓忽然一泄,他連忙趁著這個空隙,幾乎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第15章 beta身上那股濃郁的信息素香氣讓傅向隅感覺到了生理性的惡心,一種寒冷又惡心的感覺跟隨著陌生的氣味攀進了他的身體。 他忽然一丁點泄|欲的心情也沒有了。 傅向隅焦躁不安地按壓著后頸處腺體的位置,感覺身體里的信息素再一次攀升到了臨界值,他開始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甚至把自己也撕碎,從腺體處整個地撕開,讓這具身體里那些湍急而guntang的血液帶著信息素一起,濺滿這個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死的一干二凈,他也就自由了。 門外有人來敲門,是那個經理的聲音:“傅先生?您還好嗎?” 那個聲音似乎在向自己道歉,但傳到傅向隅耳朵里,卻漸漸地開始扭曲變調,直到所有音節都變成了混亂的、無序且嘈雜的鳴聲。 等傅向隅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停在地下停車庫的那臺車子里。 右手關節處有血跡,還有一點紅腫的擦傷,他懷疑自己可能打傷了人,但記憶很混亂,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緊接著傅向隅又看見中控臺上正擺放著一只空掉的抑制劑,腺體很疼,是那種極度腫脹的疼。 這一次他似乎并沒有選擇相對安全的靜脈注射,而是將針頭直接扎向了那個躁動不安的腺體,沒有任何的緩沖,強效抑制劑就這樣突兀地與體內的信息素激烈對抗著。 傅向隅忍不住低下頭干嘔了一下,但什么都沒能吐出來。 * 傅向隅沒有再回復他。 拿著手機的秋池不免有點擔心,開學之后他的時間沒法再自由分配,原來專送員的工作干不下去了,只剩夜間理貨員的工作還能勉強跟上。 而且這會兒學生們才剛開學不久,也沒多少論文作業可接,可需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秋池只好能省則省。 傅向隅幫了他很多,照理說他不僅不該跟人家計較這幾百塊的息錢,還應該請人家吃頓飯正式道謝才對。 可惜秋池囊中羞澀,貴點的他請不起,便宜點的又拿不出手,關鍵是傅向隅也不一定肯賞臉。 他們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秋池料想對方應該也不大愿意跟自己扯上太多關系。 去食堂后廚幫忙回來后,秋池站在窗前給mama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后就被人接通了,秋池很小聲地叫了一聲:“媽?!?/br> 電話那端沒有人應聲。 但今天至少mama沒有直接掛斷他的電話,秋池于是開始自言自語地說:“今天他們把兼職的工資結給我了,春節那會兒還有三倍工資,這家公司還挺正規的?!?/br> “上次我感冒請了半天假,領班也沒扣我的錢?!彼⒉惶崞甬敃r他糾纏著求了人家多久,只撿了好聽的話來說。 他還說夜班兼職倉庫的那位主管很好說話,人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兇,上次他稍微遲到了幾分鐘,對方也沒有罵他。 頓了頓,秋池又提起自己在學校里碰上了一個很好的人,那人借給了自己兩萬塊錢,不過現在他已經把錢攢夠還給人家了。 秋池一邊說一邊微微笑著,只是那笑容并不輕松,是帶著一點討好意味的笑。 “這個月我多給桂姨發了幾百塊錢,讓她給你買點好吃的,”秋池說,“等這邊工作沒這么忙了,我就回去陪陪你?!?/br> 電話那端終于有了動靜,秋池聽得很清楚,那是一聲冷笑。 “別回?!?/br> “我不想見到你?!?/br> 秋池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但慢慢的,還是松緩了下來,他回了一聲“好”。 “那你在家里……要開心一點?!彼f。 耳畔響起了通話中止的音效,秋池有點失落地在窗戶前面站了一會兒,然后打開手機給家樓下的桂姨轉了一筆錢。 桂姨沒立即收錢,發了條長語音過來,語音轉文字沒轉換成功,秋池只好放大音量把消息點開來聽。 桂姨的普通話里摻雜著幾句本地土話,語重心長地講了一分鐘,大致意思是叫他在這邊不要太辛苦了,要是遇到困難的話,一兩個月的,緩上一緩,自己也不會怪他的。 秋池也回了一條語音給她,說自己現在的收入還算穩定,要是遇到事一定會和她說的。最后又補了句謝謝她這段日子幫忙照顧他媽。 桂姨跟他們非親非故,平時愿意給他mama三餐都多做一頓飯,這幾個月又時不時地陪mama在醫院間往返,也沒聽她抱怨什么,秋池實在很感激他。 因此那份生活費秋池每月都會按時給,再困難也不會拖欠。 時間差不多了,秋池打算換個外套就去上夜班,沒想到才剛脫下外套,宿舍的門就忽然被人敲響了。 敲門聲一開始還算和緩,到后邊就越來越重。 秋池一個單身男性,這個點宿舍一般不會再有訪客,而且學校里要是有急事,一般也在校工群里面直接通知了,費不著這么大老遠地跑過來當面和他說。 舊職工宿舍的門還是那種老舊的木門,沒設貓眼,他一直沒出聲,外面的人就把門敲得框框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