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就是兩個辰凡在打架，一個是林思遠認識的辰凡，另一個是莫楚盈認識的辰凡。

    林思遠認識的辰凡，厭女，尤其討厭情報販子里的女性。不太喜歡把情緒表露在外面，但他的不表露是偽裝得很好，不像林思遠，只會面無表情擺臭臉。

    莫楚盈認識的辰凡——只會欺負她，一邊欺負一邊不肯撒手。

    “啊——嚏！”，遠在國內的辰凡看著林思遠發來的拉面感覺鼻子癢癢的。

    “什么情況，你們那小家伙又跑了？看你這兩天魂不守舍?！?/br>
    “管好你自己?！?，不孝子對著老狐貍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老狐貍非要他們一年貼身安保至少一個月，也不至于給小兔子偷跑的機會。

    “說起來……她是不是去日本了，你林姨的兒子……最近怎么樣？”

    “讓他去抓兔子了?！?/br>
    “……”，老狐貍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屁快放?！?/br>
    “你們那個小家伙之前高中的時候去過日本做交換生。時間上……好像和你那個表弟出事的時候差不多……”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剛想起來而已，別小瞧了你老子?！?/br>
    “……”，辰凡心情突然有些down，好像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把狼送到了兔子身邊，“你的全國巡演什么時候能結束？”

    “至少一個月，怎么，想請假？沒門兒?！?/br>
    “……”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離得遠了說什么都不管用。

    今天的溫泉倆人又離得近了一些。

    “你天天看這個無不無聊?！?，林思遠整個人都快貼過來了。

    “現在這個綜藝可是全球華人的春晚大型連續劇，很精彩的。唔——你不要擠著我，這個池子本來就小……”

    “他們也會對你這樣么……”，林思遠一只手撐在了池子邊緣，把她圈在懷里。

    “……，你在衡量敵我雙方實力嘛？你打不過他們的?！?/br>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br>
    “……”

    一個特種兵，一個女殺手，一個軍事通。

    再看了看眼前的前小混混。

    莫楚盈搖了搖頭。

    “一對一你都不行，一對叁，別想了?！?/br>
    “叁個？”

    “別想了，你好好想想到時候怎么面對你師傅吧，他搞不好真的會打死你?！?/br>
    “換跟你在一起一個月，死了也值得……”

    “……”

    他要是好好學習，估計能說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樣的名句。

    算了，沒文化也挺好，說得直白易懂。

    和那幾位在一起的時候，除了魅影重新見到她時會有一些激烈的情感表達以外，已經很少會收到這么直白的愛了。

    雖然一開始的感受真的很差勁——

    而且這個小狼狗到現在為止都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還說她的各位金主不是因為愛，只是利用她才會和她在一起的。

    一邊不相信愛情，一邊又用盡全力在愛她。

    有點子可愛。

    就是……

    “做、做什么？”

    明明大家都洗完澡穿上浴衣了，為什么他又開始寬衣解帶。

    “你不是想看我紋身嗎？剛才浴池里太暗了，現在給你看?！?/br>
    “……”，又好奇又慫的莫楚盈探了探頭，“現在的光線也不太好啊?！?/br>
    只有一盞小小的紙燈籠在墻角亮著。

    “夠了，你可以湊近一點看?！?/br>
    林思遠走到燈籠旁邊面對著墻壁坐下，露出整個背部。

    他的背上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背影，撐著傘，周圍下著雪。

    “這是……？”

    “是雪女?！?/br>
    “……唔，我不……不太了解日本的歷史文化……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這好像是個妖怪?！?/br>
    “有很多意思……但對我來說，這就是你?！?/br>
    莫楚盈手指摸上紋身的地方。

    “紋的時候會很疼嘛？”

    “還好，當時我沒覺得?！?/br>
    “真狠心……”

    林思遠重新穿上浴衣，“狠心的是你吧?！?/br>
    “我就是過來學習交流……才認識你叁個月，我哪知道會成為你的白月光?！?/br>
    “現在知道也不晚?！?/br>
    “那——那你是不是……呃？”

    林思遠拉住了她的手，伸向自己胸口心臟的部位。

    “它是你的?！?/br>
    莫楚盈眨了眨眼。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會說情話嘛？這可比家里那叁只好太多了。

    手心有些發熱。

    “那你能不能不要像辰凡一樣欺負我……”

    “我和師傅不一樣，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中途絕對不會停手?！?/br>
    “呃？”

    他指的是哪件事？都有些糊涂了。

    “我是說……”，進一步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讓你習慣我這件事……”

    “習……慣？”

    手被他帶著繼續往下——

    摸到了硬邦邦的那根東西。

    莫楚盈臉一下子垮了——

    “我不要……”

    “現在是晚上，你說不要，……是會疼的?！?/br>
    她不說也會疼??！

    剛建立起來的一點好感度正在急劇下降。

    “林思遠林思遠——嗚……”

    “和昨天一樣，你習慣就好……”

    “他們都用潤滑的，你你你——”

    “我不用，這樣你才會記住我?！?/br>
    記住個鬼啊，腿又被他抬了起來——她是真的怕了。

    “林思遠！”，她昨天那處紅腫的地方還沒好呢！

    “yuki，你可以叫得再響一點，沒有人會聽到的……”

    “嗚嗚……別……別這樣……至少求你慢一點……”

    “不行?！?/br>
    今天比昨天還要激烈，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被林思遠伸腿壓在身下，畢竟她今天被捅得太疼了，鬧了脾氣，不肯挨著他睡。

    一邊說著愛她，一邊用兇器不停戳戳戳。

    狼狗！

    哪怕林思遠說明早起來給她煮咖喱她都不想理他。

    “你都不要工作的嘛！”

    “都安排好了，這個月就負責你?！?/br>
    “……”

    這可多虧了他那師傅！

    遠方的辰凡又打了個噴嚏。

    看來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師傅?！?/br>
    大早上6點，也就是國內5點，林思遠就接到了辰凡的電話。

    “我只問一件事，是不是她？”

    “……，師傅，這幾天我一直都有看著她?！?/br>
    “是我疏忽了，現在是不是也攔不住你碰她？”

    “已經碰過了，是你教我的……看準的獵物一定要盡快下手?！?/br>
    “你——，你真行?！?/br>
    “師傅，明明是你跟我說，不要相信兔子?！?/br>
    “不是那個意思！”，——兔子這個代號早幾年他是用過，但這只兔子不一樣！

    “師傅，你生氣了？”

    “我這個月會過來，不要再做其他多余的事?！?/br>
    “不會做多余的事?！?/br>
    每一件，都是為了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連日cao勞過度的莫楚盈今天吃完早飯就抓了懶人沙發躺在陽臺，拒絕洗碗，拒絕出門。

    雖然每天都有泡溫泉舒緩疲勞，但是——那個地方的疼是緩解不了的！

    而且她來了好幾天了，想出門去看看楓葉，也想去市里購物，逛逛日本各種小店，可比國內的店鋪有意思多了。

    林思遠泡了茶端過來。

    “玄米茶喝不喝？”

    “我想出門?！?/br>
    “沒不讓你出門，但是8點前要回來?！?/br>
    “你這和遛狗有什么區別?！?/br>
    “遛兔子?！?/br>
    “……”，小兔子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毫無殺傷力。

    “出去可以，要聽我的安排?！?/br>
    “我還不夠聽你們的嘛！”

    “是我的?！?/br>
    “好好好聽聽聽——我想去京都，我的拍立得沒相紙了，要去進點貨，附近的店都沒貨了?！?/br>
    “那玩意不是網上很多嗎？”

    “不想從黃牛手里買溢價的?！?/br>
    “是不是錢不夠？你很缺錢？”

    “……”

    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缺，非常缺！就和眼前的場景一樣。

    好不容易帶了巨款出門，又被扣留了。

    “他們……不給你錢？”

    “你不懂……那幾個……不是你想象中的金主……簡直就是……爹，活爹……”，她翻身坐了起來，“林思遠，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就要給她買買買？”

    “買……？”

    “就是要在她身上花錢的意思?！?/br>
    “你是在說你當初為我花的錢？”

    “……，我不……差不多吧，對、就是那個意思，所以……”，她把下巴擱在陽臺的小桌子上看著他，“我現在身無分文，出去玩和買東西的錢，就你出了。檢驗你對我感情的時候到了！”

    “……，錢應該不是衡量感情的標準?！?/br>
    “不是唯一標準！也是之一！”

    “那他們不給你花錢，是不喜歡你？”

    “呃……不，不是那個意思，他們……也給我花錢的……就是……不給我錢而已?！?/br>
    “師傅說過，不能給你錢?！?/br>
    “但沒說不能給我花錢吧，不然要餓死我嘛?！?/br>
    “他叫我沒收你的證件、現金、手機各種通訊工具?！?/br>
    “那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他的?！?/br>
    “……那他有沒有說同意你欺負我！”

    “沒說不行?！?/br>
    丫的，她算是看出來了，林思遠只是選擇性地聽辰凡的。

    不過林思遠還是訂好了京都的私湯溫泉帶她過去。

    也算是達到了她的目的。

    “就一個私湯把你高興成這樣？”

    “這家可貴了，不用花自己錢當然開心?！?/br>
    “雖然不用花你的錢……但是……你也要付出代價的?！?/br>
    “嗯？”

    林思遠伸手把她的頭發別到了耳后。

    這種曖昧的氣氛，她要是真不懂才是傻子。

    “他們有和你……在溫泉里……”

    “沒有，本來是有機會的，他們光顧著看球去了?！?/br>
    “所以……我是第一……”

    “是是是——所以你要和我在溫泉里做嘛？我拒絕！”，她做了個達咩的手勢，“我只想好好休息，拒絕加班?！?/br>
    “溫泉里不會疼的……”，他又摸了摸莫楚盈的臉頰，“溫泉水會滑一點?！?/br>
    “哼?！?/br>
    結果疼的是其他地方。

    畢竟用石頭砌的溫泉池，又不像床鋪。

    跪在池子里磨得她膝蓋疼。

    而且露天，更不好叫得太大聲。只好一邊斯哈斯哈，一邊往溫泉池邊上躲。

    “你怎么總是要躲，不能老實待著？”

    “我膝蓋很痛，你又壓在我身上……”

    “那就……站起來?！?/br>
    “林思遠……我是來泡溫泉的，不是來受刑的……你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下，我這幾天真的很難受……”

    不是她喜歡的姿勢，沒有親親抱抱，只有小狼狗的馬達嗒嗒嗒。

    莫楚盈吸了吸鼻子坐在池子里，眼角酸脹得不行。

    年輕人就是有干勁——干得她清心寡欲！

    但其實，林思遠也有苦衷。

    “那我們換個姿勢……”，他坐到了溫泉池邊上，沖她招了招手。

    莫楚盈搖頭，今晚不管什么姿勢她都不想再嘗試了。

    “不會讓你疼的，過來?！?/br>
    她繼續搖頭。

    “一會兒不是還要出去逛街嗎？用別的地方?！?/br>
    皺眉，別的地方？

    除了嘴就是手了，似乎也能接受。

    從水里蹭了過去，在他腿旁邊停住。

    “用嘴也可以，手也可以，幫我射出來就好，不要弄臟了池子?！?/br>
    “……”

    好高的要求！

    其實這幾天下來，林思遠也意識到莫楚盈真的不像其他的“兔子”，她——在床上像個廢物，只會抗拒地小聲哭泣，結果只是讓他氣血上涌。

    可能誤會她了，這只兔子，在這方面不太懂。

    也因此她下手似乎沒輕沒重……

    “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表情好像……很難受?！?/br>
    不，他沒有很難受——不應該讓她看出很難受。

    “用嘴，你……弄疼我了?！?，看來那幾位不會讓她做這件事。

    “哼……我疼的時候你說忍忍就過去了習慣就好，怎么到你自己身上了就——唔——”

    林思遠捏著她的后頸捅了進去。

    “不要用牙，我會不舒服?！?/br>
    溫暖的口腔，還有她有些無措的舌頭——

    其實林思遠沒有射在她里面過。

    只是嚇唬她。

    所以這幾天他也忍得很難受，還不能被她發現。

    借著這次機會他無所顧忌地射在她嘴里。

    “咳咳——”

    她迅速爬起來沖向淋浴間，懟得太深了吞咽反射讓她都吃了下去。

    他好整以暇地坐回浴池，看著小兔子在淋浴間拼命漱口嘔吐。

    “林思遠！”

    悶悶的聲音從淋浴間傳出來。

    這么生氣地喊著他的名字——可反而會讓他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