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與此同時,白卿卿與的寧宴的傳言,再次在宣城中彌漫開來。 這一回,則更加跌宕起伏,曲折離奇,英國公嫡長女守在錦衣衛衙門外,只為與寧宴見上一面,如此橋段可以編排猜測的就更多了,仿佛全宣城的人都在關注一般。 第524章 拳頭 喬氏和白景懷也已知曉,分別去勸說白卿卿,可白卿卿的理智十分清醒,并非是入了魔似的執迷不悟,她很鎮定地告訴他們,自己只是想見一見寧宴,跟他說明白而已。 見女兒這般理智,且也沒有做出格的事,不過是去等一等而已,喬氏和白景懷也不好再勸,而是對寧宴的舉動生出不滿來。 白景懷在人后憤憤不平地跟喬氏抱怨,“他什么意思?故意晾著卿卿?有什么話不能坐下來說,這么躲著避著,故意讓卿卿成為笑話?” 喬氏也發愁,但她還算鎮定,“孩子們的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太多,寧宴也不曾對卿卿做什么,不過是避而不見,再看看吧?!?/br> 然而有人看不下去,白巖找了個機會把寧宴給堵住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如說個明白,卿卿的傷才剛好,一次次去找你你卻都不見她,以至于如今流言四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寧宴被白巖瞪著卻面不改色,“我什么也沒做,你若是心疼你meimei,大可以讓她不要再來找我,我已跟她說明白了,不想再見她,是她不肯接受,我也沒辦法?!?/br> 白巖面色驟變,“理由?” “麻煩,她太嬌氣,又愛哭,還總是因我受傷要我善后,我不樂意了,這個理由可以吧?” 白巖本就因為meimei的事憋了一肚子火,再瞧見寧宴吊兒郎當的不屑表情,怒火攻心,下意識揮出拳頭,不過他也沒想能打得到寧宴,那可是錦衣衛指揮使,他只是控制不住。 可拳頭砸在rou上的感覺如此真實透徹,白巖用盡了全力,竟將寧宴捶得臉偏了過去,嘴角裂開,滲出血來。 寧宴的頭慢慢地正回來,手指將嘴角的血跡一點點擦掉,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怎么,聽不得實話?那可是你的meimei,她是不是我說的那樣,你最清楚不是嗎?我該說的都跟她說了,原以為她是個聰明的,是她非要弄成現在這樣,我要是你,與其來找我,不如好好勸勸她?!?/br> 白巖的拳頭生疼,心里的怒氣卻依舊瀕臨爆發,他拼命地忍住,“卿卿不是冥頑不靈的性子,你與她說明白了,她興許并不那樣認為,你若真想了結此事,就讓她徹底死心!我雖心疼她,也不想她在你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白巖狠狠地盯著他臉上被捶出來的痕跡,帶著一腔氣憤離開。 他身后,寧宴平靜地吐出一口血沫,舌頭舔了舔嘴角,垂下的眼眸里,是抑制不住的暗涌。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該想的是要如何讓白卿卿死心,可他發覺自己做不到,或者說本能地抗拒,那束光,就要被他自己親手給掐滅了。 …… 白卿卿在衙門口等不到人,便又去了寧宴的府邸,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她卻見著了。 “寧宴,你等一等,我有話要跟你說?!?/br> 白卿卿著急地追上去,生怕人又再次離開,她捂著衣襟跑著,快到跟前被腳底一塊缺了角的石板絆了一下,寧宴的手本能地動了動,復又迅速捏住,悄無聲息地收回袖子里。 第525章 判斷 白卿卿穩住身形,跑的氣息紊亂,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寧宴的身影。 “終于,見到你了?!?/br> 寧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乍暖還寒的天兒,她額上竟出了汗。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該說的我在白府已經說明白了,如此糾纏,是為何意?” 白卿卿站直了身子,“寧宴,我不是傻子,不是旁人說什么我就會信什么,我也有我自己的判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顧忌什么,但我不怕那些,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寧宴手指微動,臉上卻面無表情,“你許是判斷錯了?!?/br> “可我不那么認為,我只知道我認識的寧宴是什么樣的?!?/br> 白卿卿朝他面前走了兩步,寧宴竟想往后退開,腳剛有動作又硬生生忍住。 她站在自己面前,巴掌大的臉上滿是真誠,“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一直以來我都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寧宴咬住舌尖,他發現自己竟這時了還想回應她! 他幾乎下意識就想應下,將白卿卿瘦弱的身子擁住。 可是他僵在那里,什么都沒有做。 白卿卿說她不怕,說她相信自己,寧宴也相信她如今說的都是真心的,可是,人也是會變的。 這一次的傷在肩上,下一次又會在哪里?她若一次次被自己牽連,時時刻刻都要活在警惕里,終有一日會累的,到那時,就該是她推開自己了…… 寧宴無法想象那一日到來的時候,他會做出什么樣不理智的事,他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有被人拋棄的機會,他發過誓的! 白卿卿見寧宴冷硬的面容里泄露出一絲異樣來,捏緊了小拳頭又想上前,而這一次,寧宴退開了。 他低著頭,神色晦暗,“你未免,也太過自大了,我不需要你相信?!?/br> “你在說謊?!?/br> 白卿卿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清澈的眼神仿佛能直視人的心底,她焦急的面色緩了下來,“我看得出的,你也低估了我對你的了解,你以為是為了我好,可你沒問過我想不想這樣,比起可能遇到的危險,我更愿意待在你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