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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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一個是陸見深啊。 科斯卡狗腿點頭:“就是就是?!?/br> 絡腮胡子:“……” 隊伍中有幾個不同意的鬧了起來:“你說走就走啊,審判官都沒開口——” 蕭南枝輕聲說:“我也同意?!?/br> 她看了一眼聞奚,認真地分析:“污染物已經明確了我們的氣味,就算這里有石壁擋著,洞xue內部錯綜復雜,遲早會找到我們。在過去半個月內,我們已經完成了地點搜索,沒有犧牲任何一位同伴。按照計劃,我們是時候該撤離了?!?/br> 她回過頭,那位審判官微低下頜,表示許可。 正在這時,有人驚慌地叫起來。 “你、你們快聽——” 隨著低低的轟鳴從腳下響起,石壁的另一側傳來猛烈的撞擊。碎石塊兒從天而降,如冰雹般鋪開。 “快走!”科斯卡大喊道,推著老頭的輪椅就往他們進來的路跑。 聞奚看著他們驚慌失措地逃走,小嘆了口氣。 “審判官!”蕭南枝在洞口叫道,“聞奚,你快過來!” 聞奚側過身,那個黑色緊身作戰服的刀販子朝他甩來一包物資,恰好砸開了右上方飛來的石塊。 那個人經過他時,飛快地說:“注意兩點方向,跟上?!?/br> 簡短的一句話很容易會被洞xue坍塌的轟鳴掩蓋。 但聞奚聽得很清楚。 每一個音節都在腦海中被十倍速放慢,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過去無數年月中,或好或壞的日夜,那個聲音都響在耳邊。 無法忘記,不可磨滅。 他的腳先跟了上去。 前方是一段甬道,每間隔兩人就有一人舉著照明燈,以保證隊伍的連貫。 聞奚走在倒數第二,留心聽著身后的腳步聲。 那個人的腳步很輕,偶爾壓上石子兒才會發出聲音。 狹窄的通道內,所有人都專注趕路。 聞奚說:“這條路很長嗎,怎么還沒走到尾?!?/br> 前面有人答道:“應該到了,前頭是個窄橋,很難走的?!?/br> 很快,聞奚前方停在了甬道出口。 一道長于五十米的吊橋橫亙于兩座巖壁之間,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色。只供一人通行的寬度,但凡壓上一點重量就會左右搖晃。 好在這支散裝隊伍的一部分人明顯是經過訓練的,前后幫扶著通過。 聞奚在甬道口之前頓了一步,后面的人也跟著停下了。 晦暗的光線下,聞奚半貼著石壁,眸光看向站在陰影中的人。 “……陸見深?”聞奚叫他的名字。 那人抬眼回看,平靜的眼神似是疑惑。 聞奚忽然笑了,低聲自言自語:“真的是你啊?!?/br> 那人淺淺抬睫。 “陸見深,”聞奚說,“你要不再跟我說句話吧?說點什么都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人深深地看他一眼,朝他走近了一步。 “借過?!?/br> 然后他經過聞奚面前,拉起了一個堵在吊橋邊不肯走的人。 “審判官!陸隊!我真的腿都軟了……你看,我、我走不了這個……” 聞奚斜睨一眼。 有點眼熟。 這不是那誰,葛三嗎。 此時,葛三掛著劫后余生的恐懼,抱著陸見深的褲腿不肯松開。余光往后一瞥,忽然打了個哆嗦。 葛三勉強撐著陸見深的手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被身后一股強風踹了一腳,往前翻了個糟糕的跟斗。整個人壓著吊橋往下沉,嚇得氣都喘不上來。 聞奚探出無辜而疑惑的腦袋:“這不是會走路嗎?” 陸見深側開身,讓他走前面。 聞奚自然接受,嘴角微微上翹:“不用謝?!?/br> 話音剛落,聞奚站在窄橋邊不動了。 陸見深:“?” 聞奚裝模作樣地往橋下深淵掃了一眼,速速捂住額頭,委屈地眨眼:“太高了,我不敢走?!?/br> 身后的人一片沉默。 聞奚感覺到一只手抵在自己的頸背處,拇指向下,四指虛握,隔著斗篷撐住了自己。 他勾起嘴角,見好就收。 快要走到三分之一處時,葛三才爬起來回頭看。這一看不要緊,又給自己氣得匍匐在地。 聞奚大搖大擺地抬抬下巴,示意他快滾。 等人踉蹌著走遠了,聞奚才邁開腿。 他和陸見深一前一后地走著,抵在背后的手卻沒松過。 聞奚忽然好奇:“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陸見深提醒:“看路?!?/br> 聞奚說:“嗯?什么,我沒聽清楚?!?/br> 陸見深沒有重復,換了種說法:“小心腳下?!?/br> 聞奚右手輕松抓著繩子:“你再說一遍唄?!?/br> 可能身后的人終于聽懂了其中玩笑的意味,不再與他廢話。 然而這一幕落在剛抵達甬道對面的葛三眼中,卻多出了幾分不安。 這個外來者與審判官如此熟稔,萬一之前在巖洞發生的事被捅出去……要進審議庭怎么辦?! 幽暗的冷風自深淵浮起,引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聞奚驀然回眸,被身后的人按住肩膀,示意別出聲。 一條長肢從他們后方的石縫探出,黃綠的黏液淌濕橋繩。 正在這時,甬道對面的葛三突然發出驚恐的高呼:“救命、污染物來了,救救——快,快砍斷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