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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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他從沒懷疑過自己的好兄弟阿沛,但在幾次行動出了漏洞之后,他才真正意識到苗頭不對。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而只要將懷疑對象鎖定為阿沛,很多事就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兩人也再一次開始了心理上和行動上的雙重博弈。 加的這一段戲份,就是兩人相互試探,糾纏不清間擦出了一點點超出常理之外的火花。 拍攝時間是在夜里,一座廢棄的工廠。 黎雙給泄密的背叛者下了套,說今晚在這里會有一場秘密交易,想要誘敵深入,來一場甕中捉鱉。 窗外下著暴雨,電閃雷鳴,雨水擊打著草木的聲音不絕于耳,讓人心里發寒。 黎雙在這偌大的廠房里,點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便躲在了一扇鐵門之后,等待著背叛者前來。 沒多久,便有人撐著一把碩大的黑傘,推開了廠房的門。 來人收起傘,抖了抖傘上的雨水,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昏暗的煤油燈照不清那人的臉,寬大的黑色斗篷也讓黎雙無法從身材上分辨來人的身份。 他看見那人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不急不緩地從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煙,點燃在嘴邊。 煙霧繚繞之中,黎雙放輕了腳步,走到那人身后,用槍口,頂在了那人的后腦勺上。 而下一秒,那人便迅速抬起手臂,一個反壓下了黎雙的槍。 出手間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黎雙心中一驚,立刻從小腿處抽出一把匕首,繼續向那人攻擊而去。 那人身手矯捷,迅速和黎雙扭打在一起,拳腳相向間,帶著凌厲的破風聲。 黎雙試圖看清那人的臉,卻一個不慎打翻了那盞煤油燈。 煤油燈翻滾進地上的水洼里,滅了下去。 一場激烈的斗爭在黑暗中徹底爆發開來。 黎雙飛身,左腳對著那人便狠狠劈了下去。 那人躲閃不及,匆忙間,雙臂交叉硬生生抵擋住黎雙的攻勢,單膝跪在地上。 黎雙再次揮刀,那人依舊是躲閃。 幾個回合下來,黎雙漸漸發現了端倪,他聲音冷硬:“為什么不還手?!?/br> 第192章 讓他們演完 那人沒吭聲,只對著黎雙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來。 黎雙對背叛者恨得是咬牙切齒,他懷疑過自己隊伍里的每一個人,其實他心中也隱隱有所感應,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卻還是傾向于這一路來救過他無數次的阿沛。 此時見對方無論如何也不還手,那種預感便愈發強烈了。 黎雙急不可耐地想要拉開那人的兜帽,看清那人的臉,來證明自己的擔憂都是多余,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 但對方身手太強硬了,黎雙打不過他。 兩人在爭執之間,黎雙終于逮住機會,奪回了那柄被對方搶走的槍。 他再次拿槍口對準了對方的額頭:“再動一下,我就開槍?!?/br> 對方舉起雙手,不動聲色地開始后退。 黎雙知道,如果錯過了今晚,他恐怕就再也沒法親手掀開面前人的兜帽了。 于是他猶豫再三,對著房梁之上的排水管道,開了槍。 管道破裂,水流瞬間從管道中傾瀉而下。 那黑衣人被打濕了全身,顯然是沒想到黎雙會這么干,一瞬間的錯愕,便給了黎雙機會,被黎雙一把掐著喉嚨,掀開了那頂兜帽。 水流澆打在兩人身上。 黎雙被水珠打濕了睫毛,在迷蒙的水汽之中,看清了那人的臉。 他一顆心像死了一般難受,問他:“阿沛,為什么?” 阿沛望著黎雙的眸子,伸手,將他扯進了懷里,跟他說:“阿雙哥哥,你早就知道是我的?!?/br> 冰冷的雨水讓黎雙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但阿沛的胸膛卻如烈火灼燒般guntang。 他下意識否認:“我不知道?!?/br> 阿沛卻很平靜,他伸手摸了摸黎雙的臉,低頭,與他額頭相抵。 兩人對視間,阿沛問:“那你為什么不開槍呢?” 黎雙回答不了阿沛的問題,他閉了閉眼,想說的話卡在嗓子眼里,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阿沛握住黎雙握著槍的手腕,親手幫他再一次給手槍上了膛,然后扯著他的手,將槍口頂在自己的太陽xue上道: “阿雙哥哥,殺了我吧?!?/br> 黎雙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他的指尖按在扳機上,卻遲遲下不去手。 他咬著牙:“阿沛,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沛沒回答黎雙的問題,他偏頭,輕輕吻在黎雙的鼻尖上,蠱惑他:“開槍吧?!?/br> 其實很多事,細想起來,都是經不起推敲的。 阿沛在這座殺人游戲的巨大牢籠里,始終如履平地,如魚得水。 游戲里,人心自不必提,誰都想活著,阿沛摸得透,黎雙在適應了環境之后也能摸得透。 但除此之外,最大的障礙,并非是每一副本里的怪物,而是規則。 這些規則沒有明確的說明,只能靠玩家自己去摸索,去推測。 而阿沛,就好像是這一場游戲的制定者,對規則了如指掌。 黎雙知道,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對現實,就是因為,面前的人,是一路陪著自己成長的阿沛。 他感受到鼻尖上的溫熱,沒有閃躲,只閉了閉眼,做出最后的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