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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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能在那把小藤椅上坐多久,就被溫執言拎回了床上,圈在懷里。 但溫執言沒有回答江瀾的問題,只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江瀾后頸,昏昏欲睡。 江瀾繼續道:“那你找好新的嘉賓了嗎?我陪你在這兒躺著,這事兒公關怎么做?” “還是就剩七個人繼續拍?” “但是一下子少了兩個alpha,性別不平衡,怎么拍?” “我們倆一走,豈不是便宜了裴渡和喬昕?” 在江瀾說出“裴渡和喬昕”時,溫執言原本還算松弛的手,便立刻收緊了不少。 江瀾感受到溫執言不是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又說了一遍:“裴渡和喬昕?!?/br> 溫執言的手又用力。 江瀾不知道是誰的名字觸動了溫執言,他試探:“裴渡?!?/br> 溫執言用力。 江瀾被溫執言勒得想吐,又道:“喬昕?!?/br> 溫執言手臂收得更緊了。 江瀾反手撓了撓溫執言的下巴:“這是不想聽見其他alpha的名字?!?/br> 溫執言沒有反應。 江瀾便逗他:“林梓宥,徐燦,于南?!?/br> 溫執言聽到江瀾一直在說別人的名字,又開始煩躁,他松開了纏在江瀾腰腹間的手,向上,捂住了江瀾的嘴。 江瀾悶悶笑出聲,他輕輕舔了舔溫執言的掌心,含糊不清道: “溫執言,你想捂死我嗎?” 溫執言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 不知道是因為江瀾叫了他的名字,還是擔心真的將江瀾捂死。 江瀾本來就被一屋子烏木琥珀的味道熏得頭暈眼花,被溫執言捂著嘴,更覺得呼吸不暢。 他握著溫執言的手腕,將溫執言的手指尖放在自己口中,輕輕舔咬。 含糊著故意逗他道:“溫執言,你是不是嫌我啰嗦?不想聽我說話?” 溫執言還是不說話,在聽到江瀾喊他名字之后,像是鼓勵一般,又去吻江瀾的后頸。 江瀾被他的齒尖刮到,有些敏感地縮了縮脖子,跟他說: “溫執言,你得讓人進來一趟,送點東西什么的?!?/br> 其實江瀾在說這話時,心里一直有些隱隱發慌,因為他太久沒有過了,他只要一想到過去溫執言易感期的時候對他不依不饒的無休止迫害,他就覺得腿肚子發軟。 溫執言依舊沒什么反應。 江瀾覺得溫執言這樣完全拒絕溝通的樣子很難搞,他倒是不抵觸和溫執言做些什么,但要是溫執言不管不顧不做任何準備措施,江瀾擔心自己活不過明天早上。 于是他不再說些有的沒的,只對溫執言道: “溫執言,我愛你?!?/br> “溫執言,我很想你?!?/br> 溫執言沒什么反應。 江瀾有些失望,他又小聲問了一句:“你聽得到嗎?” 他依舊沒等到溫執言回復,但是半晌后,他感受到自己的腺體上,有溫熱的液體滴落。 一瞬間,江瀾整顆心就抽了起來。 他正想翻個身,擁抱溫執言,就聽溫執言開口了。 他聲音嘶啞低沉,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痛苦,難耐夾雜著一絲祈求和期望。 他說:“瀾哥,別走?!?/br> 江瀾先前雖然一直在擔心溫執言的狀態和自己即將要面臨的事,但心情并不算沉重。 甚至比昨晚還輕松很多。 因為溫執言易感期的到來,足以說明溫執言的腺體沒有大的問題,這就推翻了江瀾昨晚的種種擔憂。 只要身體健康,就是萬事大吉。 他并不覺得陪著溫執言渡過易感期是什么難熬的事,因為溫執言向來克制,他很少會對江瀾表現出超出正常范圍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江瀾只有在溫執言的易感期里,才能感受到,溫執言對他絕對的占有欲。 這讓江瀾有種病態的滿足感,覺得自己被強烈的需要著。 江瀾沒見過溫執言的眼淚。 無論是初識的時候,溫執言被人圍堵,被欺負,還是后來分化時,身上插滿各式各樣的管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又或是后來兩人分手前夕的種種爭吵中。 溫執言從來沒有流過眼淚。 江瀾握著溫執言的手腕,轉過身,將溫執言摟進懷里: “我不走,溫執言?!?/br> 他想說,他其實在聽到林梓宥說起那個alpha變態的占有欲時,是有些羨慕的。 他想過無數次,如果溫執言足夠變態,是不是就可以把自己綁在他身邊,不讓他和任何人接觸。 他不知道那樣的感情會不會窒息,但他覺得,他其實也不會有太多的不愿意。 但是他說不出口,他怕自己說出來,溫執言會覺得他才是變態。 于是他吸了吸鼻子,捏著溫執言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盯著他有些濕潤的睫毛道: “言言,你剛才哭了嗎?” 溫執言沒有回應江瀾。 江瀾便得寸進尺道: “我都沒見你哭過,你能不能哭給我看看?” 溫執言睫毛輕輕顫了顫,他不說話,只湊過去吻江瀾。 江瀾將手伸進被子里,在他唇間抽空道:“溫執言,我感覺到你想做什么了,你為什么不做?你在忍什么?” 溫執言感受到江瀾手指尖的溫度,他又開口了,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