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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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過去一年,但想到當時那個場景。 她六神無主的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爸爸。 明明當時慌張混亂,可此刻回憶起來,好似連醫生那細微的同情神色都記得格外的清晰。 爸爸癌癥晚期,只能保守治療,好的話還能有一年半載,不好的話,可能隨時都會離開我。所以我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會陪我太久了,往后我的人生里就要沒有他了。 說了個開頭,好似也沒有想象的那般難以開口了。 溫冉就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似的,娓娓道來。 半年前爸爸的病情就惡化了,一次次的住院一次次的病危。有幾次他以為我不在,疼的蜷縮成一團,我才知道他熬下來有多難。 那時候我甚至生出一種,他離開或者就是解脫的想法。但我舍不得他,只能自私的裝作不知道他有多疼。 小姑娘并沒有如周祁梟想的那樣,長篇大論,訴說著自己失去父親的悲痛,而是平鋪直敘,連情緒都沒有過多的起伏。 但這種過于沉寂的情緒出現在才十八九的本該朝氣蓬勃的人身上,就顯得格外的沉重壓抑,反倒讓人有些心疼。 他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但轉動瓶塞的手卻不自知的停了下來。 爸爸是突然出車禍去世的,除了那口棺材我還沒有見到他的遺體,所以到現在對于他的去世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但昨天委屈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想回家找爸爸。才猛然意識到,我沒有爸爸了,無論我哭也好笑也好,他也不會因為我高興因為我難過了。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這個人了,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我沒有意識到的積壓的情緒就瞬間爆發了。 溫冉想了想,摳緊了手指,給你添麻煩了,抱歉。但冷靜下來,我已經平靜的接受了。 說到這兒,溫冉突然仰起頭,我要好好活下去,然后找警察叔叔幫忙調查爸爸的死因,如果警察叔叔幫不了,那我還有一些錢,應該可以雇一個偵探吧? 小姑娘說著又低下頭,絮絮叨叨的,聽著像是說給男人聽,但就好像給自己找撐下去的理由。 查完爸爸的死因,我要好好的完成學業,可能我這種性格不適合創業,那就找一個合適的工作,反正要好好的活下去。 突然沉默了下來。 一滴小小的淚花啪嗒砸在淡粉色的裙子上, 濺起一朵小小的花。 周祁梟挑起眉尾盯著那垂著的小腦袋。 哭了? 所以,你可不可以別把我扔在這兒,我真的很害怕。 溫冉說著無意識的捏緊裙擺,揚起臉,硬生生將眼里的淚花給憋回去了 她扯開嘴角,笑的有點怯怯的卻十分真誠。 我會很聽話的,我只是想聲音一哽,停了一下才說出最后兩個字,回家。 可是家里再也沒有等她回家的人了。 周祁梟的視線落在溫冉的臉上。 漂亮的臉蛋透著點蒼白,那雙原本靈動的鹿眼此刻眼含淚花,眼尾耷拉。 雖然極力的裝作沒事兒的樣子,但渾身的精氣神兒好似都被抽走了一樣。 像是一朵被人遺棄在路邊馬上就要凋亡的小玫瑰,美艷又脆弱。 周祁梟不太滿意的擰起眉頭。 他自然不覺得這是什么心疼的情緒。 只是很不喜歡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兒。 他還是喜歡她生機勃勃暗戳戳的和他耍小心思的樣兒。 狡猾又靈動。 不像現在,乖得死氣沉沉。 怪沒意思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意味不明的問她:溫冉,你這是安慰我呢?還是讓我安慰你? 溫冉立馬局促起來,抬起手背剛要擦滾下來的眼淚,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 紗布也隔不住男人灼熱的體溫,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曖昧的摩擦著她的手心兒。 溫冉好似被燙到一般,細微的掙扎起來,卻全數被男人不動聲色的鎮壓。 我不是要越界的來安慰你,我只是害怕你生我的氣把我扔在這兒。 溫冉還沒有不自量力到覺得自己能左右男人的情緒。 嗯周祁梟應得漫不經心,也不知道聽還是沒聽。 忽然壓了下來,高大的身軀帶著遮天蔽日的壓迫感。 炙熱的體溫夾雜著男人身上淺淡薄荷味兒撲面而來,溫冉不受控制的向后一倒,跌在躺椅上。 看著撐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男人,總覺得發展的不太對呢? 溫冉,我允許你越界呢? 周祁梟單膝壓在躺椅上,一只手撐在溫冉的身側,另一只手用兩指松松的掛著酒瓶。 溫冉也不是心機多深沉的人,這一刻真的沒掩飾住眼里的驚訝。 男人不是剛得知關系匪淺的人去世嗎? 這人還是他的白月光? 就,后腳就想要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 果真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周祁梟看著身下小姑娘恢復了靈動的眼神兒。 看他一副看負心漢的樣兒,好笑的勾起了一點嘴角。 不就是睡個覺,這一天天讓她弄得好像多大的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