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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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mama也是。 喻歲的心是止不住的泛涼。 汽車聲在外響起,喻敬文回來了。 喻歲轉身下了樓,和進門的喻敬文對上:“回來了,跟我去書房?!?/br> 喻敬文面上染著疲倦,一邊走,一邊解開領口處的扣子,好似這樣才能松口氣。 喻歲面無表情,緊跟身后。 書房,孫媽端了茶水進來,等她離開,喻敬文才開口:“歲歲,爸爸拜托你一件事?!?/br> 喻歲眼神很直白,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她的眼神過于赤裸,仿佛能看透自己內心,這感覺,讓喻敬文有些不適,也有些心虛。 掩下這份不適,喻敬文終究是是開了口:“你和楚云的關系好,他也聽你的,你去勸勸他?!?/br> 喻歲雖然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說什么,但能感覺出不是什么好話,可她萬萬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些。 瞳仁微縮,喻歲已經不是心涼,她血液都凝固了,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喻歲喉嚨都是緊的,心寒:“讓我勸?你讓我勸什么?” 喻敬文說:“漫如這些天都在醫院保胎,醫生說她不能再受到刺激?!?/br> 聞聲,喻歲心下滿是嘲諷,臉上同樣也沒落下。 喻歲忍著鼻酸,和心疼,哽著喉嚨道:“那我呢?” 她就能受刺激?是不是自己也要跟著發瘋,他才會覺得她也委屈? 不,喻歲知道沒用,自己的委屈,他知道,可他選擇了林漫如,拋棄了她! 喻歲覺得自己錯了,她以為表表委屈,在他面前做做戲,以弱取勝,讓他多偏向自己些?,F如今看來,她的這個想法如此可笑,同樣也不可取。 她能這樣實施的前提下,是喻敬文能給予回應。 當他抽回落在自己身上的關注和關愛后,那喻歲做的這一切,就都跟笑話似的,她會再次淪落為跳梁小丑,沒人看,也沒人搭理。 喻敬文眼神略微躲閃,他話語卻很似堅定:“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現在成這樣,我們也只能擇重選擇,先把漫如的事解決了,未婚生子,對她名譽不好?!?/br> 擇重? 心涼到一定程度,喻歲覺得就沒那么冷了。 喻歲臉上激起冷嗤:“她名譽不好?怪誰?怪我讓她恬不知恥的當三?還是怪我讓她懷孕?” 第156章 黃粱一夢 喻歲真是血涌上頭,“她自己不要臉,你還想讓我給她爭臉?我被她下藥,被她撬墻角,你一次也沒站在我身邊,你現在反倒要我幫她撮合婚事,憑什么?” 最后三個字,喻歲是咬著牙,極盡低吼。 她難道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他們怎么欺負,她都不會疼是吧! 這樣的要求,他都能提。 她忽然覺得自己前二十六年的人生,如黃粱一夢,夢醒了,夢中的一切也煙消云散。 什么都變了,也什么都沒了。 連親情都沒了,二十幾年的父女情,她爸說收回就收回?一點招呼都不打。 喻敬文也是心煩意亂,“那你說現在怎么辦?漫如只想嫁他?!?/br> 林漫如嫁楚云,說實話,喻敬文其實也不愿意,林漫如雖然是私生女,但楚云這鍋里碗里都惦記的做派,他是不喜歡的。 可又架不住,林漫如有了。孩子不能流,總不至于真讓她未婚先育,他丟不起這個人。 喻歲嗤笑一聲,滿臉譏嘲:“林漫如既然能懷上他的孩子,那就讓她想辦法嫁入楚家,就跟她媽一樣,女承母業,這么好的活典范,你去問林雪娜啊,問問她,是怎么嫁給你的?!?/br> “爸,你不也有這方面的經驗,你去給楚云傳授經驗,讓他明白其中樂趣?!?/br> 話降落,喻敬文當即變了臉,惱羞成怒:“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有你怎么跟父親說話的?” 喻歲聲音嘲然,“我哪里說錯了?我不過是走了我媽的老路而已,我媽任你欺負,我憑什么要繼續被你們欺負!早知道你對不起我媽,我就該讓她離開你!離開了你,說不定我媽也不會這么早去世,還能好好活著?!?/br> 她媽死于乳腺癌,肯定是她平日里郁郁寡歡而誘導的癌癥,如果她媽心情好些,說不定根本就不會得病。 話畢,喻敬文忽然震怒起來,他伸手打翻面前的茶杯,以往溫潤的模樣,變得有些猙獰,“你媽那是活該,遭了報應!” 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細碎的碎片彈起來,從喻歲腿邊劃過,白皙的小腿忽的一涼,隨即傳來火辣感。 這些都無法引起喻歲的注意,讓她在意的是喻敬文的話和態度,喻歲臉上有那么一瞬的震愕,她在她爸眼中看見了厭惡,對她媽的厭惡,憎恨! 她覺得她爸媽的關系,好像比她想象中還要惡劣。 既然關系不好,那他們為什么還能一直過下去?而她爸還能維持好父親的,好丈夫的角色? 放在以前,喻歲或許還能自作多情,當做是因為自己,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喻歲沉臉,冷聲:“我媽哪里對不起你!人都死了,你還要這么詛咒她!” 夫妻一場,他竟然能這么冷血無情,又無義。 喻敬文眼里蘊著怒意,還有難堪。 至于哪里對不起,他沒說。 喻歲心中有好多疑惑和不解,但她沒繼續問下去,話鋒一轉:“我把放在小書房的檀木盒子還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