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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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但是這樁婚事,太后沒有答應。 聽說那少年將軍,是外室子。 也聽說那少年將軍,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敢毆打皇族。 總之最后,一夜之間,他的宅院被夷為平地,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李嫻雅求告無門,束手無策之下,安葬那人,然后嫁給了探花郎舒子昌。 他們很快產下一女,李嫻雅不愿意再生養,舒子昌也便由著她,只是再納了妾室。 舒子昌死后,李嫻雅也盡力養著妾室生的孩子,又送舒文出嫁,如今更是幫助皇帝打理朝事,很是繁忙。 想到這里,李璟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聽李策的話。 “姑母,”見到長公主,李璟說明來意,便突然拍了一下腦門,似乍然想起了什么,道,“進出宮禁的憑信,我忘了來拿了?!?/br> 他的演技不太好,逗笑了李嫻雅。 “無需你拍腦門,我也是要還給你的?!?/br> 李嫻雅說著起身,取出憑信交給李璟,又道:“這個是無需核對,可自由出入的。我那枚魚符,你也要收走嗎?” 當時情況緊急,圣上給長公主的憑信無需核對。但是魚符需要內廷取出“底根”,勘合后才能放行。 朝中五品以上官員、皇室宗族,都有魚符。 李璟若收走這個,就有些難看了。 “侄子怎么敢收?”李璟嘿嘿地笑,道,“就算姑母寬宏大量,舒文也要把我打一頓?!?/br> 提起舒文,他又夸了一陣嚴從錚,唯恐長公主看不上對方。 突厥可汗和鴻臚寺卿,似乎身份差距有些大。 “嚴寺卿好,我早就知道?!遍L公主含笑道,“只要女兒能留在身邊,即便她嫁給平頭百姓,又如何呢?” 她說得懇切,李璟撫了一下掌道:“等meimei回來,我和錦兒,給她添妝,再去吃一杯喜酒?!?/br> “不知他們走到哪兒了?!遍L公主掛念道。 “還在河北道吧,”李璟推算著時辰,“因為帶著嫁妝,車隊有些慢?!?/br> 這么看來,或許年節趕不回來了。 李璟告辭離開,留下神情復雜的長公主。 “也好?!彼粗实鬯蛠淼亩髻p,臉上波瀾不驚。 那是價值千金的蜀錦,很適合縫制輕柔的舞衣。而她發福的腰身和當年跪傷的膝蓋,已跳不了胡旋舞了。 河北道大雪紛飛,車隊在驛站歇兩日,走一日,距離年節越來越近,卻趕不回去了。 朝廷傳來消息,皇帝再次準了舒文和嚴從錚的婚事,讓太常寺擇個吉日,安排成婚。 舒文和嚴從錚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等回了京,”舒文咬了咬嘴唇,道,“勞煩嚴寺卿到皇帝面前磕頭,求他免了這樁婚事吧?!?/br> 嚴從錚站在舒文面前,含笑看著她的臉,道:“下官不去?!?/br> 這幾個字說得緩慢又堅定,像在嚼著什么好吃的點心。 “你——”舒文氣極,抬手便推了他一把。 然而嚴從錚的身體很結實,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舒文反而晃晃悠悠,差點跌進他懷里。 等站穩了腳,舒文惱怒道:“你為何不去?都是你,帶著我逃命就好,偏要拿出賜婚詔書,惹下這么大的亂子?!?/br> “我帶了它很久,”嚴從錚道,“終于能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br> “有多久?”舒文仍在生氣。 嚴從錚想了想。 過往的一切,都像是一場漸漸遠離的夢。他曾經想要一死了之,可后來世事變幻,上天眷顧,竟讓他走到此處。 “我那時從京城離開,只帶了這封詔書,和一些書籍,”他回憶道,“后來北上同突厥作戰,詔書也帶在身邊。有一次染了血,我用棉團擦了很久,才擦干凈。再后來回京,也一直帶著。這么費力,當然要用一用?!?/br> 舒文哼了一聲,道:“帶著做什么?” “帶著想,”嚴從錚扶著驛站二樓的欄桿,抬頭去看外面的雪,掩飾內心的悸動,溫聲道,“想我是不是太蠢,失去了什么,錯過了什么,還配不配得到什么?!?/br> 舒文的手下意識按了按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飛快道:“我不信!” 她說著轉身,像一只逃脫獵人的兔子,瞬間鉆回房間,“咚”地一聲關上門。 嚴從錚有些錯愕地笑了。 “你怕了?”他揚聲問。 “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舒文在屋里大聲喊。 嚴從錚便繼續問:“山里的野狼也不怕嗎?” “你就是野狼!”舒文回擊。 嚴從錚笑起來,邊笑邊道:“爐膛里的烤rou快熟了,公主不吃了?” 屋內靜了靜,很快傳來舒文仍舊蠻橫的聲音。 “給本公主送來兩根羊排,多抹鹽巴?!?/br> 嚴從錚笑著搖頭,下樓去取烤rou。 這場雪還可以下久些。 驛站簡陋,也勝過京都繁華。 臨近年節,京都更加熱鬧。 不過林鏡從來都不喜歡熱鬧。 他跟著一個人,慢慢地走。 看他喝得東倒西歪,看他摔倒在坊門邊,被旁邊的乞丐驅趕。 “就這兒暖和,你也來占!趕緊走!”乞丐大聲吆喝著,抬腳便要踢那人。 那人醉眼迷離,問:“有酒嗎?還有沒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