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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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怒之下把他趕出去,李璟已經灰頭土臉走下臺階,皇帝仍不解氣,命內侍去踢了李璟一腳。 李璟蹲坐在臺階上,渾身是土,干脆就跪在殿外,說如果這事惹怒了父皇,他愿意替九弟跪在這里,等父皇消氣。 他跪了很久,皇帝也權衡許久,才準三司審理太子案。 不是誰都有割rou療毒的決心。 賢妃心中七上八下,唯恐皇帝降罪李策,更怕李策命不久矣。 案件未審,李策便昏倒了。賢妃心急如焚,每日都要去楚王府一趟。 “生什么氣?”皇帝道,“朕相信太子。正式審理,也好還太子一個清白?!?/br> 他信太子,也便是說李策誣陷太子嗎? 賢妃微微垂頭,明白在這種時候,說什么話都不管用。 皇帝只信他肯信的,只在乎他在乎的。 “朕也相信楚王,”皇帝扶著高福坐起身,示意賢妃靠近,道,“他不是草率魯莽的人?!?/br> “圣上……”賢妃眼中的淚水終于掉落,感動到說不出一句話。 皇帝沒有讓她失望,他肯信李策,事情就還有轉機。 “但是……”皇帝卻又道,“小九的身體太差了。如果太子倒了,難不成把江山給趙王嗎?” 賢妃驚訝地抬頭。 事關議儲大事,皇上以前,是從不肯說給嬪妃的。今日推心置腹,令人疑惑不安。 皇帝握住賢妃的手,渾濁的眼中露出疲憊,解釋道:“裴氏、崔氏、王氏、李氏……這些世家大族,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朕當年給裴氏權勢,給崔氏財富,才換來他們的幫助……” “圣上……”高福打斷了皇帝的話,遞上藥盞。 皇帝停頓一刻,從高福手中接過藥,知道高福是故意的。 許多話不能宣之于口。那些私底下拉攏朝臣奪取皇位的行徑,并不光彩。 但不知為何,皇帝執意說了下去:“百姓人家,都說多子多福。朕年輕時,便知道皇室沒有多子多福,更多時候是在爭搶,在暗算,在除之而后快。哪里會有什么福氣?” 他微微咳嗽,虛弱地閉上眼睛,神色痛苦道:“朕現在已經有心無力了,撐著這些日子不倒,是要再看一眼朕的兒子們會如何自相殘殺。賢妃啊,你照顧小九辛苦,不必再來長生殿?!?/br> 不必再來長生殿,是在趕她走。 皇帝說著躺倒,閉著的眼睛沒有再睜開。 賢妃沒有問原因,也沒有懇求留下。她只是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高福。 那是林奉御離京時,留給葉嬌的藥方。按照皇帝服藥后會有的癥狀變化,給了三份藥方。一直以來,宮中御藥房熬一份藥,賢妃另熬一份。 皇帝只吃賢妃熬的。 可如今,就連賢妃也信不過了嗎? 高福陪賢妃娘娘走到殿門口,道:“如今山雨欲來,娘娘多加保重啊?!?/br> 外面正在落雪。 司天臺說,這是今冬最大的一場雪。 信使從馬上跳下來,靴底的泥弄臟了六皇子府里的雪,送來太子的信。 李璨看著院子里出現一串腳印的雪地,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這塊雪完完整整,今日送飯的仆役都是翻墻過來的。翻過墻,沿著邊走,才準進這座院落。 李璨不耐煩地接過信,神色漸漸緊張。 李璋在信中,說了他對京都局勢的擔憂,對李璨的關切,最后詢問三件事。 板渚渡口有何發現? 白羨魚是否仍然可信? 李策最初做生意的銀子,哪兒來的? 第一個問題,說明太子已經知道了板渚渡口的事,知道李璨查出了崔氏私營鐵礦、安國公府幫忙運鐵的證據。 李璨下意識看看左右,明白那個跟著自己去板渚的隨從,不可靠了。 太子寧肯暴露這個隨從,也要把這件事攤在紙上說,是一種逼迫。 逼他對安國公府和崔氏動手。 第二個問題,是白羨魚咎由自取。 這種時候,他又是給葉柔送東西,又是站在大理寺圍墻外發呆,失魂落魄、瘋瘋癲癲,絲毫不擔心自己被太子懷疑。 參與朝堂爭斗,最忌成為墻頭草。 李璨給太子寫回信,笑了笑,大筆一揮道:“可信?!?/br> 他覺得白羨魚欠了自己一個大人情。 “啊,”李璨自言自語,“我真是個好人?!?/br> 第三個問題,李璨有些捉摸不透。 自從李策兩年前回京,他們便發現李策在京都有許多產業。 既然要做生意,必然需要本金。李策的本金是從哪兒來的? 他的母親那會兒還瘋著,他的母族也沒什么錢。所以李璋覺得,這件事需要細究。 李璨認真查過,一無所獲。 “我記得你不光送信?!?/br> 李璨詢問信使:“你還是太子殿下的隨從?!?/br> 信使點頭:“這封信很重要,殿下不方便讓別人送?!?/br> “我且問你,”李璨詢問,“太子最近收到了關于楚王的什么消息嗎?” 必然是有什么消息,才讓太子重提舊事。 信使猶豫片刻,答道:“三皇子殿下給太子寫信,說是抓到了一個盜墓賊?!?/br> 三皇子李璉,一直老老實實,在九嵕山守靈。 除了回來埋了一次魏王,就沒干什么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