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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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兼好友朱佳佳就說她,這么能干一個人,做什么那么低調? 就應該去爭去搶,好讓那些吃干飯的知道,什么樣的人才是真干活的人。 每次看到朱佳佳跟夏錦繡或者劉心凌鬧得不開心,回來她這里吐槽,夏瑾嫻就笑。 朱佳佳就會氣哼哼地戳她,說她太不爭氣。 不過也是,當年許晏清教她的,幫她的,到底都白費了。 除了他,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夏瑾嫻在集合點核對人員,還有兩位今天要陪同視察的委員沒有到。 一個是韓初,一個是李東耀。 嘖,這兩位與她,說來也都有點緣分。 韓初,知名律師事務所——汀韜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之一,他在律所,排位僅次于創始人吳汀韜。 吳汀韜是全國律師協會的會長,而韓初雖然不及吳汀韜,卻在社會法制領域十分有影響力,也是市政協的委員之一。 并且,她也是偶然的機會得知,韓初是韓韻的堂哥,許晏清的大舅子。 想不到韓韻那么囂張跋扈的人,居然會有這么溫文爾雅的哥哥。 而會跟韓初認識,其實也是非常偶然。 那時候她被發配檔案局,為了離婚,選擇分居,獨自一人咬牙買了一套房,帶著病重的母親兩個人住。 當年,因為那一場愛戀,最后事業、愛情、親情全都喪盡。 最后,母親重病不治,為了不拖累她,選擇了自殺。 那段時光真的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刻,她不明白,為什么母親這么多年,都不愿意反抗父親。 為什么可以對父親的辱罵視而不見。 后來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才知道,因為母親這么多年,心里也有一個人,放不下。 所以,她放棄了愛情,也放棄了自己。 那時候,她有許多許多的不明白。 她多想問問逝去的母親,后不后悔放棄了那個男人,又后不后悔,跟父親這樣勉強生存。 她多想知道,母親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度過的余生,臨死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放下那個男人。 那段時候她活得像個行尸走rou。 只有她的阿姨偶爾來看看她,最后阿姨實在看不下去,讓表妹為她訂了去日本的自由行機票和酒店。 逼她出去散散心。 于是被逼營業,假裝開心,跑了一次日本,還在朋友圈,發那種只有阿姨、姨夫和表妹才能看到的朋友圈。 當時也覺得,做戲做全套嘛。 這場旅行,讓她看到了許多伴侶的相處。 有些夫妻和諧,有些卻是經常吵架。 她在東京的街頭,站在新宿的街口,聽著《再見二丁目》。 雪花飄灑之中,她在昏黃的燈光下伸出手,聽著耳機里重復那一句,“原來過得很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如能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衫薄……” 捧著一罐熱茶和一個飯團,單曲循環。 每一首歌,都唱著不同的人,那些甩脫不掉的真切心情。 在回程的飛機上,她翻著從許晏清留下的那堆書里,隨便抽出來的一本《馬斯洛人本哲學》。 她身旁坐著的男士看著她笑問,“這本書挺枯燥,你一個小姑娘看得懂?” 夏瑾嫻當時回答,“我可不是小姑娘了,老女人咯?!?/br> 男士聽了直笑。 兩個陌生的旅人,居然就這樣聊起了馬斯洛的需求理論。 基本需求與特殊需求,自我實現與超越。 越聊越投機。 男士道,“所以,愛與被愛是自信的基礎,如果基本需求都匱乏,那么尊嚴、品格這些都將蕩然無存?!?/br> 夏瑾嫻在旁邊人看神經病一樣看他們的眼光里,回想起了她的父親。 不被爺爺奶奶認可,讓父親一直以來道德感和自尊感都極低,所以,他沒有得到過愛,又拿什么去愛母親和她? 那一刻,她略微釋然了對父親的恨意,因為父親也是受害者,也是可悲的。 她說,“所以,很多人求而不得,抑郁寡歡,是因為從來也沒有真正被愛過吧?!?/br> 男士道,“沒想到你看上去很年輕,卻有這么透徹的人生哲理?!?/br> 其實,哪兒有那么透徹呢?只是愛過許晏清之后,才從他那里,剽竊了一些生存的慧根。 長久以來的抑郁寡歡,在這樣一場交談中,被稀釋了。 男士遞了一張名片給她: 韓初,汀韜律師事務所合伙人、滬市政協委員、民間善行組織理事…… 韓初說,“我這邊有一個民間組織,也經常搞搞讀書會,歡迎你來參加?!?/br> 當時覺得韓初這個名字很眼熟,后來有一次,還是翻許晏清留下的書時,偶然翻到了一本書里夾著一張同樣的名片。 那本書是她剛到管委會上班的時候,許晏清放在桌上的,他把名片當書簽在用。 名片的主人正是韓初,后來,成了他的大舅子。 沒想到這個世界這么小。 反正與許晏清再無交集了,順理成章的,夏瑾嫻就成了讀書會的一員,經常參加他們的讀書會,偶爾他們還會去郊游,徒步,間或做些公益。 人生充實了起來,傷春悲秋的情緒就少了很多。 韓初接了電話,笑道,“小夏,我馬上到了,還有一個路口,稍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