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簡直是B級血腥片里典型的作死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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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頓高中探險社一年一屆的探險活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就像某種詛咒一樣,第一屆參加活動的女生因為受到過度驚嚇進了精神病院。第二屆的活動在去年……” 一行九人前往未開發的洞xue潛水,名叫安東尼的男生在下潛到70米深處時,潛水設備出了故障,而后他在上浮過程中被水草纏住雙腿。 等到探險社的其他成員們發現不對下去找人時,對方已經在洞xue深處因為窒息死亡了。 “這只是個意外而已?!甭返抡Z氣沉重的強調道:“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們在第一時間報了警,每個人都很難過……” 提起這件事時,男生的情緒異常激動,連呼吸都粗重幾分,鼻翼翕動著,盯著溫枝的眼神很難形容,好像一定要看到溫枝有所表示才會繼續下一句話。 但溫枝在聽到那個不止一次被提起的名字時,正神思不屬的發著呆,男生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猛的拔高聲音:“為什么不說話?你不相信我嗎?” 溫枝被他嚇了一跳,肩膀都瑟縮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氣鼓鼓道:“你那么兇干嘛?我都聽到蘭斯說那個男生是鄉下狗了,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很難過的樣子!” “那只是他們而已,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甭返潞翢o顧忌的在女孩面前“詆毀”所謂的好兄弟們,末了還是沒忍住補充了一句:“沒有兇你?!?/br> 只是這件意外之后,他們遭遇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惡劣事件。 “不止是我,當初參加活動的8個人,在一年前的事故后,開始頻繁收到陌生地址寄來的死亡威脅信,甚至有時候還有裝著動物尸體的惡心包裹?!?/br> 他拿出手機,翻開相冊把包裹的照片給溫枝粗略看了看,擔心女孩看著害怕,照片滑動很快。 溫枝只能大概看到一些被開膛破肚的,諸如兔子,鳥雀,蛤蟆之類的惡心畫面。 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溫枝打了個寒顫,小聲催問道:“后來呢?” “那個寄信的人要求我們為安東尼的死亡負責?!甭返率种妇o攥,骨節咔咔作響,“連警察都判定是意外事故,那個瘋子卻藏在角落里,把安東尼和他母親的死怪罪在我們頭上,那個藏在角落里的垃圾……” 溫枝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她重復了一遍:“不是安東尼嗎?為什么還有他的母親?” 路德愣了一下,語氣有點輕飄飄的,似乎不想太過詳細的談及這個話題,但在這種時候,他也沒忘記順便踩其他人一腳,“我去參加了安東尼的葬禮,只有我一個人去了?!?/br> “安東尼是他母親唯一的孩子,或許是受不了失去親生兒子的痛苦,她自殺了,就在那場葬禮上?!?/br> 說到這里,他腦海里飛快閃過某個畫面,像是某個熟悉的人影,但記憶太過混雜,路德沒有抓住一閃而過的靈光。 纖細手指點著下唇,溫枝聽懂了,“所以那個幕后的人把他們的死都怪在了你們八個幸存者的頭上,蘭斯說上周在莫爾湖溺亡的叁個探險社社員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在報復你們,就是這個原因吧?!?/br> 這間明顯屬于工作區域的房間并不大,兩側靠墻的工作臺占據了大部分空間,留在中間的過道僅供單人通行。 溫枝和路德面對面靠在工作臺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過分親密,但這種氣氛格外緊張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或者說沒有人在意。 高出一大截的男生微微彎著腰,眼角眉梢都沾染了一股戾氣,鋒利的下頜線繃緊,垂著眼看她。 “你相信嗎?校游泳隊的隊長會和他的兩個同伴一起在湖中溺亡?死因正好和安東尼的死因吻合,甚至連被水草纏繞的位置都一模一樣?!?/br> “蘭斯以為只有他去看過尸體,但其實,尸體打撈上岸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去看過?!?/br> 最重要的是,那叁個膽大包天的男高中生在出發前往莫爾湖前留下的最后信息是,他們找到了死亡威脅信的寄件地址。 當叁個男生的的死訊傳來時,正值學校放假,探險社的活動時間。 蘭斯無法信任警察調查出的死因,攛掇著其他人一起前往莫爾湖調查,但最終在出發前被格外謹慎的路德否決了,最后的探險地點定在十幾公里外的塔湖,但誰也沒想到,即使這樣,他們仍然被變態殺手盯上了。 兜兜轉轉,最終的目的地依舊是莫爾湖。 簡直是B級血腥片里典型的作死小隊。 按理來說,這是一個十分合理的恐怖片前置劇情,但也許是某種心理原因作祟,溫枝越發覺得這個故事里有些蹊蹺且不合理的地方。 那些含糊帶過的細節,像上下文過于晦澀的謎語,她毫不懷疑路德隱瞞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被開膛破肚的羅伊和那些同樣被開膛破肚的動物尸體何其相似,蘭斯說的報復,分明包含了羅伊的死法,可路德卻根本沒有提到這點。 還有男生明顯自相矛盾的觀點,安東尼的死和杰克叁人的死都被警察判定為意外。 可是為什么,他們可以質疑杰克叁人的死亡原因,認為是警察辦案失誤。 卻要求那個藏在幕后的人,認可警察為安東尼判定的溺亡死因? 分明每一句話都在為自己辯駁啊。 溫枝就算再笨也發現了,這些男生的嘴里,總是很難聽到一句實話。 她垂著頭沉思時,面前的男生卻突兀的俯下身,極具壓迫感的高大身軀緊貼下來,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手臂抬起朝著她伸出。 這是什么意思? 溫枝懵了一瞬,腦子里胡亂猜測,因為沒有表示贊同,所以這是要強迫她點頭的意思嗎? 她懵懵的盯著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她耳垂邊滑過,落在了她身后的工作臺上。 男生的動作像是把她摟在了懷里,垂眸用兩根手指從鋪滿各種工具的桌面上拎起一根細長的鐵釘。 溫枝在他懷里艱難轉身,趴在工作臺上腦袋湊過去看,“咦,這是?” 路德擰起眉,薄唇微抿,神色凝重的從包里摸出一根生銹的鐵釘,那是從蘭斯掌心拔出來的兇器。 他將兩根鐵釘并排放在桌面上,同樣的長度,同樣的粗細,連生銹的程度都幾乎一模一樣。 “……” 屋內僅有的微弱燈光在鐵釘上反射出一抹冷冽的幽光,死寂一樣的氣氛在狹窄的房間里彌漫。 仿佛剎那間毛骨悚然,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呼吸聲微弱而艱難,溫枝連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起來: “克里斯他們……他們有危險……” “嗯?” 低沉的疑惑語氣從門外傳來,高大的身影微躬著,擋住了身后傾瀉的月光。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仿佛天空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雨點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戶上,每一滴都似乎在猛烈地敲擊著玻璃。 男人像是在緩慢的重復著溫枝的話,一字一頓道:“他們,會有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