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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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刀刃只是在伯爵的下巴那里,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異變使伯爵馬上恢復了神智,他扭臉看看男孩手里的刀,拇指在下巴傷口上蹭了一把,垂眼看見指尖上沾了血。 他完全冷靜下來了,他重新審視起了身下的小亞雌,一字一頓地:小賤貨,你要殺我? 男孩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可抑制地發起了抖,他在那一瞬間明白,一切都完了。 伯爵下巴染血,他奪走了小亞雌手里的刀:你死之前,我得先玩夠本。 第264章 如果不是那天早上,皮埃爾出門時,跟外出遛狗的鄰居多聊了兩句。 對方告訴他,前一天,他看見皮埃爾的弟弟在家門口,跟一個陌生的雄蟲摟抱在一起,提醒皮埃爾多注意一下弟弟的交友情況。 如果不是皮埃爾當天,一直心神不寧,莫名煩躁。 如果不是皮埃爾在檢查行醫裝備時,發現有一本重要病例冊落在了家里,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小亞雌,可能就真的會被伯爵活活凌虐致死了。 皮埃爾還沒進家門,就已經先感知到了粘在門把手上的、屬于另一個雄蟲的信息素氣味,而這個氣味他無比熟悉,它來自于伯爵。 皮埃爾只覺得頭皮一麻,迅速掏出鑰匙開門,小亞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開門的一剎那就灌進了耳朵里。 皮埃爾順手抄起了一根棒球棍,直奔傳出哭聲的房間,一腳踹開門,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棍子敲在了伯爵的后腦勺上。 伯爵被這一棍子砸了個半死,哼都沒哼一聲,身體朝著一側歪倒,順著床邊滑了下去。 皮埃爾看了一眼床上,白床單洇著大灘血跡,小亞雌光著身子躺在上面,下半身血rou模糊。 皮埃爾紅了眼睛,掄著棍子就朝伯爵的頭上砸,等到他發泄完之后,回過神來的時候,伯爵的腦袋,已經讓他給敲成了一顆紅瓤橫飛的爛西瓜。 皮埃爾直起身子,盯著伯爵慘不忍睹的尸身看了一會,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扔掉棍子,轉身走到房門口,從里面鎖上了門。 他放著小亞雌臥室地上的伯爵尸體沒管,徑直走向床邊,把床上的小亞雌抱了起來。 奄奄一息的男孩窩在他的懷里,朝地上的尸體看了一眼,眼睛一翻,就嚇昏了過去。 皮埃爾抱著男孩進了浴室,把他放進浴缸里,放水,洗掉他身上的血液和污穢。 同時,他也將自己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脫下來,塞進了洗衣機。 皮埃爾沉著冷靜地聯系上同事,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兩天假。 請好假之后,他從浴缸里撈出洗干凈的小亞雌,將他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先給小亞雌檢查了傷勢,幫他進行了簡單的治療之后,扯過被子給他蓋好。 然后,他開始處理伯爵的尸體。 皮埃爾將伯爵赤.裸的尸身裝進了一只大號的行李箱,他把行李箱塞進了自己汽車的后備箱里,他開車用了數小時的時間,來到了某個廢棄醫院的舊址。 陰涔涔冷寂寂的白墻建筑,腐朽衰敗,荒草叢生。 皮埃爾于黃昏之時,拉著行李箱穿梭其間,周遭寂靜無聲,只有行李箱輪子滑過地板的咕嚕響動,在空蕩的醫院回廊里被無限放大。 所過之處,行李箱的縫隙中滴落的殷紅,在皮埃爾的身后拖出一線蜿蜒血痕。 他是此間唯一的活物,但意外的,皮埃爾感覺自己的內心一直都很安寧。 那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的沉著冷靜,就像本該如此,他一頭扎進他的命運里去,心平氣和地接受了自己的陰暗面。 皮埃爾拖著行李箱,來到了舊醫院存放生化標本的庫房,打開行李箱,顯露出了蜷縮其間早已呈現蟲化狀態的雄蟲尸體。 伯爵周身赤.裸著,躺在里面,讓皮埃爾回想起許多年前,他上解剖課時,所見到的未出世蟲胚,縮在雌父孕囊中的形態。 皮埃爾把行李箱挪到一汪標本池邊上,踢了一腳,行李箱翻仰過去,里面的尸體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渾濁發綠的福爾馬林溶液里面。 尸體落進防腐液,就像胚胎回歸羊水,身為醫生的皮埃爾站在池子邊上,默默良久,忽然體悟到,死亡,也是一種新生。 他要讓伯爵之死,變成小亞雌的新生。 皮埃爾處理完尸體后立刻返回家中,將伯爵留下來的衣物燒掉,清理房間里的血跡。 最后終于一切都清理妥當之后,皮埃爾脫下手套,沖了個澡,頭發都來不及吹干,就光著上半身筋疲力盡地爬到了床上。 睡在旁邊的小亞雌醒了,他從被子里鉆出來,伸出胳膊摟住了濕漉漉的皮埃爾。 黑暗中,皮埃爾聽見懷里的男孩低聲抽泣著,男孩小心翼翼地詢問:皮埃爾,我是不是,把你的人生,都給毀掉了? 皮埃爾那時候累極了,他回抱著同樣洗完澡沒套衣服的小亞雌,他們皮膚相貼著,互相暴露出了最赤裸的一面:沒那么糟糕。 小亞雌的眼淚全落在皮埃爾的臂彎里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我這條命也給你,你就是叫我去死,我也愿意 皮埃爾輕撫著小亞雌的頭發:小寶貝,我給你個正式的名字吧,以后,你就叫塔姆。我帶著你,回我在卡斯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