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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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膝蹲在戴維身旁,一身執事裝扮的亞雌退役副官克萊爾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生生吞掉了后面的內容,睜大了眼睛驚駭萬分地看著眼前明明已經停止了呼吸脈搏卻突然詐尸的雄主戴維。 意識復蘇的戴維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場景,一扭臉望見了被自己嚇到的克萊爾,四目相對,戴維眨了眨眼:嗨? 啊!克萊爾驚叫一聲,身體后仰跌坐在地上,下一秒,一個身影沖到了戴維的面前。 戴維感覺自己的嗅覺器官好像靈敏了許多,他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清新海鹽味,隨后他便看見了一張蒼白俊秀的臉。 對方有著一頭純黑色的柔軟碎發,一雙如幽藍大海般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洶涌的漂亮眸子,輪廓線條精致的唇輕抿著,看不出悲喜,唯有嘴邊的淤青和臉上數道血痕格外醒目。 看清這張臉后,戴維又聽見耳膜里那個機械播報音響了起來: 【不必驚訝,不必慌張,親愛的宿主,您現在,穿書啦!】 戴維: 腦海中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這是一篇蟲族文,自己穿到了一個雄蟲身上,眼前這個臉上有傷的人名叫艾倫斯,是一尾雌性黑色斑斕蝶,身份是拉貝爾星際聯盟退役上將,戴維的配偶雌君。 戴維是聯盟中的貴族貝斯特公爵家的小兒子。 他們的結合是聯盟湊成的配對,僅僅是因為兩者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而已。 這個世界的設定有些畸形,雄蟲地位高于雌蟲,科技發達思想落后,似乎是直接把人類封建社會那套男尊女卑的模式換了個皮照搬了過來。 在這種設定之下,戴維還出身貴族,因此他非常瞧不起出身平民的艾倫斯。 在他們成婚之后,艾倫斯就和其他貴族家的雌君一樣,被禁止拋頭露面地外出工作,只能像個金絲雀一樣被丈夫養著,金絲雀毫無地位,戴維對艾倫斯動輒打罵羞辱,而艾倫斯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戴維的記憶告訴他,他們兩個的最近一次沖突發生在半個小時之前。 起因是原主花了一億三千萬星幣從拍賣行購得一副傳世名畫《阿爾忒彌斯的微笑》,在他收到作品開直播當著數萬蟲的面驗畫時,卻發現,自己被拍賣行那幫雜碎給騙了。 畫是真跡,但是因為保存不當,畫作表面百分之八十被污染腐蝕,朽爛孔洞遍布其中,那副名畫變成了一幅一文不值的爛紙。 雄蟲在直播間里遭到了上萬蟲的恥笑,而他將這份怒火全部發泄在了他的雌君艾倫斯的身上。 艾倫斯臉上的那幾道新鮮血痕,如果戴維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原主不久前用帶刺的玫瑰荊條抽出來的。 暴跳如雷的雄蟲沖進臥室,將靠在床頭看書的雌君一把掀翻在地,毆打了他十幾分鐘。 末了體力不支的雄蟲還踢了一腳蜷縮在地上的艾倫斯,說自己渴了,于是遍體鱗傷的雌蟲只得從地上爬起來,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原主就是喝完這杯威士忌之后,出臥室下樓梯的時候,突然開始眩暈,眼前出現幻覺,于是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雌君艾倫斯望著戴維,輕聲道:您沒事吧,我很擔心您。 思緒回籠的戴維挑了挑眉,是擔心他沒死透吧。 原身是在喝掉艾倫斯遞過來的威士忌之后,身體才出現了異常,因此他合理懷疑是艾倫斯在那杯酒水里下了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具身體死而復生,應該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想到這里,戴維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弧度完美的笑容:我沒事,親愛的。 當戴維將親愛的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清楚地捕捉到艾倫斯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于是他笑得更深了。 原身記憶里,這位雄蟲稱呼自己的配偶經常使用諸如賤人之類侮辱性的字眼,而這個可憐的雌君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被這樣對待,因此在他的耳朵里,這一聲親愛的感覺比賤人還要驚悚。 戴維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亞雌執事身上:克萊爾,過來扶我一把好嗎?我身上沒什么力氣,站不起來。 不等克萊爾上前,艾倫斯已經率先伸出手:我扶您。 說完就挽著戴維的手臂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艾倫斯扭臉對克萊爾說:去把醫療機器人叫來,給雄主檢查一下身體。 雄主一個陌生詞匯跳入戴維的耳中,這似乎是這個世界里雌蟲對自己丈夫的稱呼。 但是這個稱謂讓戴維本能地有些不太舒服,他無功無績一個普通人,平白受了這種尊稱,內心難免不安,害怕折壽。 戴維心情有些微妙,他輕輕將艾倫斯的手撥開:我現在身體沒有什么異常,倒是你,親愛的,你比我更需要醫療機器人的幫助。先去給自己包扎一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艾倫斯和克萊爾目送著戴維轉身慢慢地離開,彼此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副仿佛剛觀看完恐怖片的表情。 戴維他,腦子摔故障了? 戴維身上還有些痛,但不礙事,他扶著墻,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緩慢地往自己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