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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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的絨絨球星見到了被姊妹霸凌的小幼崽,那么這些囚室中,難道也會有小於? 他立刻上前,一個個仔細查看,在幼崽們或惶恐、或期盼、或仇恨的視線中,總算找到了他熟悉的小身影。 傷痕累累,目光渙散。 唯獨在他將他心疼地抱在懷里之后,才遲緩地抬起小手碰了碰他的臉,語氣輕飄飄的,像一戳就破的氣球:ma? 崽崽等了好久、好久。 崽崽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那個舞臺又熄滅。 夢境飛速切換場景,岑尋枝在許許多多的世界里,見到了許許多多不同境遇的岑小於。 每一個,都叫人看了難過。 岑尋枝其實清楚地知曉自己在夢里,在虛假的精神領域中,看到的都是假象。 真實世界的小兔崽子還在他身邊好好待著呢。 然而還是不免心痛。 但凡自己那日沒有想著再去多復核一遍集裝箱; 但凡繳獲小垂耳兔的是其他人; 但凡他沒有一時心軟,把小東西偷偷帶回家。 現在,小於又會在哪里? 若是幸運一些,沒有被運往賽瑟納林,而是找到了一個心善的賣家。 那么小於就會甜甜地喊別人爸爸mama,軟軟地捉著別人的衣角撒嬌。 他的mama香香mama最好了愛mama,都會給一個陌生人。 宇宙之大,他們窮其一生也不會相遇。 一次錯過,一點差池,一步岔路。 小於就不會是他的小崽子了。 光是想一想這樣的可能性,都叫岑尋枝無法接受。 * 不知第多少次,回溯的光亮再次布滿視野。 這一次,岑尋枝看見一個少年。 此前交錯的光影中,他見到的都是和真實的小兔崽子差不多大的三四歲幼崽,還從未見過其他年齡段的,或許那就是命運想要展示的,他們每一種相遇的可能。 然而這次的身影,明顯是一個十幾歲的大孩子。 岑尋枝想,難道是長大后的小於嗎? 他的「長大」,有沒有自己的陪伴? 然而等那人轉過身來,那張熟悉至極的臉卻讓他愣住了。 那是他自己。 十五歲的自己。 少年岑尋枝看清成年人的面孔同樣愣住了。 他明明在滿世界尋找變透明的小幼崽,哪里都找不到的失望幾乎吞沒了他;不小心踏進這個黑漆漆的異空間后更是絕望。 好不容易等來另一個人,怎么是未來的自己? 少年呆呆地看著對方,長了張嘴:這里是 成年的那個已經冷靜下來了:這是我的精神領域。你在我的夢里。你是我回憶的一部分。 少年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我的精神領域我去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是因為你很幸運,這個時候,精神力還是健康的。青年笑了笑,你多大了? 十五,快十六了。少年仍狐疑,你的意思是,我以后精神力會受傷? 青年并不想將既定的悲慘結局這么早強行交給他:也許。十五歲,你現在是在55號基地嗎? 少年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說了,你是過去的我,是我的回憶。 青年岑尋枝又講述了一些幸存者基地的細節,每一個都和少年正在經歷的那些對得上;后者終于慢慢接受了對方真的是十年后的自己、如此詭譎的相遇。 唯有一件,出現了分岔路。 少年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邊臨松是誰,年齡倒是跟阿柏對得上。不過,我沒有帶他繼續生活,他第一批跟救援艦撤離了。 這回愣住的輪到青年。 成年岑尋枝擰起眉心:你剛才說,你需要照顧另一個孩子,如果不是邊不是阿柏,那是誰? 他記憶中,分明沒有第二個嚴格來說是第三個與自己如此親近的小孩。 哦,這個啊,他叫小於。而且跟我跟我們一個姓,叫岑小於。少年談及幼崽,臉上緊繃的線條不自覺柔和下來,豎起手指在自己耳朵邊比了比,你認識嗎?他是只小兔子。垂耳兔。 少年沒有注意到青年的啞然,繼續說下去,目光卻蒙上一層悲傷:他似乎用自己改變了什么,快要消失了。我到處都找了,怎么也找不著他,請問,你知道我可以去哪里找到他嗎? 青年久久無言。 改變了什么? 阿柏還沒有將真名告訴十五歲的自己,也不再有機會了。 因為幼崽的出現,阿柏與他漸行漸遠。 后面所有的命運,都在此扭轉。 這就是十五歲的自己所言,小於「消失」的原因嗎? 幼崽通過特殊能力進入了自己的精神領域,卻陰差陽錯誤入十年前的回溯記憶中。 他還那么小,卻想了那么多,通過阻止自己與曾經的阿柏,也就是邊臨松的親近,想要改變日后殘酷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