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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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還記得到別人家做客的禮儀,回頭詢問養母的意見。 程點了點頭,她這才牽著弟弟的手歡呼一聲跟過去。 崽崽們進了廚房后,岑尋枝轉動輪椅向客廳的沙發邊去,示意兩人:坐。 按照邊防局的職位劃分,身為正局長的他和副庭長的程并不構成上下級,算是平級,本該更場面點兒來招待。 但很明顯,今天程是有事來求他,也不必講究太多了。 梁施和程坐下后,互相看了看。 岑尋枝悠然地再次轉動輪椅向茶幾邊去,彎腰作勢要給他們倒水。 梁施連忙站起來,他來過長官家里那么多次也沒有過這個待遇,實在受不起。 他從岑尋枝那里接過杯子:我來,我來就行。 岑尋枝不推辭,垂眸看著水杯蒸起裊裊白霧。 梁施倒了三杯,第一杯雙手遞給岑尋枝,第二杯給程,最后才輪到自己。 他們回到沙發,兩位客人看起來都很局促。 半晌,梁施主動開口。 他站起來,咬了咬牙:對不起,少將,我把小於和絨絨草的事情告訴了程庭長。如果您覺得需要懲罰 岑尋枝嗅了嗅茶葉融進沸水中的香氣,沒有立刻說話。 他對此并不驚訝,或者算是意料之中。 若梁施告知的是別人,那么如此守不住秘密、也沒有忠誠之心的人,在艦隊會受到軍法處置,在單位也會被他當場辭退。 但如果告知的是程,則是不一樣。 程收養了一只小垂耳兔,早在他和小於的相遇之前。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和自己一樣,明明身為邊防局的領導,這個聯邦第一道防線的掌權者,卻在做著同樣一件違規、說可怕點兒、是犯重罪的事情。 他們還未同謀,卻已經是共犯了。 很久以前,岑尋枝并不是一個冷漠之人。 從陸陸續續撿過幾個孩子的經歷來看,可以說是心軟,甚至是熱心的。 但后來樁樁件件錐心之舉,叫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多管閑事。 結果到小於這兒還是破功了。 現在,他已經把小兔崽子劃進了自己的地盤,是被自己庇佑的幼獸了。 但凡漫漫不是小於的親jiejie,或者從小於的反應看出來漫漫對小家伙并不好像他做噩夢時哭著喊哥哥jiejie不要打我那樣岑尋枝都不會再管漫漫和程半點兒事。 如今看來,漫漫大約是在那個無趣的家庭中,為數不多給予小於溫暖的存在。 懲罰談不上。岑尋枝抬眼,直說吧,找我什么事? 程看了眼梁施,向前坐直,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岑sir,梁先生告訴我小於和絨絨草的事情之后,我第一次找您借絨絨草,是想看我女兒對絨絨草是不是有一樣的反應。 岑尋枝點點頭:我猜到了。那今天呢? 梁施接過話:漫漫和小於不一樣,三歲之后是可以完全化形的。也就是說,只要她想,完全不會露出來耳朵、尾巴,或者任何一種垂耳兔的特征,可以在賽瑟納林蒙混過關。 岑尋枝蹙眉,所以那日他們才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帶小兔子去人多眼雜的劇院嗎? 別說親身接觸,在已經禁了垂耳兔逾百年的賽瑟納林,能了解到和小兔子們相關的信息都已經很難了。 岑尋枝還以為所有的垂耳兔幼崽都和小於一樣,會有這兒那兒的藏不住的地方,得等到成年才能收起來。 現在看來,小於的兔耳朵總是這么大剌剌露出來,應當還是孩子本身的問題。 也難怪以前總被欺負。因為他和別人都不一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人類的本性。 而幼童時期的惡意最天真,也最殘忍。 理清基本邏輯,也就能輕易地察覺到偏差之處。 岑尋枝看向半開放式廚房里扒著流理臺的兩個小身影:怎么就今天 在外向來是鋼筋鐵骨的女庭長像個平凡的母親那樣嘆了口氣:就是絨絨草出了問題。漫漫接觸到我帶回來的那一棵之后,一開始顯出了極端的興奮,就是有點兒有點兒像貓吸到貓薄荷那樣,迷迷瞪瞪的。后來她忽然暈了過去。當時我嚇得不行,又不能送醫院,只得聯系梁先生。 講到這里,她感激地看了眼梁施,繼續道:梁先生說,岑局您家里的孩子也有過類似的狀況,后來您認識的那位醫生說只是因為沒接觸過信息錄過于集中的絨絨草,所以一時驚厥。好在漫漫很快就醒了,看起來也沒什么后遺癥,除了 岑尋枝喃喃道:除了耳朵收不回去了。 程的目光透露出痛苦:是的。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但她再怎么努力,還是徒勞。 岑尋枝問:只有耳朵嗎?尾巴呢? 程搖搖頭:只有耳朵。 絨絨草沒能讓小於的耳朵收回去,卻讓漫漫的耳朵冒了出來。 看來絨絨草對每只小兔子的影響都不同。 岑尋枝想到什么:你的孩子,可以和植物溝通嗎?包括但不限于絨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