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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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的。他低著頭,看見細小的雜草戳著自己的鞋尖,話像是講給自己聽,你喜歡的,我都會為你留下。 這樣的話實在打動不了岑尋枝,他不再看那人,轉動輪椅,問咬著手指好奇地瞧著大人之間爭執的幼崽:回屋歇會兒吧。想吃點兒麥片嗎? 小於瞄了眼邊臨松,有短暫的欲言又止的瞬間,然后歡喜地堅定立場:想! 草莓還是青豆? 嗯草莓! 好。走吧。 幼崽個子太小,踮腳才能勉強夠著輪椅扶手,卻已經接替了kfc的工作,高高舉著胳膊為監護人推輪椅了。 邊臨松就那樣看著小兔子的耳朵一晃一晃,每一個歡快的搖擺都像是對自己的譏諷。 臨進屋,幼崽又轉身瞄他,悄悄做著papa的口型,試圖喚回他的記憶似的。 議長大人貴人多忘事,還沒想起來他是誰。 能注意到的,不過是岑尋枝自始至終沒有回過頭。 * 邊臨松看著在自己面前緊閉的大門,長長地,長長地舒了口氣。 也不是頭一回在這兒吃閉門羹了,他早就該習慣。 可是為什么今天卻無比苦澀。 是因為岑尋枝孤苦了這么多年,身邊終于又出現了另一個人嗎? 正面沖突時機器人管家瑟瑟發抖不敢出現,此刻才姍姍來遲,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語調相當恭敬地下逐客令:先生,沒什么事兒的話要不您就先 這個家里,連機器人的地位都比他高。 邊臨松在心里嘆息,也沒必要把氣撒在機器人身上,只怪今天自己來的時機不對。 話又說回來,好像也沒哪次是對的。 他點點頭,抬腿要離開。 剛走兩步,腳步重新頓住。 栽種著絨絨草的秘密花園,原本是有光墻將它和普通的小院分隔開的。 直到此刻他才發覺,今天它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他們,其實身處秘密花園中。 邊臨松打量著絨絨草,它們原本已經熟透到即將腐爛。 可是今日,似乎光亮沒有以前那么強烈了。 盡管還有不少仍垂頭喪氣,總體情況看起來卻是有改善的。 他蹙眉:這是 異狀太明顯,瞞也瞞不過去,kfc一時拿不準注意,要不要把小垂耳兔能挽救絨絨草的事情告訴他。 但邊臨松自己猜出來了。 花店里眼見著幼崽與植物溝通的記憶回流,直到此刻邊臨松才記起那只小兔子是誰。 怪不得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見過。 怪不得又有小孩突然認爹,原來是同一個。 結合幼崽的表現,和絨絨草的狀態,再加上kfc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躊躇,邊臨松很快梳理出一條猜想,盯著機器人:是跟那孩子有關嗎? 機器人第一定律,不能對人類說謊。 kfc艱難地點點頭:抱歉,先生,更多的我不能再說了,也請您不要逼迫我。我是少爺的機器人,少爺不會喜歡我多嘴的。 幾句話,從屬關系和家庭地位剖析得分明。 是種軟性的、但不失效果的威脅。 kfc雖然有時候看起來神經大條,但對主人的忠誠度不容置疑,該保密的事兒絕對守口如瓶,這也是邊臨松為什么會放心讓他留在岑尋枝身邊。 機器人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邊臨松很清楚。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kfc松了口氣。 邊臨松這回沒有再停留,大步流星走向門外的飛行車。 車窗閉合之前,他又瞥了眼岑宅。 窗簾邊,似乎有個小小的身影。 有著毛茸茸的兔耳朵,會軟綿綿地叫著爸爸mama。 邊臨松自嘲地想,仿佛他們三個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他閉上眼,向后靠在椅背上。 一直想找的解藥,居然在這里嗎? * 院子外陌生的飛行車開走了。兔耳朵聽得到。 小朋友目睹全程,小腦瓜還沒繞明白自己選定的mama和papa總算見面了,非但不是由自己介紹的,反而看起來以前就認識彼此。 一只小兔子的月老夢悄悄碎了。 細心的幼崽還發現了另一個古怪的地方。 他仍然記得,自己第一次跟mama一起睡之前,是因為mama陷入了噩夢。 那個噩夢,似乎是由他想出的新稱呼,也就是哥哥,觸發的。 從那以后,小於再也沒有叫過岑尋枝哥哥,反倒是后者無奈地習慣了mama這個稱呼。 怎么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人,重啟監護人的噩夢按鈕呀? 然而最令小孩子在意的是,他很喜歡的papa,mama看起來非常不喜歡。 幼崽雖然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情感分支,可小孩子有天生的敏銳,判斷他人的喜惡根本不需要多加訓練,便已經明白了陣營的劃分。 他的確是很喜歡papa,因為papa又高又帥脾氣又好,是理想中的papa。 但如果mama不喜歡的話那他也不要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