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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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於用嚴嚴實實的兜帽裹著,岑尋枝都不敢讓他出現在公眾場合。 那個小姑娘只戴了頂隨時有可能被風掀落的太陽帽,程居然敢帶她到劇院這種人流量極大的地方,怎么也說不通。 不過他們認定那個孩子是垂耳兔的唯一證據,也只是小於的一句呼喚而已。 作為一個被賣掉、離開家已久的小幼崽,他見到親人也只是怔怔地喊一聲,并沒有迫切想要相見的意思;他平時那么依賴岑尋枝,怎么看也不是冷漠的孩子。 所謂的小七,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垂耳兔、真正的jiejie? 疑點太多,哪怕是每秒鐘可以運算幾萬次的kfc也無法從迷霧中找出真相。 大霧的盡頭,綠燈亮了。 * 聽說小於弟弟回來了,弗拉夏比誰都積極,提著媽咪做的小點心就來拜訪。 兩個孩子差了好幾歲,卻并不影響他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說不完的話。 小於很想給弗拉夏展示一下新認識的絨絨草幼苗朋友們,可惜mama說,這個暫時還不能被別人看到,只得作罷。 他能讓幼苗們恢復健康的能力,就像他本身的存在一樣,都是個秘密。 岑尋枝本以為這會讓小東西傷心或失落,沒想到小家伙完全沒受影響,還心情很好地拉著弗拉夏去看之前后者送給他的星蘿的喜人長勢。 他轉動輪椅到門口,看見院子里抵在一塊兒觀察花花草草的兩個小腦袋,莫名生出點兒惆悵來。 kfc也滑動到他身邊,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那般微笑:小孩子,總是很快就長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和世界。以后,還會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 岑尋枝吸了口氣:說得好像你有孩子,或者你長大過似的。 kfc很驕傲:沒吃過豬rou總看過豬跑嘛。 機器人平時能見到的人基本只有自己,岑sir覺得這句話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微妙。 他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敲了敲,低聲道: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剛剛還挺高興的kfc也跟著沉默。 他們能收留小垂耳兔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 再往后呢? 就像kfc說的,孩子很快就要長大了,他不可能一輩子被關在小小的岑宅。 可是要踏出這里,面對真正的世界,一個不被允許生活在聯邦的小兔子,要怎么辦呢? 要把小家伙送走嗎? 這明明也是岑尋枝最初的打算。 可是為什么如今想一想只是想一想以后再也看不見這個小身影,再也聽不見那軟糯的mama心臟會傳來悶悶的異樣感,仿佛鈍痛呢? 可能是這兩天沒睡好吧。 還是得讓小孩兒跟自己一塊,這些年沒見過比小於更有效的安眠藥。 正在這時,他的小安眠藥回來了,獻寶似的拿出那朵之前送給他的重蓮桔梗:mama! 小於不在家的幾天,花兒蔫噠噠。 幼崽一回來安撫,馬上就燦爛了。 kfc聲情并茂:天哪!崽崽真是太厲害了! 岑尋枝連夸獎都很矜持:做得不錯。 幼崽得了監護人的表揚,高興地轉圈圈。 但他拿著花,重心不穩,差點兒栽倒。 岑尋枝下半身行動不便,不妨礙上半身眼疾手快。 彎腰抄起小於,小兔子輕飄飄一點重量,他一只手就能提起來。 在這之后,他也并沒有把幼崽放下來,而是伸直手臂,更高地撐起小家伙。 kfc適時從小於手里拿走桔梗,把時間留給父子倆。 在原生家庭不被寵愛的幼崽,以前從來沒有機會玩舉高高的游戲。 現在有了。 沒有孩子會不喜歡這個。 岑長官的手臂還是很有力量的,再加上小兔子又輕,隨意搖晃不成問題。 小於咯咯直笑,兔耳朵晃啊晃,快樂得好像隨時要帶他飛起來。 陽光自他們身周耀眼地閃爍。 你想去哪里呢。岑尋枝迎著光線,竟然有些看不清孩子的面孔,自言自語,你會去哪里呢。 玩了一會兒,他放下小孩。 沒想到的是,方才近乎無聲地呢喃被聽覺敏銳的小家伙聽見了。 小垂耳兔抱住他的脖子,紫靈靈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大著膽子親昵地蹭了蹭成年人的頸窩:哪里都不去。 他聲音軟軟,但語氣無比認真:小於要一直、一直陪在mama身邊。 岑尋枝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小臉,心臟像是被捏了一下。 曾經也有個人,在仍然可以用孩子來定義的年紀里這么說過。 說會永遠陪著他,永遠不離開。 誓言在說出的瞬間,或許是真心的。 但后來還是離開了。 沒有任何留戀,頭也不回。 把他和他們的回憶遠遠拋在身后,壘成輝煌權勢王座下最無關緊要的白骨。 岑尋枝撫摸著小兔子細軟的頭發,想著,有朝一日,你也會一樣嗎。 一樣離開我。 第32章 聯邦議院,議長辦公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