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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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當面見證,還是通過屏幕圍觀的大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絨絨草有多難伺候,身為最需要它續命的病人,岑尋枝再清楚不過。 它們曾經在賽瑟納林也是漫山遍野,生命力極頑強,一陣風能吹出一大片新草叢來; 不知何時起,不僅原有的植株大片大片病死,還怎么都培育不出來新的幼苗。 僅存的那些放在聯邦高級實驗室里,由一批頂尖科學家、植物學家7*24守護著,夜以繼日,殫精竭慮,調用一切最好的環境以供它們生長。 然而絨絨草實在是太嬌貴了。 澆水多了,嗝屁。 陽光少了,生病。 今天有蟲,不行。 明天太吵,出大問題。 實驗室忙活那么多年,搶救的成熟植株,基本沒幾個搶救回來的;重新培育的幼苗,要么夭折,要么病歪歪得根本沒法入藥。 究竟怎么拯救絨絨草,進而拯救整個聯邦公民的精神力,成為賽瑟納林近百年來最頭疼的議題。 不夸張地說,要是某天突然有誰解決了這個問題,別說頒獎了,這樣的聯邦英雄就算需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東南或者北方星團,恐怕議會也會全體投票通過的。 現在,這位聯邦英雄就站在他們面前。 既沒有深厚的學識,也沒有奪目的履歷,更沒有鍍金的實驗室 聯邦大英雄,竟是一只小小小小的垂耳兔。 這只小兔子似乎還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正新奇地用手指引導著苗苗們。 手指劃拉到左邊,幼苗齊齊向左探頭。 手指撥弄到右邊,幼苗又爭先恐后沖過去。 小幼崽發現了這其中的有趣之處,他只需動動手指,便能指揮幾棵小草跳起歡快的舞蹈還有比這更好玩的游戲嗎? 就在這時,其中一棵小苗兒用葉片戳了戳玻璃瓶的內壁。 嘿,嘿,能聽見窩嗦話嘛? 聽起來是個很稚嫩的聲線,不知是本來講話就大舌頭,還是玻璃瓶隔得模糊不清。 小於呆了呆。 這個聲音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本來瓶子是在休斯手上的,小於踮起腳,主動問:叔叔,我可以拿著嗎? 休斯還處于這小東西能吸引絨絨草的震驚中,話都不知怎么說,點點頭把瓶子塞到他手里。 幼苗只是普通的枝葉重量,但為了金貴,瓶身和里面鋪的營養液、以及微型生存環境控制,都用了上好的材料,玻璃瓶比想象中沉。 幼崽為這沉甸甸的重量驚奇地瞧了眼醫生,爾后珍重地把它捧在手心,稍微用了點兒力氣舉起來,小臉貼上去:你是在問我嗎? 休斯瞪大眼睛。 這孩子已經開始跟絨絨草溝通了嗎? 聯邦實驗室不是沒有招攬過可以同植物交流的異能者,可他們沒有一個能對上絨絨草的波段;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些嬌氣的小草們根本不愛搭理人。 但從小於的話來判斷,應當還是絨絨草幼苗主動找他說話的。 休斯和房間外的岑尋枝、kfc一樣,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 成熟期的絨絨草可以長到半人高,幼苗期的卻只有手指那么高,可以放在手心里跳舞。 平日里研究它們的成年賽瑟納林人的臉孔放大時,迷你的幼苗會感到恐懼和厭惡。 但比他們嬌小得多、也可愛得多的小垂耳兔貼上來,就只想讓苗給一個親親。 呼喚小於的那一棵扭了扭,試圖把另外兩棵擠到旁邊去:就似泥!似泥。泥是一只小圖圖嘛? 幼崽既時刻謹記監護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垂耳兔身份的囑咐,又意識到現在在這個房子里的每一個都見過了他的兔耳朵,咬了咬嘴唇:我是。 喔!窩的老天椰!泥真滴是圖圖!那棵幼苗激動極了,窩的祖輩告訴窩,如果有一天見到一只圖圖,那窩就不會死了! 它興奮起來枝葉亂顫,打到了同伴。 另外兩棵早就想離小兔子近一點兒了,這時候借機捶它,把它擠出了c位。 泥嚎泥嚎! 窩的天呢,真的是圖圖! 窩都多少年沒見過圖圖了! 泥才出生多久 隔著玻璃瓶,它們說話的聲音都失真,腔調和口音說不上來的奇怪。 但也可能是因為沒有任何人教過它們該如何正確發音,無師自通成了這樣。 嘿!泥們是不是以為窩嚎欺負! 最先出聲的那棵羞憤交加,沖著同籽姊妹們撲過來,發誓要搶回能和小兔兔說話的c位。 三棵幼苗你的葉子纏著我,我的根莖攔著你,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休斯蹲下來,眼睛盯著扭打成一團的絨絨草幼苗們,輕聲問:小家伙,它們跟你說什么了? 它們小於遲疑了一下,問我,是不是兔兔。 就只有這個問題嗎? 小於點點頭。 還沒說別的呢,它們就打起來了。 休斯仍然目不轉睛,這么些年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活躍的絨絨草,全都是些看起來隨時可能不行的。